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高礼泽。
但高礼泽在气头上是永远不听劝的,在他和他老婆还没离婚的时候,高星很听话,成绩也不差,所以难得挨训挨揍,可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还是相当怕高礼泽,被打骂的时候也不会还口,在学校里却一点都不听话了。
“哥!哥!!”高云舒冲过去从后面箍住高礼泽的腰,把他拉离自己的房门。
估计高星在里面已经吓哭了。
高礼泽挣扎起来,虽然矮高云舒半个头,毕竟是个男人,该有的力气是有的,他很快甩开了读书时体育只能勉强及格的
高云舒,继续过去拍门。
“别这样!”高云舒又一次拉住高礼泽,他们家里所有人中,爸爸和其他伯伯们的脾气都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
高礼泽遗传了传说中去世很早的爷爷的坏脾气。
直来直去,又硬又臭,火爆烧人。
“你放手!”高礼泽回头试图用胳膊肘撞开高云舒,生气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顾。当然也忘记了高云舒刚拆线没多久的
伤口,因为这基本已经没大碍的伤口,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多个晚上睡不好,到处找煮乌骨鸡煮得好吃的店子,有好多
次打的去市中心买伙食,因为他记得高云舒说过他不喜欢家这边的大排档,他觉得那些饭菜很脏。
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他也不会让高云舒知道他做了这些,一是他觉得这些事情比起高云舒受的伤来说都太小,
二是他丢不起那个脸。
胳膊被卡住了,动起来没那么方便,高云舒躲过高礼泽的攻击,又扯住他的双手,可两人忙乱挣扎间,高礼泽手中的鸡
毛掸子狠狠打在高云舒的腰上。
那卯足全力的一下子,带的是高礼泽沉沉的蛮劲,高云舒当场就大喊了一声,整个人像虾子一样弯下了腰。
高礼泽觉得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鸡毛掸子立刻掉到地上,他冲过去扶住了高云舒,脑门上的汗像瀑布一般涌出来。
“打到哪里了?打到哪里了?!我看看!”
高礼泽声音抖得不成调地说道,焦急忙乱地往高云舒腰间摸去。
高云舒的手正捂着他刚拆线的伤口,高礼泽又觉得自己背上滚下一层隆隆的汗,高云舒刚拆完线后医生的那句“受到重
击伤口可能还是会裂开”,在他的脑海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
高云舒脸色惨白,想必那一下子着实非常重,他咬了咬牙,对高礼泽扯出一个笑来:“没事,没有打在伤口上。”
笑得乱七八糟的,像草地上被人奋力踩过又被不怎么旺盛的火焰蹿过表面的脆弱野草。
高礼泽当然不会就信了高云舒说的没事,他弯腰手足无措地伸手按住了高云舒的手,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拉开高云舒
的上衣和裤腰看。
一条大约十厘米长的青红痕迹浮现在高云舒的盆骨上缘,看起来打得真得非常重,估计再一小会那边就会变成一条带着
些微破皮的青紫伤口。
“等我去买药。”高礼泽说,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发酸。
他站起来想走,手却被高云舒拖住了。
“哥……不碍事的,就是刚打到的时候很疼,现在也不太疼了……”高云舒说道,脸色还是有点白。
要说高云舒没出息是挺没出息的,一个男孩子,却从小身体就一般,行动力也一般,不喜欢体育课,怕虫子,还怕疼。
高礼泽当然是记得高云舒怕疼的,高云舒小时候体育课摔伤了,膝盖敷着药很疼,晚上就一直哭没法睡,要高礼泽抱着
哄着才能勉强睡着。
想到以前的事情,高礼泽就觉得心里越发难受,可高云舒坚持不让他去买药,高礼泽便只能去冰箱拿了点冰块,用纱布
包了几层,给高云舒敷。
纱布刚碰到高云舒的腰部,他便笑着缩了缩:“冷。”
高礼泽抿抿嘴唇,按住高云舒的腿,皱着眉继续伸出手去。
高云舒便不躲了,大概伤处疼得地方受了冷感觉很不舒服,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隐忍,高礼泽注意到了,便越加放请了手
上的动作。
他不太会做家务,在照顾人方面也笨手笨脚的,所以他索性就不去做那些了,因为做不好也很丢人,更会给别人添麻烦
。
拿冰一点点细细地贴着高云舒的腰,高礼泽的表情看起来倒好像自己是个受害者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一种便秘般
的不快。
高云舒看着他的脸,又笑了,然后轻轻喊了声:“哥……”
高礼泽依然低着头,不去看高云舒,要是高云舒有事情要说,他会继续说的。
看高礼泽不理自己,高云舒依然往下去说道:“高星不笨,要念书的话念得起来,你打他只会让他更不想念书,小孩子
的话,要……”
高云舒好声好气地说着,又立刻被高礼泽打断了,他的声音也扬起来:“他敢不念!小孩子除了打还能怎么样!打都打
不听了还能怎么说!你当我没说过!”
又来了又来了。
高云舒轻轻叹口气:“你说他有好好说吗?你那种不叫说叫骂啊。”
“哪里是骂了,就算是骂,这么点骂他也没法听了?!”高礼泽梗着脖子说道,声音倒是没那么有底气了,大概已经认
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骂的话一两次就够了,而你老是骂他,每次他做错一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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