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恕被清秋打趣,他颇有些诧异的转过脸仔细的看了下清秋,笑着说:“我以前总以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话是夸张的缘故,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谁知真是一叶障目,竟然没发现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位天然美人。我以前真的被她们给害惨了。”
她们是谁?清秋心里一动:“她们是谁,你这个话也就在我跟前说罢了,什么天然去雕饰的话你还是回家对着你媳妇说去,没准叫秀芝高兴了,她也就不会动不动的和你生气了。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得很,虽然你安家在南京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上海也不是虎穴龙潭真的是不能呆了。你不如把秀芝接过来住几天省的她在南京怨气冲天的,担心你惦记着别人什么脂粉啊,化妆的。”清秋听着白绍仪和赵一涵平常说起来赵忠恕的fēng_liú韵事,似乎在他成亲之后还是没收敛,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花团锦簇。
清秋暗想着秀芝生气可能是伤心丈夫的冷淡,才会和赵一涵生气,处处的找别扭。清秋想劝赵忠恕如今和以前不同要收敛心思,不要胡闹了。没想到被扯到自己身上,赵忠恕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笑意,他嘴角抽搐一下转开话题:“你这次去不用去抱着什么必死的决心,有我和绍仪在,他们不敢怎么样,其实那位也是个文人脾气,自命fēng_liú才子,他对你可能只是想约你谈谈诗画,再有点别的什么意思。不过按着为人来说,他还干不出来强迫别人意愿的事情。”赵忠恕别有所指的看一眼清秋手上一直握着的小巧手包,暗示她不要做傻事。清秋被赵忠恕看中了心思,她脸上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这个人真是叫人害怕,怎么什么都逃不过的眼神,我倒是不想怎么样,只是今天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以前我总以为自己能做自己的主。谁知到头来却依旧是个无依无靠的草木人,可恨我竟然不能生为男子,能走出来创一番天地。”清秋苦笑起来,她当初对于来到这个世界很是欣喜,这个世界喊着男女平等,她也能出来上学了。在上海这段时间清秋更看见了不少的女子都出来做事,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她虽然没有和那些职业女性一样出来做事养家糊口。一来是家里孩子要照顾,再者白绍仪舍不得清秋出去做事。清秋时常闲着帮着做点校对什么的工作,还有她平常的稿费什么,日常积累下来也是客观的一笔钱了。生活的如意和社会风气的开明叫清秋有了一种生活美好,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信感觉。
谁知忽然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清秋才赫然发现她原本以为根本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就像是水中泡影一下子就碎了。赵忠恕听着清秋的话他当然不知道清秋的心思,随口安慰着她:“这个乱世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言?我是军人出身,从小就被送进军校的。对着你们家绍仪信仰的那一套很不以为然什么自由平等,全是编出来哄人的,有枪便是草头王,你看这个世道,若是大家都奉公守法也不会乱到了如此境地不是么?”
清秋听着赵忠恕的话,变得沉默起来,她默默地咂摸滋味,半晌长叹一声:“哎,原来我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身在乱世却做着身在盛世的梦,可叹可笑。”
赵忠恕听着清秋的语气很伤感,忙着说:“求求你别哭啊,我这个人虽然称得上是铁石心肠,可是见着你哭真是受不了。”
清秋忙着收敛情绪,她没好生气瞥一眼赵忠恕:“你安生的开车吧,可恨我不会开车,若是我会开车是断然不要你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开车的。我什么时候喜欢哭了?”
是,全是我的不是,我专心致志的开车还请太太别生气,你若是嫌弃我,我可是没了生计了。赵忠恕见着清秋缓和的神色,对着她开玩笑,说笑起来。
车子出了上海市区沿着一条水泥飞快的行驶着,清秋看着外面愈发萧疏的景色,忍不住有些担心。她鼓足勇气问:“他们不是说请我去喝茶么,应该在饭店里啊?怎么来这个地方了?”
“我问了那两个人,他们承认说邀请你去饭店喝茶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担心你不肯去,就诓骗你说是在饭店里面,其实他们预备着到了饭店或者在路上就直接变道,把你带来这里。这个地方以前是个军营,后来被改建成了什么训练基地,其实还不是那么一回事,是他们开会秘密商量事情的地方。你放心他们不敢怎么样。”赵忠恕信心满满握着方向盘,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清秋听着赵忠恕的话心里却更加惴惴不安。
赵忠恕懒洋洋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手上摆弄着个精致的打火机,随着叮叮当当的琴音,纯银的打火机盖子盖上,掀开,橙黄色的火焰一会跳出来,一会熄灭。“赵先生,请用咖啡。”随着个娇媚的声音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端着个托盘过来,把一杯咖啡放在了赵忠恕眼前。一股香水气味直窜鼻子,赵忠恕嫌弃似得往后靠了下,好像那个女子身上有传染病一般赵忠恕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说:“我喝不惯咖啡,你去换一杯茶来。”
什么?那个女子微微上翘的眼睛抱着诧异,她娇滴滴的笑一下靠在赵忠恕身边的沙发扶手上,鲜艳的红唇凑近了赵忠恕的耳边:“咯咯,赵先生真有幽默感,人家都说赵先生和别的长官不一样,您可是留洋回来,从小就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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