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子里去的是警察,如果南琴拒捕被打死,我没话可说……就像你说的,我们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可是,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那些人不是警察,他们的目标不仅是南琴,而且还包括吴媛媛,目的很明确,有人把南琴的行踪告诉了黑帮组织……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邹琳一下掀开被子,泣道:“可……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别的渠道泄露了南琴的行踪?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我们内部的人泄露的?”
秦笑愚盯着邹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李军临死之前说的,他说得很清楚,是我们自己人传递给他们的信息,他们想在这一天把我一网打尽。”
邹琳除了震惊之外再没什么话好说,犹豫了半天说道:“我没什么可忏悔的,我只是感到难过,我和南琴吴媛媛没有恩怨……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笑愚明白邹琳是想单独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尽管邹琳有很好的素质,可凭着她的火爆性格,听任她对公安局高层采取行动的话,最终的结局很可能跟南琴一样,不许阻止她。
“你确实不必忏悔,从原则上来说,你没有什么错……况且,你救了我一条命,这可不是他们希望你做的,所以,我不会把南琴的死归咎于你,但是,我一定要搞清楚事实真相,你不能单独行动,从今天起,你必须做我的真正的搭档,而不是我的尾巴……就让我相信你一次眼泪,因为我没想到你这样的女人也会哭?”
邹琳抹抹眼泪骂道:“你这个混蛋,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女人……你想怎么干?弄清楚事实真相并不违背我的职业道德,在这件事情上,我愿意配合你,你想从谁下手……我觉得丁朝辉的嫌疑大一点,因为,他很可能没有把我提供的消息向上面汇报,而是私自……”
秦笑愚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是,欧阳龙也摆脱不了嫌疑……他们不是都冲着南琴和吴世兵的钱来的吗?咱们就从钱开始……你先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邹琳吃惊道:“你疯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那个宾馆很可能有录像……”
秦笑愚走到门口,转身问道:“刚才在电话里欧阳龙还怎么说:“他想派人来接我去医院治疗……可我拒绝了……他说,有几个领导不同意黑帮火拼的定性,要我等着他的消息,并让我转告你,他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你的工作……”
秦笑愚点点头,没有说话,打开门就准备出去。邹琳急忙问道:“你去哪里?”说完觉得问了也是白问,这个时候男人怎么还会相信她?
没想到秦笑愚在关上门之前回过头来沉声说道:“我必须去见个人……你现在的情形和南琴很相似,如果有人闯到这里来,我希望你能像她一样勇敢,保护那两个女人……”
邹琳看着男人的背影,愤愤地说道:“你这个混蛋,是不是盼望着我也跟你的老搭档一样……”这样说着,赶紧伸手拉过自己的裤子,在一个口袋里摸,随即掏出自己的手枪,喃喃自语道:“她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要是换了姑奶奶试试看……”
秦笑愚怕碰见警方查车,同时他眼下这副尊容也不宜抛头露面,所以,他尽量避开城市主要街道,而是在一些小巷子里面钻来钻去,最后绕到了城南的一个贫民窟,在一栋破旧的四层建筑的一个小房间里见到了一直在等着他的陈刚。
秦笑愚之所以急急忙忙来见陈刚,是因为在公安局高层还没有对泰德宾馆的枪击案做出定性之前,他也许会有一段时间无法在临海市公开露面,而邹琳的伤起码要让她躺上几天,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个既不引人瞩目,而又让他绝对信任的人来替他完成几件不能拖延的事情。
不过,秦笑愚也很清楚,凭着两个人的关系,让陈刚偷偷帮自己监视王子同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让他完全听命与自己,完成自己给他布置的任务,那就必须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不一定会答应。
其实,从陈刚来到临海市的那天起,秦笑愚就私下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一个帮手,不过,并没有想过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之所以把陈刚安排在王子同身边,实际上就有点让他卧底的意思,因为,他发现王子同不仅和吴世兵关系密切,而且还和刘韵真、刘蔓冬也有不少瓜葛,同时,在生意上还是刘源的对手,这样一个人无疑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只是陈刚可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王子同身边的卧底,他隔三差五地向秦笑愚提供一些老板的消息,无非是觉得给战友帮点忙,至于战友为什么这么对老板感兴趣,他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在那次偷偷录下了王子同和女人睡觉的录音之后,他有点害怕了,总觉得秦笑愚越玩越胆大,越来越神秘,他甚至怀疑秦笑愚是不是看上了老板的钱,正在策划一起绑架案呢,而自己很可能会成为战友策划的绑架案中的同伙。
陈刚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一个有胆有识的人,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但让他去犯罪那就是另一码事了,所以,有一天他趁着和秦笑愚吃饭的时候,在几杯酒下肚之后,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想试探一下秦笑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当时秦笑愚还真没有想好太有说服力的借口,不过,他了解陈刚,明白他之所以还都留在临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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