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难道谁都跟你一样……一见面脱裤子……”徐萍忍不住讥讽道。
顾南亚似乎不再害怕她了,居然辩解道:“你可不知道祁红的手段,只有我心里清楚,她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她在和孟桐的关系上,没往前走一步,就必须达到一个目的,她在工厂当宣传干事的时候,只要孟桐来工厂办事,你就可以看见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打着工作的旗号让孟桐教她摄影,实际上就是为两个人单独接触创造条件。
当然,她心里很清楚,孟桐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轻易让他得手,不然男人今后可能会嫌她轻佻,所以,她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跟他近距离接触的名正言顺的借口,说实话,在那个岁数,我和刘蔓冬都没有她的手腕高明,所以……”
“所以你卖的便宜,人家卖得贵……我想你心中肯定充满了妒忌吧……”徐萍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说完,忽然注意到秦笑愚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忍不住就胀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白了。
“赶快说……烦死人了……”徐萍掩饰性地催促道。
“这个机会终于在临海县发生了……”顾南亚继续说道:“祁红借调临海县委宣传部的那段时间,正好刘定邦也在那里的一个农村工作小组,不过,虽然在一个县,可他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刘定邦的工作主要是在下面的村镇,不过,也可以抽空隔三见五地跟祁红见个面。
有一天我丈夫开着车送孟桐去一个镇开会,当时刘定邦所在的那个工作组的组长正好也在车上,我丈夫听见他对孟桐说,组里面有个叫刘定邦的年轻人思想道德有问题,居然借着工作机会,在海边偷看当地的女人洗澡,建议孟桐把他调回原单位批判教育……
没想到孟桐不同意这么做,他说,年轻人就是要经受考验,如果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
起还怎么干革命,为了进一步了解刘定邦的思想动态,不但不能把他调回去,而且还有必要让他单独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至于他的行为,可以安排当地的村干部进行监督……
我丈夫知道刘定邦这个人,可不是很熟,所以回来之后就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不然,我可能会把这件事告诉祁红呢……”
“哼,你会有这个好心?”徐萍不信道。
顾南亚没有理会徐萍,继续说道:“这件事发生之后一个多星期左右,我丈夫忽然听说刘定邦在临海县一个叫做柳家洼的村子犯了重大错误,说他跟当地的一个女人在海边公开干那事……晚上还偷偷到那个女人家里奸宿……
这在当时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错误,刘定邦不但要挨批,政治前途肯定是结束了,可奇怪的是,这件事情报道孟桐哪里之后,竟然没有了下文,刘定邦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提前被调回了原单位,并且,从此以后也没有人再提过这件事……”
说到这里,顾南亚又想卖个关子,一双眼睛看看男人又看看女孩,想等他们忍不住发问,随即就看见秦笑愚一双眼睛瞪着她,只好继续说道:“事情很简单……因为,接连几天,晚上下班之后,孟桐都没有让我丈夫开车送他回家,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县委的宿舍,因为祁红当时就住在宿舍里。
不用说,刘定邦的出轨给了祁红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她就在那个时候把自己交给了孟桐,可以说是一箭双雕啊。
一方面,孟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县委书记,前途无量,做他的情人将来自有报答,另一方面,她及时堵住了孟桐的嘴,使自己丈夫的丑闻不仅被掩盖,而且逃脱了惩罚。
你们想想,那个年代,如果刘定邦被撤职批判,作为他的老婆,祁红在党政部门能不受到牵连吗?就算不会受到牵连,起码从此也抬不起头来……最重要的是,她的矜持换来了孟桐对她的热情几十年不减……”
“你这纯粹是瞎猜……难道你看见她和……孟桐那个了?”徐萍质疑道。
顾南亚神秘地一笑,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有一个间接证据,我掐着指头算算,巧合的是,根据刘韵真的出生时间,祁红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前后不会相差半个月……那时候祁红既和丈夫度周末,又跟孟桐睡觉,你说,她怎么弄得清自己是被谁种上的……”顾南亚的语气慢慢变得有点幸灾乐祸。
秦笑愚一边听着顾南亚的话,脑子里就浮现出祁红的身影,虽然他跟祁红接触不多,可顾南亚描述的祁红的特性和他的感觉基本上吻合。
尽管岁月让这个女人变得更加成熟内敛,可那一份精明、干练仍然有当年的影子,相貌就不用说了,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可那一份气质风韵,仍然对男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更不要说年轻的时候了,看看韵冰和韵真,就能想象得到当年的祁红有着怎样迷人的资本,这从顾南亚酸溜溜的语气中也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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