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的问我:“小姐,这么会儿可看到什么中意的?”
我看着那边木讷寡言的安素,觉出一起子趣味来,问道:“他卖不卖?”
鸨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有些为难的说道:“这……”
我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出三千两买他一夜。”
鸨儿脸上突然迸出一大捧笑来,侬软的腔调糯的酥人:“哎呀,宋小姐慧眼识珠,不过安素这还是头一回,小姐千万温柔些……”
果然,这个地方,只有合适的价格,没有不卖商品。我看到烛火下安素慌乱中抬起的头,脸色极白,衬着那眉眼,当真如画。
我一摇折扇,从安素身畔擦身而过,朝鸨儿道:“把人送到楼上厢房。”
霰风馆三千两一夜的公子,按着他的身量用银子做一个大抵就是这些了。
我沐浴后进卧室,隔着一层薄纱看屋里的人,他确实是个美人,只不过是个木头美人。
安素是块木头,咬他他不支声,吻他他没反应,真正做到最后一步,他抖的可怜,大眼睛木木的看着我,嗫嚅着:“轻一点……轻一点……”
我满头都是汗水,酒精的催发下,动作格外的粗鲁,耳边嗡嗡响着什么,我捧起安素的脸,如此近的看着他,喃喃着:“…卿裴…我喜欢你。”
他瑟缩着,墨色的瞳孔里都是我的影子,我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事后安素侧趴在床边,被单上有一处鲜艳的血迹,我用力的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转向床中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并非不知事的雏儿,毕竟生活在欢馆,耳读目染下有些事情或许看的比我明白,他有些艰难的从床上起来,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捡好,除此之外,他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我把他拽回床边,把他总是低着的头挑起来,有些玩味的说道:“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吧?”
他还是抖,木然的看着我。
我把他推到,很不客气的把他的四肢压紧,“刚刚不过是开始,一夜还很长。”
清晨时分,他表情恍惚的推了我一下,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哀求:“宋小姐…已经天亮了…天已经亮了…”
他重复个不停,此时看他的脸,正是惨白的颜色,我拧起他的下巴说道:“天亮又如何,大不了我再买你一天一夜。”
他的眼睛大大睁着,瞬间又成了死灰的颜色,我拽起他的头发让他看着我,越发激烈的动作起来。
大清早的起来,我还没从宿醉的疼痛中过去就想起昨夜骁骑营的绍将军和我赌钱,她和我开了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我和她把酒喝完……然后,我望了望身侧还没醒的安素,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
看样子,昨夜酒后我又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我紧了紧衣服,到底是想不起来我究竟有没有和他做到最后一步,正好龟公来扣门,问我:“宋小姐,今早上的早饭要不要送进来?”
安素很吃力的起床,他攥着的床单早就破了,所以指甲上都是血迹。
我有些头疼的朝门外喊了句:“不出去!把早饭送进来!”
安素有些诧异的看我坐在地上,他微微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宋小姐,您在地上坐着不冷吗?”
我匆匆把外套穿上,并不搭理他,从屏风上把昨夜乱丢在上面的几件衣服递给他,说道:“你穿吧,我先出去。”
宿娼之事可大可小,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若是沾染上花柳病就更加不值了,绍安怀系着腰带从房门里出来,悠闲淡定的走到我房间门口,问门前当门神的我道:“嫣然公主,晚上还有个赌局,您还去不去?”
我有些恼了,把她推到一边,边理衣服边下楼,又回头朝她吼:“去个屁!”
我回府时没赶对好时候,往常这个点卿裴都在书房或者花园,今个儿不知怎的正坐在大厅里,我进去那会儿护院们向我问安,夏卿裴就坐在正厅前的太师椅上,一手捧茶,都没正眼瞅我。
我不大好意思,夹着尾巴坐人,选了个离他远远的位置坐下。琉璃玉的茶杯他端的稳稳的,轻飘飘的冒出一句话来:“我本不想多问你的事,宋嫣然,我不想咱们太难看。”
我明白。
但我没开口,偶尔看看卿裴发飙,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不过他没有生气,卿裴把茶杯放回座椅旁的紫檀角桌上,一双清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怀疑他肯定是看出了一些什么。
但他没有说,我也没有提。犹记乙巳二年,我去牧场赛马把陪练的将军女儿推下古台,他跑到宫里找太后给我说情才免得我去下狱。我就知道,他是嘴硬心软的人。
我只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绕手指,然后附和他两句:“嗯,你说的对。”
他又开始教育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了,我败家无能,不务正业,这些都不要紧,只是不要把他的名声也给带坏了。
他说这些时我的心里其实是有一些难过的,但长时间的听下去痛苦的感觉反而淡化了。
或许在他眼里我就像那几个废物妹妹,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出息。
太后这几日连番的召我进宫,她名义上的二女儿我的同父异母好妹妹前两天在宫外养了个小情人,我老娘是看不得皇室血脉流落到外面的,可能是因为我的几个妹妹都太不中用,老娘居然找我来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搅屎棍。
那时候真正的搅屎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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