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温顺点的,好像是阿拉伯品种,应该没错吧。”他有点不确定,最後几乎是自言自语,抬头一看,却见唐正扭回头,表情复杂地看著他。
卓然被唐正纠结的眼神看得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这小夥子三两年是受了什麽刺激,好端端从一个阳光小夥变得这麽不阴不阳的。
唐正又扭回了头去,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说:“没有阿拉伯的小马驹了,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来也骑的小阿拉伯,现在那匹阿拉伯早就已经成年了,长成大马了。”
卓然的步子顿了下来。
前面的人继续说:“老实说,看见你我挺不自在的。以前那个人,可喜欢容先生了,要不是他……说这些也没意思,容先生自己都不当回事了,我抱不平也没意思。”
“我听说容先生现在挺喜欢你的,反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唐正挠了挠头,“前两年这两天,容先生还经常来找我喝酒,听我弹吉他,他知道我曾经给那个人唱过歌,所以我一直觉得容先生应该也挺喜欢他的……不过吧,容先生大概的确是干大事的人,这种事也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说句不好听的,容先生心挺硬,你也别趁容先生喜欢你,太得意了。”唐正他向来心眼直,说话也没分寸,这样的话对别人的现任情人来说,也不怕被指著鼻子骂。
卓然却不觉得有什麽,他很感谢唐正这样的没神经,从三年前到今天,一直都是。
“我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早就做好决定了。“谢谢你。”总是帮我,虽然你大概不知道。
唐正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其实也没料到这个人这麽通情达理好说话,也不知道这个人谢自己什麽,他忍不住回头一看,身後的人微微低著头,刘海微垂,刚刚好露出鸦羽般的睫毛,下面是凭想象也能勾勒出的细直斜飞的一双眼。
唐正突然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好像都不会跳了,频率拉成一条直线。
卓然看见前面的人不动了,奇怪地抬眼,对方发著愣,傻乎乎都不知道动了,一看见他的脸,好像莫大地失望一般,整个人都散发出颓丧的气息。
唐正扭过头,继续往前走,一言不发。
接下来从挑马到回马场都是一路沈默,卓然不怕丢脸,还是牵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刚进马场就看见容锦白握著手机打电话,容锦白挂了电话,本来冷淡得阴沈的脸一看见卓然大概比自己矮上半身的高度差,就挂起笑,毫不留情嘲笑了他一通,卓然想起三年前某人好歹还没这麽明目张胆呢,一时觉得感慨。
容锦白跑了两圈下来,卓然还只走了大半圈,他也觉得有点无聊了,所以容锦白拉著马缰放缓速度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的。
“你还真的一点都不会啊?”容锦白笑笑地看著他,“除了治病救人,其他的你还会什麽啊?”
“还会制毒杀人啊。”卓然一挑眉,“怎麽说我也是黑鸦的重要战斗力嘛。“
容锦白兴趣一下来了:“怎麽,你还真的杀过人?用毒?”
“杀过又怎麽样?你该不会去告发我吧?”卓然忍不住一笑,“容六少爷,你不会让我死吧?怎麽说现在也是合作关系了。”
容锦白却看著他,温柔带笑的表情,卓然却手心都有些发汗了。
“我当然不会让你死。”容锦白说,“就算我死,这次也不会让你死。”
☆、三十二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那天,管家先生领著仆人女佣们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就连卓然都一大早上被容锦白从铺盖卷里挖了出来,卓然揉著酸痛的腰,抖著一双腿,眼泡浮肿,浑身都散发著怨念地被拖下床,容锦白笑眉笑眼地要帮他刮胡子,被他一掌拍出卫生间,哗地一声拉上门,把男人关在了外面。
卓然刷牙的时候,被破皮的嘴唇痛得眉毛一跳一跳的。折腾了半个小时从卫生间出来,容锦白已经一手一个熟鸡蛋等著他了。
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抱歉,昨晚没忍住,下一次我一定更节制些。”
“你就等著精尽人亡吧。”卓然抬脚给他踢过去,就被带动大腿和腰部肌肉的酸痛,还好被男人眼疾手快抱住了腰,才没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容锦白弯著眼睛笑:“在这之前,大概你会更先肾虚吧。”
“……”卓然屈辱地扭头。
总是被操射什麽的真是不能忍。
管家领著园丁在贴门联窗花,大门口还挂了俩红灯笼,一夜之间欧式别墅变的红彤彤,让卓然有种很错乱的感觉。
厨师们在厨房准备年菜,剁馅儿和面包饺子的声音隐隐传到大厅。
卓然扶著楼梯扶手,原本是为了防自己走路太难看,现在却是防止自己站不稳似的。卓然呆愣愣的表情好像很愉悦容锦白似的,容锦白含著笑,低下头看他:“嗯……怎麽傻了?”
他从高三之後就没怎麽过过年了,之前的三年在黑鸦,更是几乎忘了农历年这回事。他原本并不觉得有什麽,因为就算小时候还有过年这回事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多喜庆,那个人招上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家打牌,满屋子都是酒臭味,他们电视开大声一点都会被骂,有可能还会被酒瓶子砸。
所以过年对他来说,因为和电视里播的出入太大,他一直都不是很向往,觉得离自己太远了。
电视里的内容一下真实起来,卓然觉得还很难以接受,像做梦一样的。
可是这种感觉又有点好。
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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