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的谎,不要再去假惺惺要人!”
“啊!好!我去!马上那派人去!来人啊!李尚书!速去梁国就说九殿下已经安然无恙回到晋国!本太子不会向他们要人了!”
听完卿宸的话,亲眼看到李尚书回马奔向梁国,卿落心中一宽,垂头晕倒在卿宸怀里。
“落?落……”卿宸轻轻抚了抚怀里昏迷不醒的卿落,取过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来人!快去把李尚书追回来!”
卿落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早晨。
腹中空空荡荡,饿得肚子好疼。只是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卿落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不再被绑着。
“落落醒了?快喝口水。”卿宸把掺了果汁的糖水喂到卿落的唇边。
卿落喝了一口,口干舌燥了太久,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伸手接过杯子,将糖水都一饮而尽,方才觉得唇齿间还留着一丝丝甜。
见卿落肯喝水,卿宸忙又递上一碗豌豆熬的甜汤,笑道:“上次把你喂吐了,我才知道饿了很久不能吃肉,先喝点豌豆汤啊,路边菜地里豌豆熟了顺手摘的,很新鲜啊。我已经试过了,味道挺好的。你尝尝,豌豆还甜嫩甜嫩的,你肯定喜欢。”
卿落接过碗,问道:“你有没有反悔?”
“反悔?”卿宸一愣,“什么反悔?”
“我能相信你吗?”卿落死死盯着卿宸,问道,“我又如何知道你没有派人去把李尚书追回来?”
“落落,你看我是这种人吗?好吧你不信我。”卿宸撇了撇嘴,伸出三个指头指着天,“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敢骗你我现在就被雷劈死!”
言罢,卿宸抬头看了看:“你看,我没被劈死吧。那再加一条,我要是敢骗你,不管过去将来,我只要骗了你,我肯定会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卿落看着他,似乎信,又似乎不信。然而他已经发了毒誓,卿落也逼问不了什么。如果他还有一点良知,也不敢欺骗上天吧?何况,他终究还是自己亲哥哥……卿落决定信他一次,低下头静静地喝起汤。
梁州,越凉宫,长禧殿
几日来,梁州都是阴雨绵绵。虽然出征得胜回来,举国欢腾一片,宫中却一直是阴郁暗淡。
梁易玄还没回国,为了国家稳定,梁易骁便暂时留在宫中。
自从把卿落的凶讯告诉太后和妹妹,她们几乎哭成了泪人。这几日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便坐在一起共进晚餐。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皇兄怎么还不回来?”姜太后问道。
“他说他找到卿落就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他还能找得到?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梁国他也是不打算要了吗?”姜太后揩了揩眼中的泪,“我也心疼卿落这孩子,可是……唉!”
“呜……”这几天已经大哭了很久,今日好不容易冷静坐下吃顿饭,坐在一旁的梁静听到卿落的名字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不是说好了好好吃饭的吗?怎么又来了?”梁易骁无奈地挠挠头,被妹妹的路弄得不知所措,“那个……别哭了行不行……”
“你有没有良心啊?呜……怎么会这样的……都怪你,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保护他?呜呜呜……”梁静哭着趴进了姜太后怀中,“母后……呜呜呜……”
“啊我?我哪里管得到他哦?”梁易骁无奈地撇撇嘴,“晋国太子还问我要人呢,你们又来怪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虽然伤心,姜太后知道毕竟需要顾全大局:“不管发生什么,皇帝是肯定不能如此任性的,立刻派人去叫他回来。至于晋国,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不但害死我妹妹,现在连落儿也没了——就不必和它客气了!”
“现在皇兄还没回来,我们先不要和晋国撕破脸吧?”姜太后凶起来的时候,梁易骁也是怕的,讨好地笑道,“等皇兄回来再说?”
“磨磨蹭蹭的,看你们兄弟都是那么点出息!”姜太后站起来,正色道,“等皇帝回来就是给晋国准备的时机,打就要打它个措手不及!易骁,现在我不放心别人,你立刻率军袭击晋国函陵。”
“啊?”梁易骁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想到卿宸的样子,总指望着和晋国交好和卿宸那样的人做朋友肯定很不错,怎么又是要翻脸打仗?姜太后现在的样子果然很吓人,憋了半天,梁易骁才有点胆怯地问道,“母后,为什么要袭击函陵啊?”
“要破晋国,函陵这地方,是必争之地。”姜太后道,“你平时多留心一下就知道了。哀家想这一天,想了十年了!快按我说的去办吧!”
“不行,母后!落落他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也会不高兴的!”梁静忙站起来,看着姜太后说道,“再说皇兄也没回来,我们还是先不要和晋国闹翻吧……”
“两个优柔寡断的小孩子!”姜太后道,“你们懂什么?必须马上按我说的做!”
晋国,都城外
领军回都一路浩浩荡荡,卿宸得意洋洋地坐在车中,等着回宫后卿万里毫无挑剔的一味夸奖和群臣毫无原则的顶礼膜拜。
离国都越近一分,卿落的心反而越找不到归属。那个地方对卿落来说,冰凉疏远。眼里熟悉,心里陌生。
卿宸看看卿落,卿落的目光却不知看着什么:“落落,我们就要回家了,开心么?”
“家?”这个词,卿落心里渴望过很多次。可是从卿宸口中说出来,真陌生,也真假。卿落真的有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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