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相,因为当时她很慌乱,语无伦次,说袁泰祥之所以要杀她,是因为她知道她老公死亡的真相……」
「袁泰安?」
「是的,她说袁泰安会出车祸,是有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是袁泰祥指使人做的,袁泰安死后,他的权力就转到了袁泰祥手上……」
「真是荒谬。」舒清风冷笑:「袁泰安的死因是酗酒驾车,也有目击证人,怎么被你说成是他杀了?而且车祸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被害人现在才说我的当事人要杀她」
「我就是认为荒谬才没当真,何丽纯有点精神妄想,我如果把她乱说的话说出来,无凭无据,被说是提供假口供怎么办?」
「如果有凭有据呢很紧张地问:「你再仔细想一想,那晚被害人除了说有人害她外,还有提到什么?」
萧鹞摇头,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何丽纯除了歇斯底里地叫救命外,什么都没说,他不认为以袁泰祥的心机,会有把柄在何丽纯手里,她会怀疑袁泰祥,多半是出于女性的直觉,或是觉察到什么蛛丝马迹,但这些还构不成袁泰祥杀人的动机。
「辩方律师,你太激动了。」
见萧鹞沉默,舒清风在旁边微笑说:「被告人讲不出来,是因为这些话从头至尾都是他编造的,真有证据的话,警察在勘察现场时就会注意到……」
「衣服!」打断舒清风的话,萧鹞说:「她提到了衣服!」
舒清风一怔,奇怪地看萧鹞,他本来见萧鹞沉吟,担心他编不下去,想给他提示一下,其实萧鹞随便说一下就好,这几天袁泰祥的罪证都汇总得差不多了,只要通过萧鹞口中说出来,就可以当庭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萧鹞的表情不像是乱说的,舒清风没去打断他,汪律师却沉不住气,急忙问:「你的意思是被害人把证据藏到了衣服里?」
萧鹞不知道,刚才他是在跟舒清风的对话中突然想到的,何丽纯在死之前不止一次跟自己提到要去拿衣服。
幕后黑手是袁泰祥,所以萧鹞的心思一直都花在怎么将袁泰祥绳之于法上,何丽纯很爱美,她出门一定会精心打扮,取衣服的话说得并不突兀,又因为内容有涉及到舒清风,他根本没去深思话的内容,现在才突然想到,何丽纯怎么会在极度惊慌的时候突然提到衣服。
他看向舒清风,舒清风也很紧张地看他,想看清他的心思,关键时刻萧鹞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当时的对话内容----如果何丽纯指的是证据,那袁泰祥一定有派人在何家翻过,警察在勘查现场时也可能会找到,但大家都没提,那证明衣服不在家里,以何丽纯的个性,她的衣服都是……
「干洗店!」
眼前一亮,像是闪电划过,照亮了积藏的阴云,萧鹞大声说:「证据一定在送去干洗的衣服里,她有固定去的几家干洗店,也常把衣服寄存在店铺里,一查就能查出来!」
「不可能!」怒声打断萧鹞的话,是坐在证人席位上的袁泰祥的助理,他本来也是这场官司的证人之一,听了萧鹞的话,很气愤地反驳道:「这是无中生有,何小姐最近根本没去过干洗店!」
「你有派人跟踪被害人吗」
峰回路转,汪律师及时抓到了助理的语病,迅速拿起法医鉴证档案副本,道:「这些数据表明,被害人生前精神没有问题,所以她说的不是妄想,而是真相,事实上,真的有人在跟踪监视她对不对?」
助理说溜了嘴,不敢再辩驳,转头看袁泰祥,袁泰祥重重哼了一声,把眼神转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汪律师又转身对法官说:「很显然,我的当事人是被人栽赃嫁祸的,被害人常去的干洗店店铺里一定有记录,很容易查到,我想在这里申请警方协助。」
「应该不需要协助这么麻烦。」
话声在法庭门口响起,几名刑警快步走进来,为首的男人把随身带来的资料交给法警,向法官说:「这是我们刚查到的袁泰祥与几桩杀人案有关的证据,相信可以证明被告人的清白。」
这几个人都是重案组成员,舒清扬的手下,看到他们,舒清风就知道大哥的行动终于收网了,他没亲自来,可能是为了避嫌,不过送来的证据绝对可以起诉袁泰祥,萧鹞又提供了有关被害人的证词,他被当庭释放没问题。
想到这里,火气突然忍不住涌了上来,舒清风转头瞪萧鹞,萧鹞一脸的无辜模样让他更生气,很想知道这家伙到底要迟钝到什么程度,才会把何丽纯这么重要的话忽略过去,如果他一早想起来,自己也不用冒险去盗数据。
萧鹞还在惊讶于警方行动的迅速,直到感觉芒刺在背,才发现舒清风的怒瞪,他善意的笑了笑,换来的是一句不屑的哼声,舒清风无视他的讨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由于警方及时提供证据,萧鹞的嫌疑顺理成章的被洗清了,当听到他被当庭释放时,庭下传来一片呼声,他被法警带下被告席,顾少宣头一个冲过来抱住他,又用力擂了他一拳,欢喜地叫:「还好警方找到证据,否则都不知道你的案子要拖到什么时候,你真是走狗屎运了!」
萧鹞胸口被擂得很疼,却忍不住笑了,他当然知道不是自己走运,袁泰祥会在这个时候被捕,一定是舒清风做的手脚,想到舒清风,他急忙探头去看,可惜被同事朋友围着,他根本看不到人墙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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