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着些小时候的事情,被李姑娘一打岔,就说起月老红线之类的事情了。”
陈荆像是抖了一下,“李姑娘?”
昴星君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改头换面地讲了一遍,李姑娘成了通情达理的人,既没有哭也没有嚎,知道陈荆有个已经去世的未婚妻后就安静的离开了。
陈荆不好意思地望着本座,本座说:“你不用担心,本座没有姐姐。”
昴星君也说:“不过是一时之计,你不介意我们编排你了就好。”
“哪里,还是我得谢谢你们。不过仲苳,你是如何知道李姑娘纠缠……呃,在下至今弄不明白。”
昴星君与本座都停了下来。
如何……因为我们二人曾隐去了身形在你屋子里偷窥了一场夜袭……
“你还记得上次那位道长吗,是他说的,他走之前托我们提醒你,这段姻缘要不得。”
昴星君向本座投来赞赏的眼神,陈荆半信半疑地点了头,又说:“那位道长真是仙人?”
“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不过据说家父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副模样,想来再不济也应该是位高人。”昴星君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陈荆又点点头,接着问:“你们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吗?”
……
……
这就……很尴尬了。
昴星君说:“容粹信吗?”
陈荆缓慢地摇着头,摇到一半,又点了点头,说:“不瞒你们,近日我总感觉有神仙托梦。”
本座看向昴星君,他亦是一脸迷茫,“什么梦。”
陈荆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我总讲些不着调的故事,但其实并不信,想来若真的有神灵,肯定冒犯了哪位仙家。有一段时日了,总是梦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却又不觉得冷,醒来后心里很是失落,若是那位道长在就好了,说不定能请他解疑答惑。”
本座也听的不甚明白,便看向昴星君,昴星君似乎是呆住了,什么也不说,愣愣的站在那里。
陈荆开口喊了一声仲苳。
他方才缓慢地回过神,低声说了一句他也不清楚。本座渐渐回过味来,雪地,若是昴星君不清楚,那才是见了鬼。
陈荆服了药,没多大一会就困了,说着说着自己先睡了过去,昴星君替他掖好被角,就着床头的灯光仔细地看着陈荆,眉眼温柔地快要化开了去,本座在后面咳了一声,他方才收拾起那副心思。转身推开门走出去,本座跟上,还未开口,他先说了。
“我不知他为何会梦见雪地,但那确实如魔主所想。”
“本座想什么了?”
昴星君笑,“何必自欺欺人,魔主输了小仙一步。”
“你真的不知为何?”
昴星君沉吟片刻,说:“那日他出若水,想为你求情,我便知道他早已站到你那边。我本就奉命拖住你——毕竟小仙伤不了魔主。想着若是万一……我与他必有一战。我不可能手下留情,但也不希望司木死,就托你转交了一颗珠子给他,魔主还记得吗。”
本座记得。
“那是小仙一半的真元,司木拿着它,我便伤不了他了。本以为……他替你挡住真火的时候,就消耗干净了,却没想到……”
本座闭上眼睛,一时之间,当真不知作何反应。
“那日你……自愿受本座一击,身边冒出的……”
昴星君道:“对,他还我的。老君的丹药治好了他,我怕他学土地,也要闯那太阴阵,就把他困在府上。他执意还了我一半的真元,我想他或许是不愿意欠我的,所以重回若水的时候心情很不好,他托我给你带了椿树的种子,种子在你体内扎根的时候我很想动手了结了你,但自知没有这个能力……魔主,还想知道什么?”
“那时你为何自愿……”
“私心而已。小仙纵然只是司木的仙友,但交情还是有的,若是让你杀了我,他总不会无动于衷。哪知道……司木连这一步都算好了。”
本座看着昴星君自嘲的笑容,心中隐隐有些不忍。我不知晓他们的事,亦不懂得他当日曾有过怎样的挣扎,但他就像那在井中捞月亮的猴子,捞了一盆又一盆子的水,还不住地安慰自己没事的,下一次就能把月亮捞上来了。他的不动声色坦然大度,几分假,几分真。倘若全是假的,这千百年来一直这样装着从不累么。倘若是真的,又为何迟迟不肯放手。哪怕最后宁愿溺死在水中,也不承认月亮就是个影子而已。
“本座先回去了,是本座输了。但本座还想再陪他一段时日,昴星君应该不会介意罢。”
“当然无妨,”昴星君说:“只是魔主这样就认输了反而让小仙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还会被反将一军。”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昴星君!
本座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院门口,扭过头,他居然一直目送着本座。“昴星君,”本座开口说:“司木当日,应该只是不想你死而已。”
“小仙现在也这么觉得,不过还是多谢魔主提醒。”他厚着脸皮笑答。
回绾水街的路很长,长到可以让本座把当日当日的细枝末节再重头想一遍。其实摊开了说,本座与昴星君,又有什么不同。
第50章第五十章
那个时候,本座站在若水之上,本想直接破了那群废物的法阵,还没动手,一道道闪电劈下来,天像是摔裂了的豆腐,恨不得将本座砸成魂飞魄散。北斗七星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行踪飘忽不定,本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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