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随风飘荡,司木正坐在水边用梨花酒喂兔子。
昴星君拿着凡间的面点和酒,自顾自地用石头拼了一张桌子,司木看见了,对我喊道:“阿魇,去拿我们的梅子酒,肯定比他的好喝。”
昴星君笑笑不语,好奇地去逗弄司木手中的兔子。
我站在银杏林中,大声问土地:“哪棵树下埋了梅子酒?”
土地随着树梢一晃,说:“老夫~不知道——”
我踹了一脚银杏树,落下几片叶子,土地在上面“哎哟”地叫了一声。我随便挖出一壶,还没掀盖子,土地连忙道:“阿魇莫动那个!那一壶桂花的还没到时候呢。”
“嗯哼?”我又把它埋下去。“那梅子的呢?”
太白摸着胡子走过来,笑呵呵地说:“被他偷喝完了罢。”
我气的瞪着眼睛看了看树梢的土地,“司——木——,梅子酒被——土地老儿偷喝了!喝——完——了!”
“那就让他——从——树——上——滚——下——来,找一壶能喝的!”
土地老儿抖着白胡子说:“阿魇快,司木说让我下来。”
我抬了抬眼皮,解了他身上的咒语,转身跑去了河边。兔子精被喂得醉醺醺的,趴在司木的怀中,“噗噗”地叫唤。
昴星君也沾了一点酒喂它,兔子动了动耳朵,张嘴咬了他一口,我顿时觉得少吃一只兔子没有什么,兔子精是十分可爱的。
司木问我:“阿魇,你今日想吃鱼吗?”
昴星君连忙道:“我不下水!”
兔子精:“噗——噗——”
我看了一眼兔子,指着桂花树,问司木:“为什么它不会噗噗噗。”
司木一边挠着兔子耳朵,一边说:“阿魇,那个不能吃。”
我点头,“哦!”
兔子:“噗!”
昴星君好奇,“它在说什么。”
司木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回:“它在说它想吃鱼。”
我说:“我也是。”
司木点了点水面,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几片宽广苍翠的荷叶舒展开来,一字排开。昴星君无奈地起身踩着莲叶走到若水之上。
我坐在司木身边,指着昴星君,对司木说:“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
司木:“……”
土地和太白忽然在背后笑成一团。
兔子精伸着小短腿爬上司木的肩膀,惬意地趴在上面,好奇地看着两个鹤发苍颜的老头子,“噗噗噗”地直嚷嚷。
昴星君蹲下身去捂住脸,不甚清晰地说:“魔主,中间的几句呢?不不不,别说,小仙还要这脸面。”
我将兔子赶回司木怀中,把头搁在司木肩膀上,骨头硌着我的下巴,觉得并没有多么舒服,司木似乎僵了一下,我凑在他耳朵边说:“我没有骂他。”
司木的脸颊红了红,十分好看,我便伸手摸了一下,司木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兔子“嗷——嘎”地发出了两个音节,被他掉在地上,我惊喜地捡起兔子,“司木!它说别的话啦。”
司木红着脸笑了笑,说是啊,才缓慢地又坐下来。兔子从我手中又跳回司木怀里,“噗噗”地扒拉着司木的衣襟,我凑过去想看看司木是不是在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被他一巴掌推开。
“你推我!”
司木不知为何脸红的厉害,低声说别闹。
土地老儿从后面冒出来,点了点司木的额头,对我说:“阿魇,你是天魔之主,要有魔主的气势。”
我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很有气势,想把你绑在树上就可以绑在树上。
昴星君拎着两条鱼踏莲而归,严肃地说:“是的,你这样亲近别人,十分不符合你的身份。”
我看着司木,他比刚刚好多了,看来并无大碍,然后白了昴星君一眼,他可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司木又不是别人。”
太白摇了摇他那仙风道骨的头,说,作孽啊。
这老头倒是活得挺不耐烦了。
司木摸了摸我的头,说:“是啊,阿魇,你既然是天魔,也确实要有一点天魔的样子。”
我说,哦。
“怎么样才叫天魔的样子?”
土地说:“便如同上次阿魇你下的那场雪,虽然冷透肌骨,但并非终年不化,雪融成水,亦可滋养万物,记不记得小老儿与你讲过的上善若水。”
太白说:“要有威严,对着旁人切莫自称‘我’,像魔主这样,自称‘本座’亦可。”
昴星君说:“历代天魔主皆是酷虐肆杀之徒,”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木,“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天魔既是天地戾气所化,至于人间真情……”他退后了一步,又扫一眼土地与我,“怕仍是画虎画皮难画骨。
我看见司木皱起了眉头,心里十分不舒服,昴星君总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天地戾气又怎么样,土地已经追着我背了很久诗三百了。
司木叹了一口气,“该说的你们说了,不该说的你们也说了,让阿魇自己决定吧。”
兔子精从他怀中探出脑袋,竖起耳朵招了招,对着我“噗——噗”的叫了两声。
自那之后,本座就成了一个冷酷的天魔。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晚上放,我好像知道什么时间可以增加阅读量了^^
很努力地想写的很甜,却好像没有这个天赋……_(:зゝ∠)_
第12章第十二章
本座是一个悟性很高的冷酷的天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对待旁人该有的态度。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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