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杨漾晚归他也会拨个电话过去关心,但没有一回像现在这般,整个人坐立不安,每隔一分钟视线就往时钟飘去,每一回接不通对方手机心就会往下沉一分。
该不会真出甚么事了吧?这个念头一生,他就几乎坐不住,可天昏地暗,寒天雪地,要找人等同大海捞针,何况说不定只是自己在杞人忧天而已,毕竟雪深时线路中断的状况特别多,偶尔断了通讯网路是极其寻常的事。
今天的孩子确实黏人得很,小小身子几乎一整晚抱着父亲不放,像个小树熊般四肢都缠得紧紧的,只要温如予稍微松一动便会又哭又叫,温如予根本走不开。
温如予是难受的,这一整天他的心都煎熬着,早上那些话不管是说出口的还是入耳的都让他觉得痛。他的情感随着分分秒秒积累出重量,堵得他心都慌了,时不时抽他一下、刺他一回,可他连发泄的地方也没有,就只能往心里去,越陷越深,让他快要支撑不住。
他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着紧那个人。以为只是试试而已,就象是自虐似地想看看自己究竟能接受同性到何种程度,可试到现在还说试试甚么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自欺欺人的说法,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动心是假的,说不喜欢也是他妈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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