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丁一同学~”车窗摇下,丁一妈探出头,十分潇洒地摘下墨镜,右手自然地把长发撩到脑后。
丁一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她礼貌地笑了笑,钻进车里,拉紧安全带,说:“丁夫人,您可以开车了。”
丁一妈佯装郁闷:“‘你这孩子真不可爱,刚刚那孩子……”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丁一抬了抬眼:“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丁一妈妈转头冲女儿笑了笑,解释道,“就是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熟人的孩子。”那个孩子非常优秀地遗传了她妈妈的长相,特别是眼睛,圆润黑曜石般的杏仁眼,让丁一妈妈一下子就想起来二十多年前那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拉住那孩子发问:“你妈妈是不是叫阅纯?就是原来家住在2号胡同里的阅家大女儿?”硬生生把小姑娘吓得不敢点头说“是”。
啊,岁月不饶人,孩子们都成了花季少女了,也许能让丁一和那孩子认识一下,难得的缘分呢。丁一妈妈若有所思。
第5章 er 5
小春手里握着一个全新的水晶蝴蝶发夹站在家门口发呆。刚刚那个漂亮的阿姨似乎认识妈妈,激动的情绪让她难以怀疑是演出来的。
而且她说她女儿叫“丁一”。
听到丁一这个名字,小春就放心大胆地把家底全说出来了。现在想起来,小春感到有一些些后悔……其实在家里,爸爸也很少跟她谈论小春妈妈的事情,只是说,十年前小春妈妈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放弃了年仅三岁的小春。
小春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了,只有那张压在书桌玻璃上那张泛黄的照片提醒着母亲的相貌——照片中的阅纯一袭掐腰白色长裙倚在桥边,长发飞扬,目光转向右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还有这个蝴蝶发卡……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最好还是还给丁一,毕竟小春爸爸也不许她随便要别人给的东西。
这两天,小春都在琢磨着怎么把发卡还给丁一。她几次试图叫住她,可丁一不是没听见,就是被其他人半路“截胡”,反正没有成功。就这样拖拖拉拉好几天,一整周都要过去了,还没物归原主。
周五队训,小春像往常一样走向舞蹈教室。她还在回忆着这两天新编排的《采茶扑蝶》,三个月后在毕业典礼上要演出。老师把她安排得比较靠前,要是认真数起来,应该是第四领舞的位置了。这是从前新入队的队员们所没有的待遇,小春格外珍惜,要不是要准点回家她恨不得天天加训。
刚进门,就闻到了巧克力蛋糕的味道。
“‘有人过生日?”她问门口站着的一个七年级的队员。
“是啊,丁一姐的15岁生日。”小队员说。
《采茶扑蝶》的队形安排让小春在舞蹈队的存在感直线上升,又因为丁一的缘故,她的身边也渐渐形成了同级小伙伴抱团的现象。七年级成员开始以小春为核心,经常让小春指导自己该怎么做好新学的动作,舞蹈队有什么事情也都和小春商量。
“我们要不要一起给丁一姐送个礼物?”小队员建议道,充满期待地看着小春。
小春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七年级的队员给丁一准备了一张会唱英文生日歌的贺卡。小春手里握着那张幼稚的卡通贺卡,心里吐槽好几遍“太没有创意了”,简直送不出手。但是作为七年级的代表,这个重任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她头上。
训练结束,小春在校门口“截”到了丁一。
“学妹们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学姐。”她腼腆地笑着,即使和丁一在一个队很久了,即使莎莎硬拖着她观察唐宜和丁一的相处模式好一阵子,单独面对丁一的时候,她还是被丁一的气场给压制住,有些紧张。
丁一接过贺卡,微笑着道谢。天色不早了,夜风吹着有些凉,丁一把外套扣紧了些。风中夹带着凉凉的水滴,看样子晚上会是个雨天。
“你在等家长来接么?”小春问。
丁一点点头,手里的手机亮了,妈妈发来一条短信:“对不起啊小一,公司临时有事情,你也许可以打车或者走回去?我跟王姨说了,不用做我的晚饭了。”
她把手机摁灭,习以为常了。只是今天这个天气,没有伞走回去不太现实,而且打车的话,也要步行两公里路从学校路段走到繁忙的街道才行。
“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小里掏出一把卡通伞。
丁一摇摇头:“应该不顺路,会耽误你回家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回去晚了小春爸应该会盘问很久。小春想了想,建议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去,我从家里拿把伞给你吧,然后你去打车,这样就不会耽误了……”
丁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再加上最近她总无意识地躲开小春,态度上就有些犹豫了。但是这坏天气毫不客气地越来越恶劣,她只好同意了小春的提议。
“‘抄近路的话,到我家大概20分钟,”小春撑开伞聚到两人头顶,“希望不会让你回家太晚。”
一路无言。
丁一跟着小春穿过扭曲的就是胡同,踩着带有青苔的石板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只是小春撑的不是红色的油纸伞。
“到啦。”丁一抬头,看到了一扇带有斑驳深红漆的铁门。小春熟稔地打开旧式大锁,让丁一赶紧进来。
“你先去客厅里坐会吧,我去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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