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母打死再也不会往来的模样。
“爸爸。”父亲不理他,许杰却是乖乖地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句。
“嗯。”这时,头发鬓白,年老的许父才抬头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看花,嘴上淡淡地像不在意地说:“来多久了?”
“刚到的。”见父亲拿著拐柱的手一动,许杰立马但出双手去搀扶。
老爷子又瞄他一眼,又哼了哼,但嘴上也没表示什麽不满。
许家人的性格都有些相似,许父也好,许良也罢,还是许杰,父子三人都是典型的嘴硬的人,打死都说不出一句软话。
当年,许老爷子後悔,要找受温家欺负的小儿子回来,可吃了嘴硬的亏,偏偏开不了那个口,指望著大儿子能说出来,可许良也是个嘴硬的,被弟弟不要他们的事气得半死,心里就算恨不得把温立言都敢杀了,但也不去开那个要把麽弟领回来的口。
家里的两个大男人都不开这个口,心疼麽子的许母因性格过於温和的原因,也只有暗地里偷偷抹眼泪的份,有时被丈夫看到,还要被嘴硬的老头训斥:“为那麽个孽子哭什麽哭,他死在外头最好,我们许家没有这麽不要脸的东西。”
骂得性格软弱的许母更是直掉眼泪,这一掉就是十几年,直到前几年许杰回了家,这个爱哭的母亲才算是把眼泪止了住。
许杰刚扶著老父到了家门口的檀门前,双手拿著参碗站在门口的老太太就把碗往他手里送,嘴上关心地问著:“今天工作很累吧?多喝点汤,妈妈刚刚煲的……”
“哼……”没了小儿子搀扶的老爷子又哼了哼,大步往前厅的椅子方向走,没几步就到了大师椅上,他坐下後略有点不满地说:“小孩子喝什麽参汤,他还小,不能这麽补。”
许杰听了微低下头,看著他妈妈小步移到老爷子身边坐下後,他则也坐到另一长椅子上,低著头喝著汤。
老爷子虽然恶声恶气,但那满嘴还把他当小孩子说的话,哪句不是还在把他当麽子在疼著?
在父母眼里,最小的孩子才是他们最偏爱的,自重新归家後,老爷子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但他知道,父亲还是最偏爱他的。
老爷子曾经跟所有人放过话,说许家的一切,都是许良的,他许杰一分钱都别想拿。
别人都以为老爷子就算现在允许他进家门了,那也是看在温氏彻底被他收拢了,看在温家的势力上才勉强答应的。
只有许杰知道,他的老父亲下面跟他哥说的话:“你是他哥,我不管你以後是穷还是苦,我把钱全留给你了,以後我死了,他要什麽你都得给他,你得管他一辈子,管他到死,不能让他真受欺负,他要是在那个地方呆不下去,你去把他给接回来,让他享福,知道了没?”
别人也不知道,他因为羞愧不敢回家的时候,是他哥拿了这段偷偷录下的录音扔到了他面前,而在离家之後从不喊疼更不允许自己掉眼泪的他在听了之後痛哭了一夜,才鼓起了勇气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得一个回家的机会。
“妈妈。”许杰把最後一口汤都喝掉,把碗放到桌上,抬起眼睛直溜溜地看著他的母亲。
许母见著麽子这双跟小时候一样清亮的眼睛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她在老伴儿的身边走到儿子身边,摸摸他的头发,笑得眼睛都弯起:“乖,好乖,妈妈给你去做红烧鱼吃,你陪你老爸聊会天……”
许杰在母亲温暖的手掌心下点头,看著母亲的眼睛里带著幼崽对母亲的依恋。
“乖乖的……”小儿子的眼神让许母心口暖得像被温柔的春风轻抚过一般,嘴角眉梢都情不自禁地飘扬了起来。
母亲走後,许杰就看向老爷子,轻声问:“哥哥还没回来?”
“没,接许涛去了。”老爷子看了一眼太师椅旁边的木桌。
许杰就著他的视线,也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摆在上面的果盘,然後不著痕迹地去拿了颗荔枝剥开,把雪白的果肉用果签挑出来,再放到老爷子面前,“爸爸吃。”
许老爷子这下脸色是全缓和了,“嗯”了一声,满意地拿过果签把荔枝放到嘴里。
怎麽说,小儿子不听话这麽多年,现在多多少少也是听话了些了,又不能真不管他,所以看在他听话的份上,多多少少还是要对他好一些。
也不能老给他脸色看。
没多久,许良跟他妻子接了儿子许涛回来。
许涛只有17岁,是个活泼阳光的男孩,性格开朗得完全跟许家的另外三个男人一点都不像,这还让许良曾经私底下跟妻子议论过他们儿子到底像谁,要说长相倒是随了他们许家人了,可这性格却一点也不像,也不像稳重大方的妻子,真是古怪透顶了。
而许涛的妻子见丈夫这样抱怨,不由好笑问:“你们家有你们三个倔骨头了,难道还要多一个你们才开心是吧?”
许良听了,想想要是儿子跟许杰一样的脾气,跟他作对,那还不得真把自己给气死?於是这麽多年下来,干脆也让许涛的性格自由发展,也没妄图让他稳重一点,让他该长成什麽样就长成什麽样去。
许涛这次是回来过假期,他在国外念大学,因所在国家因国庆日放几天假的原因,手上暂时没什麽事的他就干脆回来看家人了。
一见到他们家小叔,这不知太多家里以前恩怨的孩子则笑得就像夏日的阳光一样灿烂,顾不得脱身上的外套,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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