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先机尽失,但不死心的她依旧不肯放弃最後的挣扎,扭摆著身体撞开朝他伸出手的侍卫们,用尽全力朝秋明玕冲了过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迈出的脚步就因拌方才和侍卫冲撞中带到的椅子脚处,脚下一时不稳整个人都狠狠地摔了下去,也地面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手中的发钗误刺中自已,已经整个埋入身体中,顷刻间鲜红的血色便染满双手。
“王妃。”
放下怀中的慕容念忆,不顾靖王的阻止,甩开他本欲保护自已的手,秋明玕冲回到舒莺时的身边。
“还愣著做什麽,快去叫郎中。”朝旁边只是站那的看著舒莺时不断在涌出鲜血的伤口而没有任何动作的侍卫大吼道,汗水已经在额际集结。
按住伤口将舒莺时缓缓放平在地上,秋明玕想也未想的就撕开了舒莺时的衣服,检查起伤口的深度。比自已想像中的要严重的多,而且从出血量来看也很不容乐观。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秋明玕回手对靖王伸出一只手。
“药,给我药。”
想起了方才靖王为自已处理伤口时用到的止血药,也不知对舒莺时现在的伤口是否有用,但也只能姑且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听到秋明玕焦急的喊著,靖王也知道事情可能很棘手,立刻从怀中取出药瓶递到秋明玕的手中。
接过药瓶的秋明玕也未多做考虑,直接将整瓶的药粉都倾倒在舒莺时的伤口处。
“发钗刺入的过深,恐怕是伤到内脏了,我不敢贸然的取出,也只能暂时性的做一切应急处理,一切还要等郎中来了再说。”
对靖王,也是对躺在地上的舒莺时说道。
“呵呵,秋先生,不要做无用功了,我知道,我怕是要不行了。”
到这一刻,舒莺时反而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情绪也不再有太大的起伏,嘴角微微医翘起一丝笑意,平和的仿佛方才的疯狂不过是一声幻觉。
“不要乱想,郎中就快到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拉住秋明玕在帮她止血的手,舒莺时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始有些气息不稳。
“秋,秋先生,你一定要先听我说,不然我怕我就没机会再说了。”
也许是将不久於人世,人之将死,把一切都看淡了。舒莺时对秋明玕的敌意竟在一刻间烟消云散了。
“秋先生,我自幼就争强好胜,什麽都不肯输给别人,在自已的亲事上更是如此,我一直认为只有丹霄朝的大英雄才配的上做我的夫君。可惜那人眼中没有我,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那人完全不看我一眼,在父亲亲自为我提亲之时,那人还口口声声说著自已已经有了爱人,这一切都让我咽不下,所以我要争,我要抢,我相信无论的相貌,家世,还是其他的什麽,我都是人中的佼佼者,我不相信我会输。但我就是输了,我输了我的幸福,输了我的爱情。这又让我不甘心,我想只要你消失了,这一切就会回到我的手中,所以我开始变得不择手段。可我最终还是忘了,你说的对,情之所起,爱之所终,这一切的一切都从来由不得那些外在的东西掺杂其中的。”
一口气说了过多的话,舒莺时的脸色再加的灰白,握著秋明玕的手也开始变得冰凉起来。
“王妃,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想了。你先休息一下,不要说话,留下点力气,郎中马上就要到了。”
头小幅度的晃了晃,抬起另一手指了指秋明玕身後的慕容念忆。
秋明玕会意的拉过缩在自已背後的低著头啜泣的慕容念忆,但在舒莺时将手伸向他的时候却突然加大了哭声躲开了,惊恐的钻回到秋明玕的怀中。
舒莺时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嘴微微的抖动,没能发出什麽声音。
“世子,快到你母妃身边去,你母妃有话要对你讲。”
推了推慕容念忆,不想适得其反,慕容念忆更加的抓紧他的衣角怎麽也不肯松开。
“不,不必了。”张著嘴了片刻後,终於缓过一点气,却也不是很充足,说起话来依旧断断续续的。
“秋先生……在这世上我已经没什麽可牵挂的了……唯…唯有忆儿我放不下……”
“现在……我……我把忆儿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能把他教导的……更出色……我……放心……”
对秋明玕说完,微微转了下头,对上一旁的靖王,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後才再次开口。
“王…王爷…,看在我们过往的夫妻情分上……我求你放过我的父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与旁人无关……我求……”
“你放心,本王今後绝不会会对任何一个庆王府的人下手,也绝不会让人为难了他们。”
含笑的颌首,舒莺时又轻轻动了下手指。
“秋先生……”明显气息更加的不足,声音也只在喉头,秋明玕立刻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才能勉强听清。
“秋先生……请你相信我一回……东西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了……对不起……救不了你……”
“还有……”顿了一下,舒莺时强行提起最後一口气。
“当…当心…皇上……”
手自秋明玕的手中滑落,无声的落在自已的身上,舒莺时最後终於含笑而终。
“王妃,王妃她去了。”
怀中的哭声猛地停了一瞳,接著更大的哭声便传了开来,哭的是声嘶力竭。
秋明玕拉了拉抓在自已衣领上的小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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