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明明看到殷飞扬是将烟盒放进口袋里的,否则他装害冷骗这件衣服来做什么?
开车的人发现了李情的不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终于明白东西根本没有弄到手,李情脸色倏然阴沉下来,这是头一次,他被人如此轻松地摆了一道。
“我倒小看了那头sè_láng!”
李情将西服怒掷到一边,深黑的双眸下闪过一丝冷意。
殷飞扬美美泡了个热水澡后,又倒了杯红酒,品着酒来到客厅,可还没等开灯,黑暗中就觉脖颈一凉,一柄冷冰冰的匕首架在了他的项下,然后有个冷冷的声音低声问他。
“东西在哪里?!”
殷飞扬一惊之下便平静下来,他淡笑了一声。
“李情,你来得好快。”
匕首又向他肉里压进了几分。
“少说废话!把东西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什么东西?如果要东西,也应该是我跟你要,你拿了我的西服就一去不复返,这样算是对我好心的回报吗?”
没心思听殷飞扬的调侃,李情忍住气继续问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用给我机会,你就是再问几遍,我的答案也是一个----没有!!”
说话的人还跟着耸耸肩,仿佛那柄匕首在他眼里,只是用来演戏的道具,倒把持刀的人气得浑身发抖。
他只听说过殷飞扬是个喜游花丛的浪荡公子,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无赖,偏偏他拿这个无赖没辙,他想取回东西,就只能暂时忍气。
殷飞扬却又开了口。
“李情,不,我应该叫你徐情吧?徐情,今年二十六岁,绰号银鼠,以窃取商业情报为业,擅长飞刀,开锁之技,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小偷,不过我倒觉得搜集来的这些情报实在太含蓄,我个人认为,你最擅长的还是演技,你要是去演戏,奥斯卡金奖就没别人什么事了,所以我觉得演员这两个字更能代表你……”
悠悠然的叙述把徐情气得火冒三丈,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眼前这人一脚从这三楼踹飞下去,但是生气中,他对殷飞扬又有几分佩服。
“既然你把我夸得这么好,那么,你又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
“我没有看穿,只不过是碰巧而已,那个本来放进衣服口袋的烟盒让我又移到了裤兜里,可能当时你太过投入自己的表演中,所以没注意到,所以,作为一个出色的盗贼,眼神也是很重要的,哎哟……”
徐情终于没能再忍住,一脚飞踹在殷飞扬的腿弯处,后者被他踢得向前踉跄了几步,脱离了他的束缚,徐情待要上前抓住他再来个暴揍,却脚下一软,一个没站住,先倒了下来。
“殷飞扬!”
倒在地上的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却被殷飞扬上前按住了肩膀,并将他手里的刀轻轻取下,放到了旁边桌上。
“别动不动就拿刀,很容易伤着人的,演戏嘛,用用道具就好了。”
“你这个无赖!”
徐情手脚发软,只能听凭殷飞扬的摆布,他这才明白殷飞扬为何被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如此镇定,原来他是早有准备。
“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殷飞扬将徐情拦腰抱起,放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打开客厅正中的水晶灯,接着坐在他面前,品着酒笑道:“我是点了些无味的香料准备熏蚊子的,没想到你会突然造访,还真是抱歉,下次你若再当梁上君子,请提前先打个招呼。”
“你!……”
知道自己无法跟这个人讨到什么口头上便宜的,徐情气得把脸转到了一边,殷飞扬却叹了口气。
“我手上真的没有那东西,因为我已经物归原主了,我跟他约定好了,灯一亮他就会过来……”
“叮咚……”
及时而来的门铃声让殷飞扬一笑。“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程天带着他的秘书和保镖走了进来,他一脸阴沉地看了一眼软坐在沙发上不能动弹的徐情,对手下人冷声道:“废了他的双手!”
手脚立刻便被人上前架住,徐情却没有做任何挣扎。
从他做这行那天起,就知道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命运,于是徐情也不做任何讨饶,他只是紧咬了下嘴唇,默默等待对方动手。
倒是殷飞扬有些发急,他道:“程天,你答应过我饶过他的。”
“我只答应过饶他的命,并没说要放过他,这么重要的机密被他盗走,如果我轻易放过他,怎么对手下人交代?”
“那么,多少钱可以买下他的手?”
程天对殷飞扬的固执有些无奈。
“飞扬,我知道你对他感兴趣,不过为一个盗贼值得吗……”
“我现在就是在掏钱找床伴啊。”
殷飞扬不给程天再说的机会,他直接拿过支票本,飞快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塞给程天。
“这个数字够买下他的手了吧?大家一场朋友,我知道你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对于殷飞扬的自作主张,程天一脸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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