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从来都得体大方,认识她大半年,从没有做出让他不舒服的事情,真是难得。他讨厌得寸进尺的女人,女人眼中的yù_wàng太强烈了会让他觉得阳萎。他知道今天杜薇留下来是母亲自作主张,所以他对杜薇并没有什么微辞。
杜薇从来没有隐瞒过她对他的好感,却也从来都是随缘,只做自己该做的,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眼中的那赤.裸裸的yù_wàng,这让他心里轻松。
和父母打过了招呼,回头再看默默,只见她一脸漠然的站在那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屋角的一棵金桔树,树上结满了累累的金黄色小果子。
陈豫北轻声唤她:“默默,把外衣脱下吧,屋子里热。”
他走上前去,帮那孩子脱下了大衣,杜薇便在一旁顺手接过来,挂到衣架上,动作自然而流畅,像是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看着就舒服。
随后她很自然地坐在了陈豫北的对面,和他讲起了工作上的一些事,陈豫北沉静地听着,偶尔会发问一句。
实际上杜薇并不多话,是她心里看出了那孩子的对她的漠视和疏离,她又不好和陈豫北当着孩子面表现亲热,便找些能说得过去的公事来打破这难堪。
妹妹陈西已经结婚了,要在京城的婆家过年;弟弟陈晋南早来电话说今年春节不回来,要留在纽约处理事情,所以这个本来只有老两口的年夜饭却因了陈豫北回来,加上杜薇和默默而显得热闹团圆。
晚上照例是吃饺子,另有许多的菜,家里有专门的厨师,知道这位大少爷今天晚上回来吃饭,还有未来的少奶奶也在,当然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展现自己的厨艺。
陈伯康晚上有些兴奋,喝了半斤茅台。
陈豫北也陪着父亲喝了一点酒,这是他离家去西藏以后,第二次回家里吃年夜饭。记得上一次回家过除夕还是在他刚从西藏回来的那年,他因为丁佳欣和孩子的死愤而辞职,和家里闹的很僵,他爷爷为了调和他和父母的关系来a市过了个春节,却因着老爷子的身份,把a市这个春节闹的鸡飞狗跳的,家里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连老爷子走时都扔下话儿了,这年过的甚是没趣儿。
此后的过年他都没在a市呆过,第二年是去看在美国读书的弟弟,那孩子极聪明,不但书读的好,在学校里就开始大把赚着钱,这让他骄傲;后来把默默这孩子接回来了,他都是带着这孩子一起过年。
看起来这孩子是好起来了,一个晚上虽说是没怎么说话,但是却一直很安静的低着头吃饭,陈豫北刚看到杜薇时,很担心她受不了而像那天那样歇斯底里的发作,现在却放下了紧绷的心情松了口气。
她还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对杜薇只是冷淡,并没有任何不得体的举动,她排斥杜薇是每个小孩子的正常心理,他当然可以理解。那天她的歇斯底里和生病,除了因为在客厅冻了一晚上之外,还有小孩子担心失去他的宠爱而要引起他关注的心理作祟。
他用余光看到那孩子不时用眼角扫着陈伯康和柏菁,心下明白她是对这两个长辈心里敬畏,便关切地问她吃不吃这个,喝不喝那个,吃鱼的时候给挑好了刺放到她碗里,吃蟹也给她剥好了壳儿递过去,看得柏菁直皱眉头给他使眼色,意思让他顾及一下杜薇,但他一律视而不见。杜薇倒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示,一直轻声和柏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哄的柏菁挺开心的直给杜薇夹菜。倒是陈伯康不时问一句默默学习怎么样了,和蔼可亲的面孔不乏关爱之情,这一顿饭吃的总体算是和谐的。
晚饭结束后,杜薇要回家陪父母,柏菁要陈豫北送她回去,可是陈豫北喝了不少白酒,只好叫家里的司机去送,陈豫北送她到院子里上了车,替她关上车门前,轻轻地说了句:“杜薇,谢谢你。”
只见杜薇一回头,露出编贝一样的牙齿温柔地笑笑:“回去吧,外面冷。”便优雅地坐进车子里,直背挺胸,然后对司机清晰地吐出了家中的地址。
陈豫北回到屋子里,带着默默上了楼,把她安顿在陈西的房间。
“乖,洗个澡好好睡,明天可以晚点起床。”他拍拍她的后背,又指着房间的衣柜,“那里有陈西的衣服,应该有睡衣换。”然后轻轻拥抱了下她。
“叔叔,”在陈豫北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叫住了他。
陈豫北又回身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你要和她结婚是吗?”沉思了一会儿,那孩子终于问了出来。
“默默喜欢她吗?”他反问。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抬头看了陈豫北一眼,见他一双幽深的眸子正期待地看着她。
“叔叔喜欢就好。”她轻轻地这样说着,眼神盯向别处。
陈豫北胸口一窒,似有钝痛弥漫开来。
她慢慢地侧身搂住了陈豫北的腰,把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胸膛。“叔叔,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随后,她仰起头,惦起了脚尖儿,去吻陈豫北的脸,没想到她的个子实在是太矮,只吻到了他的下巴上。
陈豫北仿佛石化般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去找了陈西的一件睡衣进了浴室。
半晌,才沉下脸,回到家里自己的卧室。
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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