那个己经捡起公文包,面目狰狞地望了我一眼,忽然扬起手,“砰砰”扇了我两个大嘴巴,一边扇,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去你的妈的,死鸡婆!老子拿你钱包是看得起你!”
我身子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挡住,差点就跌倒了。我立刻感到嘴里咸咸的,两颊火辣辣地痛。车下好停了,那人凶狠地瞪了我一样,两腿利索地跳下了车!
偷人钱的人还打人!车上好多身强力壮的男子,可他们全都神情冷淡,没有一个人帮我!甚至,我身边一个中年男人还埋怨我:“钱包都找回来了,你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还有一个女孩叹息道:“做车都这样,谁叫我们没钱呢,有钱自己开车,就不怕被偷了。”
听了这话,我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了傻了!
我依然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我害怕我一说话,就会把怒火转移到车上所有人!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被欺负了,不但不帮助我,反而讲风凉话,仿佛做贼的是我一般!
但下了车,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路旁,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丽娟两手紧紧挽着东西,不住地安慰我:“海燕,别哭,别哭了,海燕。快把嘴角的血擦擦啊,快擦干净。”
我接过纸巾,正准备继续哭,不经意间看到旁边的治安员往这边走来,我忽然想起自己没带暂住证,赶紧拉起丽娟,转身就跑。
我回厂里,丽娟要回出租屋,分手的时候,她忽然说:“海燕,经过刚才的事,我忽然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我狐疑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她难过地说:“我们来东莞后,不但在厂里受苦受累,到外面也要担惊受怕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穷。我有五个侄儿侄女,我不想他们再出来打工,我不想他们再过我们这样的生活!”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我吓了一跳:“莫非你想嫁给高天?”
她顿了顿,犹豫着说:“不。”
但我感觉,这个“不”字,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掷地有声了。
166。
望着丽娟单薄而瘦弱的身影一步步向她和陈刚的出租屋走去,我再一次泪如雨下!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从高中到现在,整整五年多的感情啊,岂是说分就分的了呢?而舍弃陈刚,今生她都要陪在一个傻子身边,纵使是锦衣玉食,又是多么地凄惨冷清啊。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海燕,你回来啦。”
我刚一抬头,他便惊叫起来:“你怎么哭了?你脸上怎么有红印!”
看到他,刚才的委屈再次涌了上来,哽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头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沈洲连忙道推我:“别、别,好多人呢,去我房间吧。”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点点头,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第一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他的房间。他住在职员宿舍楼,离我们宿舍有些远。他的宿舍乱乱的,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但房间内只有两张床,还有洗手间、两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台电视机,我忽然意识到,自从来东莞,我己经好久没看电视了。
进了房间,他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历告诉他,他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先去洗洗吧,等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洗好脸出来,他怔怔地望着我,赞叹地说:“海燕,你真漂亮。”边说边将我抱在怀里。
我感到刚才还无所依从的心立刻找到了停靠的港湾,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他喉咙发出一阵含糊的声响,再次吻上我的唇。我整个人如泥一般瘫倒在他怀里,他一边新一边拖着我向床边走去,刚坐到床上,他立刻压了上来。
他的唇掠过我的嘴,我的耳垂,我的脖劲。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己经掀开了我的衣服,他落在我乳防上的吻让我不能自抑,我感觉浑身象着了火一般地灼热而兴奋。脑中不断回想着在亮光厂宿舍、在丽娟出租屋听到的那些异样的声音。这样的动作和场景,曾无数次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的啊。
但我是个农村女孩,自小接受的是传统的封建教育,我是保守的。只有决定嫁人才能把身子给那个男人的。否则,以后的丈夫不会珍惜的。所以,当他的手想去解我牛仔裤的拉链时,我坚决地说:“不,不要。”
他将头埋在我的双腿间,急切地:“我要,我要。”
我试探着问他:“你会娶我吗?”
他支吾道:“我也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不知道就是不能娶,是吗?”
167。
他不回答我的话,却再次向我的耳垂吹气,再次哀求着:“我不进去,我只看看好吗?”
看到他急得快哭出来了,我郁闷地问:“你以前和那个小颜是不是有过?”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是的,现在别提她好吗?我们早就分了。”
我语带惊喜地问:“真的分了?为什么分?什么时候分的?”
他避过我的眼光,再次支吾起来:“别问那么多,分了就是分了。”
我不甘心地问:“分过以后你就没有过别的女人吗?”
这次他坚决地说:“不骗你,我是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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