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还在那儿呼呼大睡,没办法,再耽搁天色就大亮了,国公府的护院们只好寻了几辆马车,将这伙人送去官府,谁知道路才走了一半,那伙人醒了。
那些人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当下就闹了起来,当时一行人在去官府的必经之路,却是个街市,这一闹,就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当日在那条街上的百姓瞧见,国公府要送去官府的一群歹人半路大闹起来,有几人挣开了绳子跳下马车便跟护院扭打在一起,这打人的招数也好笑,又叫又喊又抓又挠,竟像乡野村妇撒泼般,打不过就满地打滚的鬼哭狼嚎,一嗓子都能把临街的土狗吓跑,这下国公府的人也瞧出不对了,可为时已晚,之前大意没将人捆牢,没多久的工夫便被这伙人全数挣脱开,那般村妇般的打法实在厉害,护院们叫苦不迭,只得硬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贼人重新绑回车内,也堵住了鬼哭狼嚎的嘴。
国公府的人个个见了血,当街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没将事情弄清楚,回去必定没好果子吃,一行人才想重新启程,便被一个护院的话给惊了。
那护院绑人时一个不慎,衣袖便被其中一个贼人攥住擦脸,擦完脸又擦鼻涕,护院被恶心的不行,偏偏那贼人还冲着他傻乐,护院刚想抬手抽人便愣住了,之后哆哆嗦嗦的在头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二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闹到现在,笑话也让人瞧够了,可若真把这些人送去官府,那闹出的可就不是笑话,而是他们的命了。
“之后他们便把马车掉了个头,像后头有恶鬼追似的,一溜烟就将人带回了国公府,京里的人到今日还在猜呢,那伙傻子到底是谁派去恶心国公府的,哈哈!”
这件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可福佑还三不五时的拿出来说笑一番,那日国公府当街闹出的笑话,到现在都是京里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陆行远在一旁听福佑眉飞色舞的说道,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突然,陆行远耳朵一动,皱眉看向窗外,凝神一番后大步走了出去。
福佑不明所以的追了出来,只见自家公子眯眼看着天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西下之际天边跟鎏了金似的,煞是好看,天际之中隐隐有一黑点在不断靠近,不时发出几声嗥叫,福佑转过头来,只听陆行远嘴里喃喃道:“逐云兄,真是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进入新卷,因为不会太多章节,所以算是番外卷了
83
天色蒙亮,城里的商贩们却早早忙活起来,菜贩子们将摊子摆好,瞧着天色尚早也不叫卖,而是掏出干粮水袋趁着街上没几个人时赶紧填填肚子,肉贩子吃东西时倒没那么清闲,嘴里嚼着干粮手上的大刀却不停,半扇猪肉没一会儿便被卸成好些肉条在草绳上挂着,街两边的铺子除了卖吃食的开了张,其它的铺子连门板都没卸下。
街口包子铺的小伙计打着呵欠将铺子门前的桌椅擦了又擦,这时候没几个客人,来买包子的都是些摆摊子的贩夫走卒,他一人应付买卖倒是绰绰有余,小伙计蹲着身子看了看炉火,见烧的还算旺盛便不再理会,而是将铺子里传出来的笼屉一屉一屉放在了大锅炉上,没多久,便有肉香味混着菜香味传了开来。
“小哥,你家包子怎么卖?”
见有生意上门,小伙计嘴皮子立马溜了起来,笑眯眯道:“菜包子两文钱一个,肉包子四文钱一个,公子您瞧瞧您要几个?”说着便将竹屉盖子揭开,包子的香味顿时散的更开了。
来摊前询问的灰衣公子瞧了瞧笼屉里个顶个白胖圆润的包子,笑着点点头,道:“要十个肉包子。”说完便在一旁坐下。
“好嘞!”
小伙计手脚麻利的拣出十个包子,分两盘装好,谁知刚一回身便被吓个倒仰,手里的盘子差点没飞出去,只见那灰衣公子的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彪形大汉,神色平和却掩不住通身的煞气,眉骨那处的刀疤更是让小伙计心肝都颤了颤,小伙计嘴角挂着僵硬的笑意哆哆嗦嗦将两盘包子放在桌子上,小声道了一句‘二位慢用’便躲回了摊子后,瞧都不敢再瞧那两个客人一眼,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方才他不过转身拣几个包子的工夫,那大汉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坐在那里跟座小山似的,虽说不算凶神恶煞可怎么瞧都不像个好人,难不成是那个灰衣公子的随从?可没见过哪家随从跟主子同坐同吃的,怪哉。
不知小伙计心中的纠结,那灰衣公子吃下三个包子后便放下筷子,看了看身旁坐着的人,道:“我再去买些点心。”
大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即三口两口将最后一个包子吃进肚子,道:“一起去。”
直到那两人进了对面的点心铺子,小伙计才心有余悸的收了桌上的钱。
丰州城是前往西北的必经之地,生面孔每日都能瞧见不少,可今日这二位却难得的让小伙计记住了,这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离京数日的陆行远与霍衍。
晌午时分,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从林间小路慢慢悠悠的驶来,前头拉车的两匹枣红色大马生的膘肥体壮,毛色铮亮,不似凡品,无奈给人当了拉车用的工具,以往一日千里的英礀不复存在,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偶尔还低下头,吃几口路边的青草,好不惬意。
霍衍在后头驾着车,见两匹爱马偷闲贪嘴也不急,手里的鞭子压根没往它们俩身上招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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