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毛子的办事效率,一向以低下而著名,但对于斯大林亲自交代的这次任务,却执行得非常彻底。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以大本营代表的身份,乘上了飞往费捷希特的专机,乌克兰第三方面军的司令部就设在这里,我们和保加利亚政府代表的谈判,也将在这里进行。
飞机在军用机场降落,还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我就看到有辆黑色的嘎斯车驶进了跑道,跟在飞机的后面疾驰。
我从打开的舷梯走下飞机时,发现嘎斯车早已停在离飞机二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名站在车旁的将军见我下了飞机,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还隔着老远就向我主动伸出手,礼貌地说:“是奥夏宁娜将军吧,我是方面军参谋长比留佐夫中将,是奉铁木辛哥元帅和托尔布欣大将的命令,前来迎接您的,欢迎您到费捷希特来!”
我和比留佐夫握了握手,便上了专门为我准备的那辆嘎斯车。比留佐夫关上车门后,直接吩咐司机:“回方面军司令部!”
等车启动后,我好奇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不知道铁木辛哥元帅在什么地方?”
我原以为他会回答我,说铁木辛哥在方面军司令部,没想到他却悠悠说道:“元帅同志昨天到乌克兰第二方面军去了,中午应该就能赶回来。”
我们的车在穿过一个小镇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比留佐夫转过身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您朝左边看,那是切尔诺沃多瑙河大桥。”
我听比留佐夫这么说,连忙扭头朝车窗外望去,只见远处的河流上果然有一座桥,桥上是满满当当的卡车和步行的战士。
“这是什么桥梁啊?”由于我对保加利亚一点都不熟悉,所以好奇地问比留佐夫。
“是切尔诺沃多瑙河大桥,”比留佐夫回答说:“在战争期间,为了破坏康斯坦察港与罗马尼亚其他重要地区之间的货物运输,我们曾经多次派飞机轰炸过这座桥梁。如今,我们就是通过这座桥,将部队和物资运送到了保加利亚的边境。”
车驶近方面军司令部门口时,我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的托尔布欣,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将军。嘎斯车在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我不敢托大,等托尔布欣过来给我开车门,慌忙推开车门下了车,抢先向他伸出手去,热情地说:“您好,大将同志,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你好,奥夏宁娜将军。”托尔布欣握着我的手,面带笑容地说:“我代表乌克兰第三方面军的全体指战员欢迎你,希望你能成为我们解放保加利亚的见证者。”
“大将同志,我想您的愿望一定是会实现的,”我礼貌地回应说:“我们可以共同见证饱受苦难的保加利亚人民,在我军的帮助下,重新获得自由和解放。”
说完这番套话,他侧着身子为我介绍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将军:“这位方面军军事委员热尔托夫中将,第37集团军司令员沙罗欣中将,第46集团军司令员什列明中将,第57集团军司令员加根中将……。”
托尔布欣耐心地等我与他的部下一一握手后,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指挥部。指挥部里是分为内外两间的,外面是开会和办公的地方,里面的小屋,我进去看了一眼,是一间摆满了各种通讯器材的电讯室。
等我就坐后,托尔布欣便开口问:“奥夏宁娜将军,我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说你是来协助铁木辛哥元帅,与保加利亚的代表进行谈判的。趁着会谈还没有开始,我想问一件事,假如你不方便回答的话,完全可以不回答。”
听到托尔布欣提出的这个问题,围坐在会议桌四周的几位指挥员,都侧着身子,将目光投向了我,静静地等着我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
从大家脸上的表情,我猜测托尔布欣将自己手下的所有集团军司令员都叫过来,肯定是想了解最高统帅部打算采取何种措施,来解决保加利亚问题。
我此次来的目地,就是协助铁木辛哥与保加利亚的代表谈判,因此对这些高级指挥员们隐瞒此行的真实意图,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开口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们,我这次到费捷希特来与保加利亚派出的代表谈判,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来解决保加利亚的问题。”
“奥夏宁娜将军,”一位集团军司令员礼貌地问道:“我能问问,上级是怎么考虑的,会对保加利亚采取战争的手段吗?”
“将军同志,我们不排除会对他们采取战争的手段。”我冲着这位司令员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们这次和保加利亚政府的交涉,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都会进入保加利亚。谈判成功,我们就和平进入保加利亚;如果谈判破裂,那么我们就将诉诸武力。”
我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沙罗欣激动地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我们还以为只要谈判成功,就不会让我们的部队进入保加利亚呢,那样就太糟糕了。如果真的不管谈判结果如何,我军都要进入保加利亚,那么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
“沙罗欣将军,”我望着这位第37集团军的司令员,好奇地问:“您为什么要说我军不进入保加利亚,情况就会太糟糕呢?”
“奥夏宁娜将军,还是由我来代替沙罗欣司令员回答这个问题吧。”没等沙罗欣回答我的问题,托尔布欣便笑眯眯地接过了话题:“说实话,我们对保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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