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正靠在床上上网,好象在玩什么游戏玩的不易乐乎,陈晋南一看更有气了,为她担惊受怕了一年,她受伤后又怕的要死,怕她有后遗症,怕她头上留下疤,好容易抽出今天晚上时间来看看她,想单独和她在一起待会儿,她又这样别扭着。
站在地上看着根本不看他一眼的小丫头,终是忍不住,沉着脸坐到她房间哪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呼息也重起来。
“丫头,我们谈谈。”他尽量平稳着声音对她说。
“嗯。”她放下手里的鼠标,关上电脑,坐到床边上一幅认真听他教训的模样。
“过来。”他看她一眼。
“不要,我坐在这里正好。”她慎重地说。
“你是要我也坐到床上去?”他斜睨了她一眼,压着声音再问她。
“哦,不用了。”天哪,让他坐到床上那还得了,他真要干出点什么事儿来怕是不会在乎妈妈在不在家的。她忙听话地起身,走到离他身边两步远的地方。
不想他人高手长,伸手一拉她便瞬间倒在他怀里,手臂略往上一抬,便把她抱坐在腿上。
她又气又急,想挣扎着下来,又怕妈妈听见,不敢动作太大,倒是被他更紧的箍在怀里,低头吻住了才算。
长久的分离和思念让他很渴望,唇齿间激烈的交缠,舌尖儿轻扫,都带给她一阵轻颤。大掌在她身上摸索着,他轻薄的嘴唇滑过她的眼睫,耳边不时响起他轻唤“小丫头”的低吟。一年多了,她对这个怀抱依然还是这么贪恋,梦里不知道多少回念着这个熟悉的味道,孤独的时候她想念的偷偷哭得撕心裂肺。
躺在病床上这大半个月,心里想着受到的委屈,决心不要和他一下子亲近起来,想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想清楚他们之间应有的相处模式,但是这一个吻完全破坏了她的设想。
这个男人真是强势的不容别人有一点点反抗,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她不喜欢这样没主见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使劲儿偏过头,喘息着:“大坏蛋!妈妈会听到的。”
“不怕。”他轻咬下她的鼻尖儿,腾出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
头发是刚刚发出来的短发,完全没有形象,短短的顶在脑袋上,平时都是带着一个绒线帽子的。那天林子叶带她去理发店修理了一下,不得了,更像个小男孩儿。
伤口处结了疤,长出了粉红色的新肉,有的地方是长不了头发了,不过好在小丫头的头发密,长长一点就会盖住了。
童童扯下他的手,不许他在头顶上乱摸。
他低笑:“怕什么,你全身我都看到过,你最丑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肿的像猪头。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换的呢。”她的脸霎时红到了脖子。真恶劣,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也不想想她能不能接受下来。
可细一想,那天又有点发烧,衣服出汗全湿了,她妈妈带着衣服给她换,可是林子叶身上没劲儿,根本弄不了她,可不是他帮着换的嘛。当时自己昏头昏脑,动不动就吐,明知道是他,还是拒绝不了。
这人怎么回事儿,今天是专门儿来气她的啊。
张口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只听他闷哼一声,双臂抽紧,她一下子换不过气来。好容易挣扎着抬头一看,他那双发红的眼睛里的深情,那么明显,都不懂得躲藏,心里一疼,闭上了眼身子软在他怀里。
“丫头,我们合好好不好?”
“嗯。”
“回来上学。”
“不行的呀,那边的课不能扔,我答应老校长的,我要做满两年。”她要一走,下批考高中的孩子怎么办啊?没有一个像样的英语老师呢!
陈晋南叹气,学生不能扔,扔下他就没有一点犹豫。不过这丫头倒是责任心挺强的嘛。
“你妈妈身体样子你也放心走?”没办法,只好抬出林子叶。
“我每周回来一次。这样可以吗?放假也在家陪她。”她想了一下,妈妈确实身体大不如以前了。
“你的课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休学吧。等我回学校和院里商量一下。”她皱着眉头,实在是不放心那些孩子,眼巴巴盼着她上课呢,还有那些家,山窝窝里的孩子,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他和她商量。“你回学校正常上课,周末的时候我安排车送你去给孩子们去上课,到时你还可以再动员几个同学一起去,数理化什么的,都可以一起补了。假期如果想去也可以,但是现在你首先要把自己的书读完。”
“真的?”她面露惊喜。不仅她可以周末去,而是还有别的同学一起去,啊,挺划算的。至于同学愿意不愿意去嘛,她想,那儿的风景那么美,上完课顺便去踏踏青什么的,就足够吸引了。她的那此学生们可是受益非浅啦。小心思得到满足,脸浮起得意的笑。嘿,谈判胜利的滋味儿就是不一样。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学校呢?学校没了呢!”她惊慌地问,没了学校孩子们怎么上课?
“操心。”又是一声轻责。“佳亿集团助建的步云山中学会在十·一后正式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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