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而更若撒娇,“我观你就是爱慕于我,又拘泥那所谓的佛教礼仪,不敢承认罢了。”
其实秦小王爷可以感觉到了无对自己若有似无却无处不在的关心,也因此更加不悦,他不懂他为何分明动了情,还仍旧疏离,莫非就为了那所谓的出家人不惹红尘的信奉?
了无整理好床榻,小王爷当着他的面开始褪下衣衫,动作自然随意。
了无背过身去,双手合十闭眼道:“阿弥陀佛,施主可入床榻后再褪衣衫,下方阴寒,有损身体。”
“子长这是在关心我?”
“分内之事。”
“分内?”小王爷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倒确实是你分内之人。”
简称内人。
秦易乖乖上了床,手脚灵活地钻进了被窝中,了无在收拾床铺的时候便往被子里塞了圆滑暖石,此时被窝里暖烘烘的,他一进去便神情惬意地眯起了眼,情态仿若傲娇怜人的奶猫仔。
了无沐浴更衣便进入床榻,小王爷熟练地手脚并用缠住他身躯,安稳地睡了过去。
白日里,姜霍会来与小王爷诗歌论剑,每每有所启言,都被秦易不留痕迹地断然推拒。他以为时日久了,姜霍便不再纠缠,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日日盯着小王爷,嘘寒问暖细致入微,至最后小王爷甚至开始躲着他。
“施主有何事。”
“子长,你不若从了本王,好叫姜霍死心。”
“莫要胡言。”
“本王哪里在胡言,本王分明举止端正态度决然。”话至此,他若有所思片刻,突然灵光一现双眸放光道,“本王知晓了,本王这就和姜霍说,你我二人两情相悦,教他另择良人!”
“秦施主。”了无微蹙双眉,沉声叫他。
小王爷挑眉:“本王在,你待如何?”
“你!”了无难得一见被堵的无言,他是实在不知该拿这位矜贵漂亮的小王爷如何。
小王爷见状轻笑,上前一步,趁着了无未有反应,将自己头部贴于他胸前,道:“呵呵,你心跳得为何如此之快,了无,莫要违背自己真心了,我知晓,你也是心悦我的。为何不愿为我还俗呢?”
“阿弥陀佛。”
了无双手合十,颔首敛目道:“情爱本虚妄,施主不要再执迷不悟。动心不过须臾之景,执着于易逝,到最后反倒苦了自己,若施主几年后回头,便会发现今时今日恍若隔世,无悲无喜大彻大悟,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包括你如今一时情起?”
了无方才想说“当如是”,便突觉心中剧痛,竟似万箭穿心,血肉刀绞,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小王爷笑的畅快。
.
其后几月,小王爷依旧呆在这山上,清净惬意。
一转眼,便到了小年。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日;
二十五,冻豆腐;
……
……
三十晚上熬一宿;
初一、初二满街走。”
寺庙中亦有年味,呆头呆脑的小沙弥凑在一起,边念着童谣,边打扰院落,童趣可爱,秦易含笑看着。
姜霍毕竟是大将军,军中圣前皆有事务,不可在寺庙久留。待到风雪停,山路通,他便领着人马离开了灵华寺。
临近年关,圣上忧思挂念小王爷,山下频频有人传信,让小王爷回宫过年。
推阻了几回,廿八这天,吃了寺院里的斋饭,小王爷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道:“今日,便回宫中吧。”
王府下人忙回:“奴才这便去收拾行装。”
没有与了无道别,秦易便下了山。
当日夜里,了无立在床前看着床榻上的厚重被褥,难得走了心神,半晌静默,连手中佛珠都忘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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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上京热闹至极,烟花爆竹“噼里啪啦”响作一片。皇宫中,众皇子妃嫔齐聚,圣上坐于上首,威严神武。
圣上对小王爷极其偏爱,宴席中不断询问身体状况,起居生活,又连连赐下珍宝,令其他皇子暗地里眼红,妃嫔也是面儿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心底却道:若非是个不长命的,定要除去这个绊脚石。
秦易看在眼中,进退维度,笑容端庄合礼。
看似其乐融融之间,圣上提议对诗为乐,拔得头筹者大有奖赏。小王爷自少时便才华横溢,惊艳四方举国扬名,这场“诗会”仿佛是他的主场,圣上龙心大悦,又赏下了不少的奇珍异宝。
一旁十九岁的八皇子恨得牙痒痒,他只比小王爷早出生一年,因为年纪相仿所以从小便处处被拿来作比较与衡量,其实他也并非庸才,奈何那秦斯和也不知怎么生的,除了病弱的身子,事事都要比别人强——熟四书,通兵法,琴棋书画无一不能。他得父皇宠爱,得朝臣爱戴,就连那杀伐之气甚重的姜霍都对他不一般。
且到如今自己都没封王,看见他,怎叫自己不妒忌生恨。
他压了压心底妒意,安慰自己道,反正是个活不长的。
约摸亥时刚到,小王爷便笑着对圣上道:“父皇,儿臣要退下休息了。”
他体弱,很少晚睡,以往除夕夜有试图守岁,却晕倒在了桌前,唇色发白,虚汗涟涟,自那以后圣上下旨,允他提前离席。
圣上关心道:“我儿今日可要在宫中居住?”
“不了,”说着,他潜人拿出一个箱子,箱中皆是珍贵之物,都是他要送于圣上的年礼,他取出一枚精致坠子,坠上吊有护身符,他将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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