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舒清风松开了手,稍触即逝的碰触,让萧鹞有些留恋,随即心里涌起怒火,瞪着舒清风,这次他是真的想给他脸上来一拳,可惜舒清风已经退开了,对袁泰祥的助理说:「看来我们白来一趟,萧先生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顾少宣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冷笑:「悔改你个头啊,萧鹞根本没杀人!」
舒清风没在意他的恼怒,笑了笑,又对萧鹞说:「那我们法庭上见吧,萧鹞,希望到时你可以说实话。」
萧鹞二字咬得很轻,萧鹞觉得他应该是在叫自己小鸟,熟悉的称谓,在心头泛起一层涟漪,看着舒清风跟助理走了出去,他有些留恋----听舒清风的意思,到开庭之前,他们都无法再见面了。
「人都走了,还看!」
顾少宣误会了萧鹞的心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做人有点出息,否则别想照顾我儿子。」
「那我要可爱的那个。」
「我的儿子,哪个都可爱!」
被怒瞪,萧鹞笑了,跟舒清风的见面让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神奇的存在,他拍拍顾少宣的肩膀,说:「我没事,别担心,检察官又不是傻瓜,凭一点模糊罪证就定我的罪,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程程,帮我瞒着外公,别让他知道。」
陈爷爷住乡下,他不喜欢看电视,总说那些节目做得哗众取宠,平时都是出去听听京剧,所以萧鹞倒不担心他会知道,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叮嘱了顾少宣,顾少宣答应了,问:「那我帮你介绍的律师呢?」
「不用,公派」
「你……」满不在乎的发言,顾少宣被气得说不出话,他很怀疑萧鹞是不是脑子被打傻了,整个思维都透着弱智,说:「这时候你还在乎钱?你没钱老子替你垫上。」
「真的不用,我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有了最好的律师,有舒清风在,法庭上其它所有人都是陪衬,他现在反而对开庭充满了期待,想知道舒清风会怎样做,可以让这场官司完满收场。
几天后,照萧鹞的申请,法院派给他一名姓汪的公费律师,是个才出道不久的新人,跟萧鹞会面后,很认真对他说:「我仔细查过案卷,你的嫌疑点都很模糊,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一定会赢这场官司的,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凶,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透过这位年轻律师,萧鹞感觉像是看到了当年刚出道的舒清风,不知当初的他是否也这样意气风发?想起那晚因为他提分手而气急败坏的人,萧鹞的心柔软下来,那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真实的舒清风,是只为他一人存在的舒清风。
「会的,」他微笑说:「我会全力配合,打赢这场官司!」
庭审的日期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萧鹞拿到了检察院送达给他的起诉书,很平静地看完里面有关情杀案的起诉内容,开庭当日,他随狱警来到法庭上,汪律师已经到了,示意他镇定,萧鹞坐下时,看到袁泰祥和助理坐在证人坐席上,舒清风正在他们小声交谈。
觉察到萧鹞的注视,舒清风眼帘抬起,不经意地掠过他后,转回手中档案上,冷静的作态,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萧先生?」
汪律师见萧鹞注视证人,以为他在担心接下来的审讯,小声说:「不用紧张,你照实答复就好,如果有难堪的问题,我会帮你拦住。」
萧鹞回过神,虽然不知道舒清风打的什么念头,但既然他装不认识,自己自然也要配合到底。
开庭后,他被带上被告席,听着检察官宣读起诉内容,接着是证人依次遵照要求上来提供证词,有他的同事,也有何丽纯的朋友,还有她的家佣。
大家都众口一词证明何丽纯曾有一段时间常去骚扰萧鹞,而萧鹞也对何丽纯的纠缠表现得很厌恶,尤其是那位家佣,除了说他们关系不好外,还说萧鹞收了何丽纯很多贵重物品,却又不愿意跟她交往,而何丽纯也对萧鹞不断向自己借钱非常不满,只有顾少宣一个人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不过他的解释说到一半就被舒清风拦住了,对法官说以顾少宣跟萧鹞的关系,他的证词很容易带入私人感情,无法作为判断依据。
看到法官同意舒清风的观点,顾少宣气得握紧拳头,体会到当年在处理张建明的案子时,萧鹞为何会对舒清风深恶痛绝了,他现在就有相同感受,要不是怕自己的冲动会影响到萧鹞给陪审团的形象,他真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揍舒清风一顿。
最后作为证人上庭的是袁泰祥,他的证词句句都针对萧鹞,暗示萧鹞是何丽纯在外面包养的小白脸,并提供了何丽纯每月过度支用公司钱款的收据,以证明她把钱都用在萧鹞身上,是后来萧鹞厌倦了何丽纯,为了躲避她的纠缠和避免偿还借款而杀人。
「法官大人,这些收据只能说明被害人与永安公司之间有金钱借贷关系,无法证明她把这些钱用在我的当事人身上,至于包养和感情纠纷也都是出于证人的自我想象,不足以作为呈堂证供!」
汪律师是新人,听到袁泰祥的证词对萧鹞不利,有些急躁,一等他讲完,就立刻提出异议。
法官问袁泰祥,「证人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对于汪律师的指责,袁泰祥显得很平静,说:「我并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将大嫂临死前的抱怨转述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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