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沟通,他一边咽口水一边把自己的零食平均分了,悄悄多留了一包情人梅压在枕头下面。
他很认真的跑去找乡里的老师,询问课程进展,然后自己回来备课,又增加了一门卫生课,叫孩子们学解剖。
吃的伙食很差,基本都是腌菜,文秀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的生活,文慧待他很好,什么都留给他。他想念文慧,想念大小草,也有些想念宋仕章,但这种想念并没有强烈到让他后悔自己的行为,强烈到他想见他一面。宋仕章的人脉很广,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不被找到,这样一想心里更平静了,随他去折腾吧。那样的日子过得久了,他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宋仕章是不会改变的,这没什么不好,真的,他甚至都少有怨恨了,只是疲倦,觉得自己活着跟死了差不太多少。
现在清净了,他终于找得到自己的位置了。
有了结果,要让宋仕章不去找,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的伤心沮丧并没有阻碍什么,他立刻启程去了惠水。怕他出意外,卫宁跟另一位保安陪着,临走时吉米给宋仕章打电话,说,老板,你这样去,他不会跟你回来的。
宋仕章说我先见了人再说吧。
吉米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宋仕章挂了电话。
李洁并不难找,虽然到惠水三个人已经是一路风尘,但宋仕章丝毫不觉得累,他长腿一跨进乡卫生所的大门,那股子来势汹汹要抄家一样的气势差点吓着里面吊盐水的病人。
李洁隔着窗户看到他,连忙出来问:“你们要干什么?”
宋仕章不知道自己此刻看她的目光里甚至有嫉妒与愤恨,他沉声问她:“他在哪儿?!”
李洁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她发现一年前自己看见了会打颤的这个人,现在居然都不那么害怕了。文秀没有说他离开的原因,但她想他既然瞒着,就一定不会愿意回去。
李洁跟个无产阶级地下党保护战友一样头一抬说:“不知道!”
宋仕章说:“你没教养是你父母的责任。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什么都不计较。”
李洁气坏了,说:“他有自由的!你怎么跟黑社会一样?!”
卫宁笑了一下,立刻又扳回了脸。
宋仕章不耐烦了,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他在哪?你要不要把你爹娘性命押上?!”
李洁愤愤说:“他走了!待了一个礼拜,上别处去了!我没问他去哪儿了!”
里头有个挂盐水的病人突然伸出头说:“李医生,文医生不是在刘庄吗?”
李洁翻了个白眼。
宋仕章挺和蔼的问:“小兄弟,刘庄怎么走?”
“翻过那边那座山,沿着最大的路走,过河就到了,也就十里路吧,就是这两天下雨,河水涨了,过河很危险。”
宋仕章转个身就走了。
文秀是在后半夜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好像是有人落水了。他瞬间惊醒,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跑了出去。河水最近因为下雨涨高了,那几个石墩打滑,村民们都已经禁止通行了,这后半夜的,是谁这么不要命。
他跟着跑到河边上,扒开人群一看,狼狈不堪的几个人,看穿着像是外乡人。
他猛地睁圆了眼睛,那件外套是他跟他一起去买的,那是宋仕章!
一旁救人的村民大声抱怨:“我喊了叫他们别过来别过来!一定要过来!幸亏我跟二柱起来看田水,要不直接冲走了!”
宋仕章呛水,好半天才抬头说了声谢谢,然后他看到了文秀。
文秀蹲了下来,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宋仕章呆呆看他,摸了半天,从怀里套了一个包装的很漂亮的铁皮盒子,说:“你想吃巧克力,我给你带回来了。”
文秀半晌动不了,不知道自己是几时伸手出去接的。
文秀跟村民们道了歉,说都是来找他的,不知道这里的地形才闹得大家大半夜不能睡。
村民们都淳朴,也就散了,倒是救人的这两位,还嘟囔:“明天见不着了?大半夜的还不要命了过河……”
文秀借了两床被褥,让卫宁他们在教室睡,宋仕章他领自己屋里去了。
宋仕章脱了湿衣服,裹着被子看文秀烧热水,说:“二十四天。”
文秀说:“是三十七天,你走的第二天我就过来了。”
宋仕章问:“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文秀拆了包装塞了一颗巧克力吃,因为美味忍不住挑了一下眉,说:“我犯不着事事都跟你商量要你来定,我不是你养的狗。”
宋仕章忍了,说:“至少你应该跟我们打个招呼,你知道文慧多着急。”
文秀倒热水给他,说:“我给她写的信她应该上礼拜就收到了。”
宋仕章忍不住吼:“你怎么没想着给我也写一封呢?!”
“你?你什么身份?”
宋仕章一下噎住了。
文秀靠近了些,问:“要做吗?”
宋仕章上下打量人,有些按耐不住,刚要扑上来,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文秀幸灾乐祸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怎么不给你直接冲走了,这世上也少了个祸害。”
宋仕章看那人那姿态,骨头都软了,哪儿还在意这种咒他生死的话,等文秀靠过来吻,宋仕章差点委屈的连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心想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真是不行了,年纪大了,受不起一点刺激了。
文秀警告宋仕章不要弄出很大声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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