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已经快要画好最后一个人设图上沾上了几滴血迹。还正好滴在了人设的脸上。
杨帆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气得都顾不上疼痛,直接骂了一声:“靠!”
“怎么回事?”杨奥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关于这两天上诉的情况。结果刚一走进来就听见这一声。抬起眸来打量了他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哪知道啊,我以前削笔也没有过这么蠢的事情发生啊!”杨帆抱怨道。
“我去拿医药箱,你自己处理一下。”杨奥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要去拿医药箱。这时候,手机短信声响了起来。他顺手拿了出来,一看来信人——麻烦得要命。
想着这家伙估计又是忙里偷闲,杨奥叹了口气划开屏幕。准备瞄一眼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只是下一刻就被短信的内容给震在了原地。随后他又花了五秒的时间思考,思考这家伙是不是在恶搞他。他颤着手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杨奥手中一个不稳,那手机直接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杨帆循着声音抬起头,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杨奥。
“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杨帆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怎么他大哥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入江他……”杨奥转过身,目光有些发愣地看着杨帆正裹着纸巾的手指:“他中子弹了,生命垂危,现在已经送进医院了,情况不容乐观。邢愈给我发了短信,我回拨他电话,但是……已经打不通了。”
“你说什……什么?”杨帆刚刚拿起的铅笔,又摔了下去。刚刚削好的笔芯,也已经断掉了。他也瞬间失了神:“怎么可能……”
“先别想了,我们马上过去吧。”杨奥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要告诉沐婷,让她好好陪着寻寻。”
正在杨奥话一说完的同时,被他摔到了地上的手机竟然再次响了起来。他急忙蹲下身,去拿起手机。他还以为是邢愈给他回拨电话来了——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律师那边。
杨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一份来源神秘的资料,被送到了法庭。说是最后一份证据了……我需要你马上过来看一下,顺便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做。”律师那迅速而又冷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有一个所谓的人证,也即将到达这边。”
“……”杨奥的手掌虚握成拳,他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挂了手机:“我知道了,需要你等一阵子,我很快就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杨帆站起身来,焦急地问道。
杨奥眼眸微凝:“证据和人证,除了陶礼山还会有谁?他正赶向法庭那边。律师让我必须要马上过去……如果陶礼山是自愿前来的,那就说明伤害入江的不可能是他。有可能是中东那群黑火商,可现在国际警察都在围捕他们,已经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还有继续出招的功夫?”
“你的意思是……薛风间?”杨帆双眸大睁,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那你……快去美国吧。这是二哥用了七八年时间去做的事情,也是他用生命保护回来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这些事情,做好啊!”
“……你说的没错。”杨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杨帆的目光倒是多出了几分复杂的欣慰。这样的成长放在这种时刻,总会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二哥那边,我现在马上过去……而且,也许有一个人是他更加需要的。”杨帆说着,对上了杨奥的视线。两兄弟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瞬间想起了同一个人。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说过任何有关的事情。也从来不曾表露过任何的情绪,但是从很多细节方面。他们都知道,在沉入江的心里,有着一个永远都挥之不去的身影。那个身影,谁也代替不了。杨奥自知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他能给孩子起名江寻,能在他这么多年直接明了的表露心迹中依旧不动声色。那个人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杨奥垂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缓步朝外走去:“我处理完之后,会马上赶回去的。”
“大哥!”杨帆猛地叫住了杨奥:“……二哥他,一定会没事的!”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在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江有汜抬起眼眸,他的手还悬空在原地,太阳穴随之突突地跳了两下。他放下右手的钢笔,正要弯下腰去捡那些破碎的玻璃杯碎片。
在外面的秘书室其实也听到了声响,在江有汜刚一弯腰的时候就已经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进来了。忙叫住了自家老板的动作:“boss,我来吧!”
话音未落就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那块地方蹲下,开始捡碎片。
“小心点。”见她动作这么焦急,江有汜随之提醒了一声。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把落在他这边的碎片都仔细地拾了起来。
那秘书手脚倒也勤快,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替他清理好了狼藉的地板。
“我再去给您倒一杯水,下次还有这种事情,放着我们来做就好。”
江有汜朝她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随之垂着头双眸微眯,缓缓地捏起了自己的眉间。
两分钟后,安静的办公室里又响起了一声突兀的铃声。
那是江有汜私人号码的短信铃声,他随手抓过手机。指纹解锁开手机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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