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于清方啐了一口,抬起手勾了勾食指,立刻上来一个大汉:“听说你以前是做鸭的,怎么做鸭不好吗?来抢杀手这碗饭。哼。就是做杀手,你也是最差的。和目标人物动感情,几条命也不够送!”
“不过,”他俯下身,靴子踩在民明的胸口,眼光阴狠毒辣,“你最不该的,是和我抢。我喜欢的东西,没人能抢走。”
“你不是不堪被人上才走这条路的吗?今天就让你再尝尝那滋味吧!也让你记住,你的能力,是没办法和我抢的!”
成明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称得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竟然微微一笑:“你害怕了?”
于清方勃然大怒,骂了一句一拳打在成明的脸上。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鲜血迅速从嘴角流下。他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仍旧风轻云淡地笑:“堂堂于氏家族首领竟然会怕起我这个男妓,真是匪夷所思。看来你这个首领当得,也不怎么样啊!”
于清方气得双眼血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尽了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一定会让这个卑贱的男妓得到应有的报应,尝尝下地狱的滋味。
“以为你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么?你看看自己的右手,它还能使力吗?”盯着对方脸上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犹如看到了胜利的开端,“不光右手,你的双手双脚,你看看,它们还能使力吗?”
为了印证他的话,他伸手握住成明的右手抬起来,再骤然地放开。那只手竟然直直地垂了下去,啪地摔在床上。
碰到了伤口,成明疼得哼了一声。他的脸上唰地失去了一切情绪,就连那抹用来维持尊严的笑亦如同水上的涟漪消失不见。
“这个手术我很满意,回头我会重重赏赐医生的。”于清方终于胜利地笑了,放下脚,转身对众大汉宣布:“半个小时,你们尽情地玩吧,狠狠地玩,只要不整死他,任何事情都被允许。玩得最狠的,到武那里领赏!”
他回头看向成明,黑眸藏着深沉刻骨的恨:“好好享受吧!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噩梦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真实。衣衫粉碎成条缕,身体被无数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肮脏、罪恶、痛楚、无助、彷徨、死亡、苍白……它们像久违的朋友,一一向他请安。它们抓紧了他,控牢了他,这一生,它们也将伴随着他。
身上响起男人的喘息声和□声,口臭、肛臭、分泌物腐败的腥气让他作呕。然而呕吐也只是喉头的几下无力滑动,引来不知哪一个男人的剧烈喘息,然后是更用力地穿刺。
他一丝不挂,被半吊在空中,身体无节奏地上下颤动,犹如一尊失去生命的玩偶,被无数双手和头埋没。
他就像一匹骡子,被打上了奴隶的标签,他那样极力那样用力地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想要毁掉它,却只换来人更加用力地再戳上另外一个。
伤口鲜血淋漓,它已经腐烂了。
什么东西碎得无声无息,大概从来就不曾完整过,他将碎片放在一起,以为可以缝合。可只要轻轻地一推,它们就灰飞烟灭,在整个灵魂内摧枯拉朽。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身体由于疼痛变得麻木。在一片虚飘飘的世界里,他看见了那个纤瘦的人影。
许久许久前的一个冬天,他拉着他的手,满脸自责:“怎么这样冰?”
他蹲在他的身下扣棉衣的扣子。原来,他也可以低下头去看人,而这一个角度,那个人看上去如此姣好甘美。就像最温柔的水,洗去了所有的鲜血和耻辱。
那是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做人的尊严,和被人温暖呵护重视的感觉。
他如此依赖和贪恋,以至于万劫不复却无怨无悔。
他恍惚看见那个人向自己走近,弯下腰轻轻地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成明、成明?”
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在他的眼角扫过,一抹冰凉的感觉在空气中转瞬即逝。
他睁开眼,见于清圆正愣愣地望着自己,手中提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
“吵醒你了吗?刚刚撞伤一个人耽搁了。喔,店里没有猪肉粉了,只好买了牛肉粉,”他朝成明笑,“照你的吩咐,放了很多辣椒和醋。反正不好了,索性更不好更不好,让你吃到爽。呵呵。”
他慌忙低下头,只见浑身衣物完整,脸上就连汗都没有一滴,刚才的一切就像一个荒唐的可怕的梦,也许,就连身上的疼痛,也只是自己心理作祟?
于清圆将床摇起来,架起床桌,把米粉放在上面:“吃吧!”
他伸出左手,活动五指去握筷子。
他记得这种木头做的一次性筷子很轻,根本不需要什么力气去握。可是这一次,这双筷子却像铅铁一样,重得他几次拿起了又掉下来,再拿起再重新掉下来。
不光右手,你的双手双脚,你看看,它们还能使力吗?
他的神情的可怖终于引起了于清圆的担忧,于清圆抓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你受伤了。我来喂你吧!”
成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听话地放下了左手。
他将米粉拌匀,汤汁黑黑红红的,油汪汪的,陈醋的酸味让嘴里也发起酸来,食指大动。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这么重口味的粉吗?”成明辣得满头是汗,仍旧抬起头向他说,“因为重口味能让人吃得慢一点,这样就容易饱。以前没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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