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地小步挪到了黑子的身边,用左肩蹭了下他的右肩以示存在感,将视线吸引过来以后,才很小声很小声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好像看的很入神的样子。”
“唔,没看什么,只是觉得火神君确实很厉害,有点惊讶。”黑子说道,“在我见过的人力,火神君实在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了,就算和其他奇迹世代的同伴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不,也许更强点也说不定,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真能够打败海常的感觉。”
听完了黑子的话后,我有些茫然地扭头看了眼在球场上飞快绕过后卫们潇洒扣篮的火神,然后不解道:“这难道不好吗?黑子桑也很想赢的吧,在前队友们面前,证明即使是新生们也能用配合打出好成绩来,证明篮球不是只有胜负才最重要……”
“是啊,我的确是抱有这一想法,但现在……反而感到比以前更加的困惑了呢。”他低下了头,“将得分希望压在火神君身上,然后我们尽力牵制对方再传球给火神君,这和崇尚实力看重胜负的帝光,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使这样胜过了黄濑君,我也没办法对他说出‘篮球并不是只有胜负’之类的话来吧……”
我一时语塞,被这一难解的问题噎住,久久答不上话来。
就在前几天,诚凛篮球部的教练相田丽子不知道怎么约上了海常高中篮球部的教练,预定要在一周后进行非正式的友谊赛。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如果要论友谊的话,诚凛和海常貌似扯不上啥关系吧,而且对于诚凛这样连正式编队都靠今年拉人才凑齐的学校来说,去跟赫赫有名的篮球名校进行友谊赛,这怎么看都是不科学的节奏啊!
说到诚凛,我也不知道这个本来不该如此差人手的队伍究竟是怎么了,总而言之,在我们被强召入伍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教练相田丽子与前辈两名,甚至连招新当天抓壮丁的人手都是隔壁田径社友情赞助……混得这么惨,也只能说句人艰不拆了。
在加入了火神大我、黑子哲也和另一名体格相较之下不算太糟糕的一年级新生后,这个濒临解散的社团才终于凑齐了能参加比赛的正式编制。
再看看另一边,海常的篮球队本就是在全国性赛事上都崭露头角的强队,今年更是迎来了奇迹世代成员黄濑凉太的加入,怎么看都跟诚凛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匆匆拉起的队员之间缺乏磨合毫无默契可言,要用这样的队伍去跟海常打友谊赛,也真不知道教练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吧,也许是对火神和黑子这两个王牌太过自信的缘故?从相田丽子要求大家以火神为中心尽快磨合的做法来看,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就是了。
“别烦恼啦,现在就想那么多,会头疼的。”
我仗着那点微弱得基本可以被忽略掉的身高优势,摸了摸黑子软软的头发,“再说了,和海常的比赛是输是赢还不知道呢,黄濑和海常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啊……要是黑子你因思虑过甚发挥失常结果输给海常的话,那不是白烦恼了吗。”
黑子僵了下,借着点头的动作顺势挪开了头部,让不能继续摸毛的我有点小失落,“嗯,我明白的。希洛桑,谢谢,我不会因为情绪与困惑影响到比赛。虽然不太明白现在这样继续下去是否真的正确,但要是放弃的话,也什么结论都不会有了。”
“对嘛对嘛,就是要这样积极向上的心态才对!”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接着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被黑子避开的手,揣进裤兜里,无意识地抓紧了裤袋。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从升入高中以后,黑子跟我之间,就莫名地多出了一层间隔来。
心塞。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欺骗自己说这只是错觉,但伴随着那种“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没告诉我”的感觉越发强烈,再加上黑子在与我肢体触碰时有点过激的反应,都让我不得不认真面对这一不幸事实了——我貌似,不再是能让黑子安心信赖的那个角色了。t_t
这种感觉从高中开学的第一天便已经出现,并且历经两个多月后明显发展到了足以让我产生难过情绪的地步。我不知道我到底做过或者做错了些什么,但这种与黑子渐行渐远又无力挽回的难过,却又在消磨着我的精力,让我越来越有种随便怎么样都好了的沮丧。
很多时候——比如现在,我都很想直截了当地向黑子询问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进入诚凛以后和我的关系就慢慢改变了,但一想起自己那些至今还瞒着黑子的小秘密,突然就有种被戳爆气全泄光了的愧疚与心虚。
要说“一定有事情瞒着没告诉对方”的话,大抵也是从我开始的吧……也许黑子正是因为察觉到了我有事情瞒着他,才会觉得我没真拿他当朋友于是开始疏远我了?
嘤嘤好心塞……但是要我直接对他说出我不是人什么的,那更加说不出口啊!
而且要是真这么说了,一定会被怀疑是为了签订契约才刻意与他拉近关系,反而弄巧成拙的吧……我本来就嘴笨,要是让黑子误会的话,那才真是欲哭无泪了。
于是,我就只能这样一边面对着“黑子跟我越来越不亲近”了的可怕事实咬手帕心塞,一边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晕头转向却不知如何是好,转来转去找不到破解之道,只得继续在那不经意的疏离动作间倍感煎熬。
“希洛桑,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已经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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