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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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累啊!我今天抽筋了。挺累的。疼!我现在躺在床上浑身还疼呢,明天早上还要练功。」
小小声的朝着电话里的哥哥诉苦,亚亚把自己的脑袋压在枕头里。每天最惬意的就是现在了,可以躺着不动,可以听哥哥温厚的声音,轻微的呼吸。有多久没有见面了?算不出来,只知道下次见面还遥遥无期。
亚亚轻轻的叹口气。转过身趴在床上,电话紧紧的贴在耳朵上。周围的孩子们早就睡得死死的了,亚亚还是小心地把床边的帐子拉严。
「哥……亲亲我。」
刻意压低的的并没有拉低热辣辣的情绪,亚亚自己的脸先红了。电话那边的嘉伟立刻呼吸乱了,暗哑的声音传过来:「亚亚,想我吗?」
「想……」
亚亚圈紧了身子,手探进自己的衣襟,抚摸着极度渴求着拥抱的身体,听着电话里哥哥的声音。
「亚亚……」
轻声地呼唤了一句,嘉伟就不再出声了。
亚亚已经睡着了,轻匀的呼吸通过话筒传过来。
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和亚亚通个电话,也都是在他结束一天辛苦的练舞之后。躺在床上的时候。可是最近孩子好像累得历害,电话越来越少,而打电话中途睡着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没有关电话,远隔千里,听听亚亚的呼吸就好像他还在身边。嘉伟无声的叹口气,自从那次寒假以后,就真切地感觉到了远离的痛苦。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分离,或者是繁忙的学业让他无心顾及,或者是孩子心性贪玩新鲜,总之,嘉伟心中的那份隐隐的恐怖越来越鲜明了。
原本附在心上属于身体的一块肉渐渐的离开,在风里硬朗变化,也许有一天,他就会离开自己,义无反顾的作他自己喜欢的一切。
嘉伟迅速的否定了这个太残忍的念头。亚亚不会离开的,他说过他爱他。
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爱的认识到底有多清楚,有多久?嘉伟不敢想。亚亚,我可以送你到哪里?我可以爱你多久?
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细细的抚摸着,打开,小小的蓝色火焰映照着金色的机身。嘉伟痴痴的望着,亚亚,这是你给的礼物,你说要我每天看着摸着,就像看见你一样。
关上打火机,握在手心里。被火烫热的机头暖暖的躺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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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亮高高的挂着,夏夜的凉风从树梢上吹过,撒进室内。高强度的练习让亚亚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好几次,索性脱掉上衣,只穿着一条紧身七分裤,雪一样的脚腕一次一次的起跳,旋转。汗水挂在赤祼的胸前背后,细腻的皮朊被浸润得亮闪闪的,灯光下闪着玉一样的颜色。
身后,站着抱着双臂的胡刚。
这次的舞蹈大赛是亚亚崭露头角的好机会,作为一个一年级的新生,亚亚根本没有任何资历。学舞的时间也短得可怜,然而,被包裹在不起眼的外衣下的是精美难得的好玉。
胡刚看着巨大的镜子前不停舞动的亚亚,是什么时候动了把这块玉切磨出来的念头?也许就是在入学考试的考场上,被那个宁可跳断脚腕也要完美地做好自己最后一次的悲伤少年所打动。
胡刚转身走了出来,靠在楼道黑暗的阴影里,摸出了口袋里的烟。
打火机的亮光闪了一下,很快熄灭。胡刚深吸了一口烟,靠在墙上出神。
在这次比赛上赢得一个满堂彩,等于给了亚亚一个高起点,
让这个灵性的孩子从此对自己充满信心,舞者应该是骄傲的,那份骄傲是他们光芒的起点。
吐出淡淡的烟雾,胡刚忽然苦笑了一下。也许,真的是时候给自己找一个终结者了,这个终结者就在面前。
地板上一声闷声,打断了胡刚的思索。
亚亚痛苦的咬着牙坐在地上,自己用手扳着脚尖矫正抽筋的小腿。胡刚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把亚亚的脚握在手里。亚亚先是用手撑着身子,后来索性躺倒在地板上,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
亚亚疲惫的躺着,喘息着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刚才的动作。
对于胡刚,最初的区别畏已经渐渐淡化了,徐尧所说的那种恐怖事情并没有发生的迹象。只是要求很高,动作的规格没有一丝一毫的通融,必须完美。
为了这个,亚亚跟自己拼了。
脚被握在胡刚的手里恰到好处的揉捏着,小腿上因为过量的运动紧张成硬块的肌肉也被那双有力的手慢慢捻开。不疼了,很舒服。亚亚闭上眼睛,过度的疲惫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击垮了他,亚亚睡着了。
睡得很沉,眼角还挂着刚才的一点水光。周围很静,静得像是不在人世。
睡得沉沉和亚亚平稳的呼吸着,小巧的嘴角微微的抿着,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
看着躺在身边的孩子,有那么一刻,胡刚有点恍惚。关上了灯,月光就从窗外倾泻下来。
淡淡的朦胧的美丽,静静的看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抚摸着亚亚微抿着的嘴角。
细嫩温暖的触觉似乎吓了他一跳,胡刚收回手,回头看了一眼,慢慢的走了出去。地板上,睡得正香的亚亚盖着一件黑色的外衣。
暑假里,除了准备比赛的孩子们,其它的学生早已经回家了。所以练功房里就清静了很多。
徐尧踏着草尖上的露珠,走进了练功房。意外的,瞄见了旁边的练功房门虚掩着。没有听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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