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汪小虫最黏他了,总感觉一个小男生皮肤白的不像话特别像个娘们儿,而且身体虚整天鼻涕都不断。钟一鸣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他妈妈说这事因为挑食儿营养不良造成的。后来钟一鸣王洞,每年暑假就找到了主要的任务,那就是帮汪小虫补充营养。也不知道那年头孩子为什么抵抗力这么强,从河里捞出来的鱼虾螃蟹什么的,在火上稍微一烤,撒上方便面作料就成了美味。
再后来小学肯本里学了《大森林的主人》这一篇课文,钟一鸣他们彻底的学会了烧烤,疯狂的到乡下寻找鸡鸭,没人的时候就下手照着课文里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契尔年科这个老苏共领导人的描写,依葫芦画瓢的做了无数次叫花鸡,可惜烤熟的没有几次。
这些熟悉儿温馨的片段迅速在钟一鸣脑海里闪过,白白净净的鼻涕虫形象和眼前这个捂着鼻子的年轻人重合到了一起。鼻头有点酸,毕竟人世无常,没想到这么多年而是的小伙伴阴差阳错的还能重逢。
伸手拉开了汪小虫捂着鼻子的手,钟一鸣看到鼻子还在流血,而汪小虫早已经泪流满面。“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还是这个怂样啊。”钟一鸣故作轻松的说道,拍了拍汪小虫的肩膀,揽着他报了一下子。对于汪小虫,钟一鸣一直把他看做亲弟弟的,汪小虫也比较依赖他。
“洞子,刚才你怎么不直接说明?”钟一鸣对着一旁抽烟的王洞责备道。
“小虫一开始就认出了你,只是他最近要求着那个王导。不能得罪,只好先演演戏了,没想到你来真的啊,鼻梁都快打碎了。”王洞解释道。
三个人重新走进现任之路的时候,引起了一阵目瞪口呆。这一转眼,怎么就变成了朋友呢。钟一鸣好一番解释,才让几个人弄清楚,原来是小时候玩伴,刚才没认出来。
坐下之后,三个而是的玩伴边喝边聊。汪小虫大致的也把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下,钟一鸣不胜唏嘘。汪小虫的爷爷呀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部级京官,后来受到波及去了职,从此汪家就此没落。父亲虽然没有被牵连,但是现在也不过是在单位里坐冷板凳,根本没什么前途了。后来干脆被调到了档案局管理档案去了。
从汪小虫的描述中,钟一鸣大致的知道了汪家也是明哥当年风波受到波及的一批人。看着汪小虫一脸的成熟,钟一鸣不用想也大致能猜到这小子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不然以他小时候的性格,是断然不回去巴结一个无良无品的流氓导演的。
孙芸香拿来了药,给汪小虫涂涂抹抹的,也算缓解了一下疼痛。几人说开了,气氛也变得轻松了。钟一鸣说道:“小子,没想到你扮嚣张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啊,我差点就信了。”
汪小虫道:“这种事情,遇见了我就必须出头,这个王导捏着我的命啊,这部片子我是借钱拍的,赚不到钱到时候就该倾家荡产裸奔了。”
钟一鸣点点头,“真是长大了,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个富贵闲人呢。”
“不过,这种人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打交道,那个王导我看人品实在是太差了。”想起那个王导无耻的言论,钟一鸣不得不佩服此人城墙厚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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