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尺厚的积雪,难得的出了个晴天,虽然阳光普照,可积雪依旧不见任何融化的迹象,起码肉眼看不见...
庄园内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如山涧小径,蜿蜿蜒蜒,百折千回,荡气回肠,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泻而下,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一如弹奏者的心声,起伏不断的内心和捉摸不透的情。他音乐中的亲切,初始时是哀怨,后来变得舒缓,再后来变得温暖起来,一阵急速的音符滑过之后,周围万物似是能听到弹奏者心灵惆怅的声音,花园还在盛开的梅花点点落下,许是为了那份怅然。
钢琴声截然而止,青年恼怒的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庄园里正在细心研究菜谱的管家joy停下了手里的活,吸了吸鼻子,叹息了一声,喃喃道:要不要告诉少爷啊,说了,以后少爷会不会更苦...
涟紧了紧身上的厚棉衣,看着外面白芒一片,该死的,突然下起了大雪,还下了好几天,他怕冷,讨厌那种暖气,会让他透不过气,所以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套的严严实实的,活像个包子.
“阿花”
不一会,就见阿花滴溜溜的从外面跑回来,满身湿哒哒的,涟一看就知道肯定出去厮混了,应该是在雪地上打滚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真羡慕阿花,一身厚厚的毛发,肯定不冷..
刚想到这,就听到阿花连打了几个喷嚏,涟哈哈大笑起来
“阿花,知道偷情的后果了吧”
阿花抖了抖贴在身上的毛发,走过去蹭了蹭涟的裤脚,涟快速的跳开,
“阿花,走,到那边晒太阳去”
于是一人一狗就坐在了花园一角的长椅上,涟斜靠在一边,低头看着地上的银白厚雪,阿花躺在另一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阿花,你说是不是该让暗回来了啊,有些事我怎么都看不透,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涟扭头看到阿花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脑袋打瞌睡,伸手揪了揪阿花脖颈上的毛发,可怜的狗狗,垂拉着厚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涟,再次闭上...
哎...
涟仰头看着天空的太阳,丝丝暖意照在脸上,嘴角勾起了微笑,暖气是永远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直达心底的舒适,自从那一次回来后,他和老男人就没有在一起睡过了,虽然没有预想的尴尬,毕竟心里还是有些疙瘩,而且每次见到老男人,被那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心就砰砰直跳,他还记得武道言在他耳边的话语,他知道自己是动情了,可是这份情过于沉重,而且像是一层雾,看不透..
涟漂亮的眉头皱起,老男人明显一天比一天消瘦,也越来越疲惫,伙食好像没什么变化啊,青门也没什么大事,过几天的那笔交易还是他过问,也不需要老男人参与,果真是年纪大了吗?老男人45岁了,按道理也不至于,他知道老男人身手比他还要好,以往有时候他们会切磋一下,每次在老男人手下都撑不到十分钟,最近一次切磋,还是半年前,那一次,他记得他在老男人手下撑过了半个小时,那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老男人动作没有过去那么凌厉,他还取笑老男人年纪大了,想到这,涟蹭的站起身,是了,一切变化都是半年前开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joy研究菜谱的积极性说不出的高亢,甚至研究起了药膳,药?涟心里咯噔一下,他问过查瑞,说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到底是谁在骗他,有些苦恼的重新坐回了长椅上,看着阿花舒服的睡着了,他伸手拍了拍阿花的脑袋,后者红着眼睛瞪了一眼涟,想要咆哮的吼上几声,可看到涟漂亮的深紫色的眸子看着它,绝美的脸上淡淡笑意,阿花硬是噎住了咆哮,化成了轻轻的呜咽,这不怪她好色,谁让她家小主人长的漂亮的惊人,就连隔壁的毛毛都羡慕它,想到这,她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跟了主人,就是有面子,讨好的蹭了蹭涟的胳膊..
“涟”身后传来的喊声让涟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转头,就看到查瑞穿着黑色大衣,脖间格子围巾,嗯,这个好像也看到joy也有一条这样的,啧啧,可怜的joy,小绵羊就这样入了大灰狼的肚子里
“查瑞,你走错了,joy在厨房”
“涟,我专程来看你的”查瑞掐媚一笑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啊哈,涟,你真会说笑,你这个模样,放眼整个世界,也拉不出来一个可以...”
“我困了,阿花,走,回去睡觉去”涟打了个哈欠,确实有些困了,吃过午饭,习惯睡个午觉...
“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查瑞收敛笑容,眉宇淡淡沉重,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还等什么,赶紧说,说完我要回去睡一觉,太冷了,睡醒刚好赶上joy精心烹制的晚餐”
“涟,你是我见过嘴懒散的年轻人,活像个80岁的老大爷”翻个个白眼,这个人长的漂亮的像个瓷娃娃,吐出的话却是接地气的很
“你觉得闵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涟微微一愣
“我看了你身上的红痕”查瑞推了推阿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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