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是不是太贪玩了呀?”虎牙少年继续逗猫,雪糕直接给了他一爪子,还好爪子并不利就像跟他玩一样。
“似乎平时都喜欢呆在家里。”我回想着树一曾在信说过的。
“他年纪已经大了吧。”黑西装淡淡地开口。
我想想,点点头。“养了十年……以上。”
“那也相当老了。”黑西装说。
“想当于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虎牙少年哈哈的笑道,把雪糕举过头顶,“老头子,老头了!”
雪糕在空中挣扎着“喵喵喵”地叫了起来。
有些想把它抢回来,怎么回事?
“别弄它,”黑西装倒是直接把雪糕抱了过来,在怀里轻抚它的白毛,雪糕乖巧地仍由他抚摸着,“猫是有灵性的,当它知道自己寿元将近时,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死亡。”
雪糕在那抬起头,“喵~”了一声后又将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所以,你朋友的那只猫或许已经死了。”黑西装平静的说。
“猫都会这样子吗?”
“大部分的都会。”女店主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和他们告了别,我慢慢地走在回去的路上,雪糕卷在我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发出温和的暖意。它到我身边不过短短的一段日子,我却感觉自己有些离不开它了。
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它那张可爱的样子卧在我的枕边,一对琥珀色的猫眼清潵而明亮,每次看到我醒来时都会冲着我“喵~”的一声,像是在道早安,便开始了它一天的跟随,就像我的尾巴一样。
如果有一天,它也像雪球那般突然离开,我想我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盯着雪糕,挠了挠它的小脑袋,“你会吗?”你会不会突然地消失呢?
雪糕抬起头对我软软地,“喵~”了一声。
轻笑,你这是在回应我吗?
[我与小源所熟悉的回忆正在慢慢地消失……]
我微微垂下眼睑。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第7章知道不知道?
3月来临的时候,树上已经冒出了嫩芽,园子的花草一片粉嫩嫩的绿色,让冬雪掩埋了一个冬天的院子变得生机勃勃了起来。经历了几场春雨后,这些才冒了头的花草树叶,竟然变得繁茂了起来,仿若就在一夜之间就全然变了一个模样。
可是,已经很久没收到树一的来信,这让我很担心。
同时我也很怀疑那天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树一?
这样的疑惑困饶了我很久。
有时候我觉得,树一那些只言片语的信件已经渗透到了我的生活里,总会时不时地在脑海中突然地蹦出来。
也会因为收不到树一的信件,而又重复地拆起之前看过的信件,也会拿起相片,临摹起他镜中的世界。
梦幻般的天空之镜,飞溅出水珠的水洼,夜空中盛开的烟火,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对他,似乎……
心中一紧,有一些答案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进入四月的第一天,我收到了树一的信。
虽然写的是给周源,可是我还是止不住的开心。
有些行为虽不好,却也形成了一种习惯。
我将信件拆开,入眼就是那熟悉的笔迹,莫名地觉得安心。
[小源:
见函好!请原谅我这一段时间没能和你联系,春节时发生了意外事故……]
心下一惊不由担心起来,有些焦急地继续往下看着,[当时我生命垂危,曾以为我就会这样死去,可是想想又很不甘心,我还没收到你的回信,我还没等到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若是哪天你回信了,没有了我的回应那怎么办?骄傲如你,会生气吗?还是觉得我是在戏耍你?还是会担心呢?是否会来找我?如果那时你发现我不在了,会不会伤心?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会伤心。说起来,在晕迷的那一段时间,我恍惚回到了过去,路过你家的门前,你还是年少时的样子,依在窗台前叫唤我的名字,我很久没有听到你叫唤我的名字了,小源,你好吗?]
我摩挲着信纸,轻声低喃,“你就这么爱他吗?”
可他知道吗?
可我知道呀。
我妒嫉周源吗?我不知道,可是我羡慕他。
相处是短暂的,分别却是漫长的,漫长到把他的爱变成了思念,变成了习惯,变成了禁锢自己的枷锁。
信里还附着一张照片,我以为和以往一样,可翻开一看,却是一名男子,他站在夕阳里,就那样对着镜头浅淡的微笑着,那笑容包含了一切。
再一次的,泪水滑了下来。
这是……树一?
是吧,是树一吧?
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了,可是当我看到他时就像是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他说[若你看见,请深刻于心。]
是的,我已深刻于心,虽然你是周源的树一。
我不妒嫉周源,我只是羡慕他,羡慕他有树一。
这一天,我破天荒的画了一个人物肖像画,这是我从末有过的冲动。
我在画布前做了很久,才提起笔来。
我画的人,是树一。
浅淡地微笑,微微弯起的嘴角,高挺的鼻子,瘦削的脸庞,像细条优美的下鄂线,在风中悄悄卷起的头发,以及那一又温柔且深情的双……
不对!
我停下了画笔。
他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我看到相片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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