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去将那些尼姑的尸体埋了吧。”缠满绷带的男人,云家老大云鼎天阴森森的开口。
弟弟妹妹们不敢顶撞他,默默跟着出去了。
夜幕低垂,半夏悠悠醒来,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被捆住了。
“醒了?”
云程颐坐在黑暗中,轻轻问道。
半夏吓坏了,连忙往墙角缩去。
云程颐走了过来,蹲到半夏身前。
看到男人伸出手来,半夏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竟然替他解开绳子。
半夏愣住了,喃喃的喊道“二少爷?”
谁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
看着半夏被打得偏过去的小脸,云程颐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贱!明明被关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到处勾引男人?先是付安华那色胚!可等我买通中间人,以付安华原配的名义请麒麟庄杀了他,你竟连杀手集团的头子也勾搭上?!为什么要那么贱?”
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半夏脸上。
童年时的可怕回忆与现实混合,半夏止不住的全身发抖,眼泪滚滚落下。
看见半夏流泪,云程颐又一副心疼的样子,他轻抚上半夏被打裂的嘴角,痛心疾首地问:“为什么不是我?小时候我那样欺负你,只是为了要你求我,要你说只属于我,可为什么你每次都求大哥?我一直在等老头子死,只要他一死,我就可以不用怕任何人的拥有你,可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勾引外面的男人?”
半夏吓呆了,云程颐的话震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陷入疯狂的男人。
“是我娘给红杏下毒。得知老头子搞大了红杏的肚子,娘气得快发疯,她给红杏下了毒,想毒死那个丫鬟,谁知道那么强的毒药,竟被你吸收了,红杏这才得以活下来,而你却也只是瘸了一条腿。小时候娘每天都在自言自语,说为什么毒不死你,于是我就常常偷看你,不知不觉我就喜欢上你了。”
云程颐扭曲着面孔说:“可你从来不把我当回事,你喜欢我的马喜欢我的狗都多过于我!”
他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抬起头时却又变得兴奋,“我要得到你!就算你先被长空龙翔碰过也没关系!我要得到你!”
半夏再顾不得流泪,慌乱的说:“二少爷,二少爷!你冷静一点!”感觉到男人的手伸进衣服内,半夏吓得大喊:“不要,我不要!除了龙翔我谁也不要!!”
云程颐听见半夏这么说,越发发狠,一手捂住半夏的嘴,一面就扑到半夏身上,用力的舔吻着他纤细的脖子。
被捂住了嘴,什么也喊不出的半夏,害怕得浑身颤抖,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冒出来,一双小手在地上乱抓。
本来快要绝望的半夏,忽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自己一下。
孩子!自己和龙翔的孩子!
要活下去!
左手忽然碰到一个用来供奉柳枝的石雕花瓶。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对着这个自己从小害怕的男人,对着这个武功不俗的高大男人,半夏狠狠的用花瓶砸在男人脑袋上!
“嗯——”
听见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半夏却不敢停,一下比一下狠的砸在对方头上!
直到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半夏才停了下来。
看过去,只看见男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吓得手中的花瓶滚落在地,半夏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
屋外黑漆漆一片,一阵寒气迎面扑来。半夏拉紧衣服,用来掐了掐自己。
长空半夏!冷静一点!龙翔一点在找你,你自己一定要努力!
平静了一会儿后,半夏扶着墙看了看周围,是个很大的地方,周围长满了古树,有一排排的屋子,空气里有檀香味……
是寺庙!在给自己讲三个国家的不同时,龙翔说过,崴嵬的寺庙前面是佛堂,中间是僧舍,后面是僧人自给自足的田地;千岛正好相反,前面是田地,后面才是佛堂;而诺塔因为百姓都信神佛,僧人不必耕耘就有朝廷拨给预算,所以他们的寺庙没有田地。
后面是菜园!没有围墙!半夏差点欢呼出声!
他跛着一条腿,又挺着一个大得离谱的肚子,拼命往外逃。
争点气!半夏!你平日里都是龙翔在照顾,连吃的用的都为你想的周周道道,可这一次自己不加油不行。
想起龙翔,半夏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滚落。
孩子气的擦掉眼泪,半夏在崴嵬寒冷逼人的夜里勇敢的往山上爬去——他们总会在夜里发现他不见了,如果下山去,平路上自己肯定马上就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往上爬,希望找到一个山洞,躲上一夜,明天龙翔一定回来的!
就这样走了好久,半夏竟看见一个破屋,是那种猎人晚上回不去,用来临时休息的小屋。
疾走几步,半夏推开了屋门,只见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坐在地上。
半夏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滑坐到地上。
那猎人看见一个孕妇进来,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见他跌坐在地上,连忙过去搀扶。
半夏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则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金牌。
“这位哥哥,麻烦你现在马上赶到天水城,将这块金牌交给守城的人看,让他们通知摄政王爷快些赶到这里来!”
借着一点点灰烬上的火星,猎户看清那是摄政王长空龙翔贴出的皇榜上的挂坠,皇榜上说,带有此牌的是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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