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完了手孟为卿又把白晓俊的脚粘在了床垫上,一样的方法,胶布一圈圈绕过床垫,比绳子还牢固。
“孟为卿你是不是疯了!我家没有这种东西,你怎么会在衣柜里找到这么大一卷儿?!对不起现在这个情况我不该说‘他妈的’,可是你也太混蛋了!”
在白晓俊的咒骂声中孟为卿把胶带往床上一丢,转身再次打开衣柜把手伸进去开始掏东西。
“我家衣柜里到底有什么宝贝!”
衣柜里咔吧咔吧几声脆响,孟为卿的手再拿出来,手上多了部粘满厚厚几层透明胶布的手机----黑莓手机。
白晓俊愣住几秒,“这个东西……一直在我家?!”
孟为卿把手机上的胶布撕掉,“对,我住到你家的第一天就把这个粘在衣柜里了。其实看房子的时候我就在找合适的地方。选来选去你家最合适。人经常不在家,又不至于长期空置。要跟房东合住,不肯讲价还养狗,养泰迪还不绝育,很不好往外租。所以我就决定把手机藏你家了。永远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得这么随意。”
“你就不怕房子万一再租出去呢?”
“第一我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不住了。第二我手机粘的很隐蔽,不把身体钻进衣柜拿手电照着根本发现不了。第三只要有人开机我可以随时远程追踪。反正不管怎样都比我带在身边或者放在家里安全。”
“你手机里到底有什么!快放开我!”
孟为卿穿好大衣,抓着手机双手插进兜里,“你知道吴向冬为什么能让我带你走吗?”
白晓俊咽了口唾沫,这是他最想问也是最不敢问的。
“青大和铭虹,联手挪用过一笔数额巨大的赈灾款。”
“什么?!”
“确切地说是当年吴向冬利用关系挪走赈灾款后,通过青大把钱转到铭虹账下,然后以铭虹的名义进行了一系列投资。说白了就是洗钱。
“黑莓里录到的我爸去世前跟我吵架其实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情,他只是说有些内幕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想跟吴飞飞分手。但他提到了这事吴向冬、他、我妈、王宗衡,甚至两家公司的几位元老级高层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是一条绳上的一串蚂蚱,他说我姐跟我还有孟为可会一无所有,考虑到我在公司年头比较多,又担任了这么久ceo,细查起帐来,也会受到牵连。
“后来我爸走了,除了遗书他还单独留给我一张纸。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密码。我离开你家之后一个多月,赢了官司回到公司,找了很久才在我爸办公室找到个极其隐秘的保险箱。里面装的,就是能让吴向冬放你走的东西----当时为了转移资金做的一些文件跟合同。全是原件。吴向冬大概根本没想到我爸敢一直留着。一旦被查,那些都是铁证。搞不好要判死刑。
“我没有把这些证据交出去,是因为如果吴向冬因为这个被抓,那铭虹也就跟着完蛋了。拖到现在,我最少是犯了包庇罪。铭虹做到这么大,已经经不住细查,有些事躲我是躲不过的,走运的话进去的时间不会很长。
“我刚才给吴向冬的是保险箱的位置图和密码。他人现在肯定已经在铭虹了,但时间太早,公司值班的人是进不了我爸以前那个办公室的。他得等孟为可上班,还需要找借口。另外就算他拿到证据,也不敢直接在铭虹销毁。
“虽然还有些时间,但毕竟有限,必须在他离开之前抓住他,否则让他销毁了证据再跑到国外去就麻烦了。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没有把这部手机跟那些证据放在一起。手机里的视频中,我爸提到了王宗衡,我要用这个威胁他让他跟我一起去投案自首,再做证人。王宗衡被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肯定恨死吴向冬了,要不也不会找吴飞飞。这次我一定能赢,但可能是两败俱伤。”
最后孟为卿系好大衣的扣子摊摊手,“我知道你一定会阻止我,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对不起。”
白晓俊扭动着还勉强能动的脑袋和屁股,“不,孟为卿,你不是认真的,我不准你去自首!那不是你做的事!你为什么要自首?!”
“我要先去自首包庇罪,才能让警方出警去抓住他慢慢查。”
“我错了!我是大傻、逼!我不该去找吴向冬!都是我的错!你别去,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演戏了。我跟你走,我们走的远远的好不好?”
白晓俊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很难坚持得住。
孟为卿看了下表,“你听我说,晓俊,这些事很快就会过去的。一会儿我会给大齐打个电话,前几天到处找不到你我要到了他的电话。我会让他带个开锁的过来放开你。然后你按照我之前说的,回老家去休息一年,一年后再回来……”
“呸----”白晓俊实在无计可施,急了只能朝孟为卿吐了口唾沫,可是距离太远姿势受限,唾沫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去死吧!你是个混蛋!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孟为卿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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