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飘走,除了“没事了,明天能出院”再没说过别的话。我知道这里不欢迎人住院,乔医生是跟我爸关系好才容忍我家父子俩,可余世华这情况说明天就能出院也实在让我不放心,只好厚着脸皮喊住乔医生,请他再多宽限几天。
乔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余世华,冷漠地说:“除非你俩隔离。”
乔医生一定是单身,一个多月前的我也是他这种心态,我很能理解他。
我和余世华被乔医生因私人情绪而隔离了。
但俗话说得好,在现代社会,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远距离的,何况我和他只隔了一堵墙。
于是我俩整天开着视频。
乔医生威胁说要把i也关掉,余世华就说他有钱有套餐,开流量又不会死。
我人在隔壁,拦都来不及拦,就听到乔医生把余世华赶出院的消息,还好这个时候好了很多,我也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就一起出了院。
我还要静养一段时间,学校那边请了长假,我跟余世华商量之后决定都搬去他的小公寓里。小纪把我俩送到公寓,说他在旁边租了房子,有事随叫随到,一日三餐加夜宵他也会按时送到。说完他就迅速地跑了,好像我和余世华两个残障人士能拿他怎么样。
余世华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我也过去躺着不动,很快就睡着了。乔医生说的后遗症大概是嗜睡,我这几天都打不起精神,颓废得一塌糊涂,吃了就想睡,睡了就想吃,接着往复循环,考完高考那几天都不是这样的。
我睡了一觉醒来,余世华还躺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满脸忧郁。
幸好这还是大白天,要换成半夜三更我能被吓死。
见我醒了,他伸手摸我脸。更确切点说,是摸我脸上的疤。
那天王二贤进入癫狂模式毁我的脸,不过还好,没伤到眼睛,也就脸颊上多了几道疤,乔医生说年轻人自愈能力强,过段时间就好了,要实在臭美就多用用护肤品。我还真不是臭美,但我顶着一脸疤出去容易被人用异样眼神看,万一影响我以后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就得不偿失了。我只好扮出一脸我就是臭美小公举的样子请乔医生好好开单子呵护我的脸。
余世华摸了半天,又凑过来亲,低声说对不起。
我说我没事,而且这也不关他的事,全是辣鸡白苏庭和辣鸡王二贤的错。
我不想他继续亲我的疤,就咬住他的嘴唇,磨了磨牙,说:“你没哪对不起我,是你救了我。”
我俩又亲了一阵子,他有点蠢蠢欲动,奈何硬件条件跟不上,主要是我以伤口容易裂开为由坚定拒绝。他只好悻悻然地作罢,抱着我用手打了一炮。关键是我本来并没这种需求,他非得顺便给我一起打,说不然他一个人会害羞,鬼才信他会害羞,我都这样了还要强行伤我肾,可怕。
我俩亲亲摸摸的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旁边什么都没有。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喊了声余世华。
他立刻从外头大声应着跑了进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说:“没,你干什么去了?”
他说:“我上厕所,顺便接个电话。”
半夜三更打电话,用脚趾头想都不会是正经电话。
我的眼神或许过于明显,他又解释:“我赛车那边的朋友,他们只有半夜是活的,白天全死了。”
你确定自己认识的是人吗?!
但是想想这群暴走族的尿性,我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单膝跪在床上,凑过来捧着我的脸亲了亲,又蹭着鼻尖说:“我就在阳台上打电话,不吵你睡觉。还是你饿了?要吃点东西不?小纪送了夜宵过来,我去热热。”
我说:“没事,你就在这打,我看着你打。”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机,最终对着手机说:“再联系,我先挂了。”
说完他就挂了,朝我笑:“也不是什么非得联系的朋友,不打了。你要不要吃饭?”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他就顺着姿势坐到旁边,抱着我问:“什么梦?”
我知道他一脸心疼在想什么,估计以为我梦到了被绑架的事。但还真不是,我这个人比较向前看,秉承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的人生信条一百年不变。
我说:“我梦到你杀了王二贤全家,然后你就被警车呜呜呜地带走了。”
余世华:“……”
半晌,他问我:“你到底吃不吃夜宵?”
我说:“不吃,我想跟你谈谈这个话题。”
他说:“我饿了。”
我说:“你心虚了,你肯定想杀他全家。”
他说:“没,我真饿了。”
我说:“你听我说完就能吃夜宵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动王二贤全家,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以后去动。我知道你一动手肯定是要见血的,你想给我报仇,但我不想你这么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我的办法,不用你来帮我报这个仇。”
如果余世华现在杀王二贤全家,王二贤势必会来个玉石俱焚,他很可能在牢里把所有不该说的全说了。余世华当然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他同时还要干掉王二贤以绝后患。这样,事情就会收不了场。
他看了我一会儿,转身下床,说:“你不饿我就自己吃了啊。”
我:“你站住。”
他背对着我站了一会儿,说:“好,我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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