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那边的援军也该到了,咱好不容易对付完厥人又要应付援军,连个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先别急着想那些,眼前应对厥人才是要紧,”严青山道:“六万敌军一旦集合,大战便即刻开场,半月来弟兄们守城不易,才休息两日就又是一场大战,这仗我们虽有几分把握,却不能掉以轻心,当年阿史那老贼见势不妙,趁乱撤回,最后病死厥国,这才几年光景?咱原以为十年内不会再作乱的厥人就东山再起,这次若想斩草除根,怕是也不容易。”
“这有何难?”杨冲挑眉一笑,道:“既然烈丹已经入了圈套,咱只管等他上门轰他个片甲不留就是,宁州城于我们是边疆要地,于他,可就是有来无回的鬼门关!”
霍衍从始至终都是默默听着两个属下的言谈,并不出声,一双鹰眸却变得深邃异常,似是有什么东西不再隐藏于心底,终于破蛹而出。
两日后,厥国大汗阿史那烈丹亲手敲响战鼓,随即下令,命厥国第一勇士古尔扎率六万大军,兵分三路,不分昼夜,强攻宁州城。
宣国一方则由霍衍主帅,左右骁卫严青山、杨冲紧随其后,九千余镇戎军出城迎战。
两军皆知,今日一战,便可分出胜负。
六万对九千,胜算自不必说,烈丹披挂上阵,亲自带兵攻城,一时间厥兵气势如虹,大有势不可挡之象,霍衍所领的九千将士没一会儿便被厥兵前后夹击,身陷重围。
战鼓声和宁州城外的厮杀声响起不久,一直按兵不动的车营终于有了动作。
这几个月来憋屈坏了的车营弟兄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大显身手的机会,待看见烈丹与霍衍在包围圈中交上手,二话不说,依命开始火力攻击敌军后防。
炮声响起,烈丹早有准备,并不在意,而是集中精力与霍衍交手,可那炮声连响十余下几乎从不间断,烈丹才知情况不妙,自己八成是中了计,宣国那些大炮根本不曾有过问题!
镇戎军的战马对炮声似无所觉,依旧稳稳驮着主人征战沙场,厥兵的战马可就没了这份气度,虽不至于受惊狂奔,却也躁动不安,无心恋战。
霍衍用心良苦,这一战是想将厥国连根拔起!烈丹想到霍衍的意图心下登时一紧,稍一分神便被迎面而来的大刀砍伤了右肩。
“护大汗回营!”古尔扎一锤挡住霍衍的刀,用厥语高喊道:“我来对付他,大汗快回营!”
回营?车营的大炮可不是摆设,岂会让他们撤回军营?如今六万大军都在车营的射程内,根本无处可退,只能前进。
“阿史那的勇士们无所畏惧!”烈丹一手捂住伤口,高声下令道:“今日只可前进,不可后退,继续攻城!”
眼下只有城下和两军混战的地方不会遭炮火攻击,原本被轰散的厥兵后守军看破这一点,皆向两军混战处驾马狂奔,加入战圈。
车营的炮火突袭让敌军顷刻间便折损数万士兵,加上不断轰击厥兵军营,连天的炮声让厥人的战马狂躁不安,作战能力大大降低。
混战中,千余厥兵冲到城下,骑兵向城楼处不断放箭,步兵则架起云梯意图爬上城楼,皆被守军用石头砸了下来。
大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午后,宣国一方无论是城楼上的守军还是与敌军交战的骑兵皆感到疲惫。
镇戎军经半日拼杀折损了近三千弟兄,如今只剩六千人在与两万余敌军厮杀,城墙下想爬进城里的厥兵更是不断涌来,城楼上准备的石头早已用光,如今守军只能一边躲过箭雨,一边用兵器阻止不断想爬上来的厥兵,原本近千人守着的城楼上也只剩下几百人。
霍衍与古尔扎几番交手,双方都没占到便宜,古尔扎被霍衍砍伤腰腹处,霍衍的左臂也被古尔扎轮了一锤,杨冲严青山满身血污,皆负轻伤。
两军打的焦灼之际,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继而有隐隐的喊话声传入耳中。
“聚在一起!回城!”
这句话随后不断由百姓口中喊出,第一个喊出的声音则渐渐被其他声浪淹没,古尔扎耳朵动了动,借着手下人掩护之机转头看了城楼一眼,只一眼,便看见了立于城楼之上的陆行远。
“泥巴!”古尔扎青筋暴起,大吼出声:“这次我绝不饶你!”
陆行远此时注意力不在这里,自然听不见古尔扎的吼声,与古尔扎几步之遥的霍衍在听到此话后神色一变,招式间又狠戾了几分。
城楼上此时人影憧憧,仔细一看,竟是宁州百姓占了大半。
数个身材壮硕的老汉一手持水缸盖子挡箭,一手持铁棍不断将云梯上的厥人打落,动作竟比身边的年轻人还要迅猛有力,陆行远与一身男装的阿什莉则紧随其后,用长竹竿合力将架在城墙上的云梯顶落。
原本的守军被百姓替换下去,难得有了喘息的工夫,一众百姓不过守了两刻钟便渐渐没了力气,好在他们人多,轮番上阵之下竟也挡住了敌军大半个时辰的进攻。
陆行远趁着休息之际又看了眼战场,原本被厥兵冲散的人马果然在聚拢,镇戎军又恢复了被敌军包围的阵型。
“能否用炮火攻击他们外围?”陆行远蹲□,询问在一边休息的车营弟兄。
“不行,离城墙太近,敌军已经不在大炮射程内了,”车营弟兄笑了笑,道:“总管安心,今日打的虽艰苦,却已是胜利在望,敌军一旦进入了将军设的伏击圈,想撤回去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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