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挪了挪,对着照片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一场过后还能不能再来?”
“今晚好多同行呀。”春水坐的地方是通往舞台的必经之路,这时有两个记者站在扶梯的拐角处等着抓拍候场的演员。
“都是奔着郝春水来的吧?好几个月没在公众场合露面了,一出来就这麽大排场,戚宇尚亲自护驾。”
春水有点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妥,一副故意偷听的样子。
“少了两截手指头也算修成正果,据说现在就是个金屋藏娇,享福享到天上去了。”
“也未必是好事,说实话我真待见他那嗓子,不唱可惜了。哪天戚宇尚腻了他再想东山再起,比登天还难。他要是聪明出院的时候真不应该那么不小心,如果不被曝光将来抵死不认,复出还有希望。”
另一个人突然吃吃地笑起来。
“你还真以为是被媒体偷拍的?宇尚传媒是爆料的那家网站的金主儿,把野鸟关笼子里也不是那么简单,戚宇尚这回怕是真动心了,这麽损的招儿亏他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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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消化完他们的对话,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烧的烫人。他屏住呼吸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那两个人从他跟前走过去了化妆间。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心脏不受控制地时而紧缩时而膨胀,好像已经不属于他。音乐声响起,不断有人从他身边匆匆经过,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悄悄地挪去了洗手间。
掬起一把冷水使劲拍打自己的脸颊,春水看到镜中自己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我要一场不落的唱下去。”他活动着手腕暗暗发誓。“不让我出来我趁那混蛋不备阉了他,让他的下半身在后半生都处于失重状态,走路永远轻飘飘,性福只能靠屁股!”
算起来这应该是戚宇尚第一次听春水的现场,只是一首旋律简单耳熟能详的催眠曲罢了,不成想却被他演绎的像一阵神秘忧伤而略带质感的塬上风,吹得戚宇尚一时之间竟有些神思恍惚。看着那个被自己当做小孩子一样护在怀里的郝春水站在台上自信洒脱的样子,他心里一扇关的死死的门此刻略微有些松动,搓了一下脸甩甩头,他跟着身边的人们一样站起来鼓掌,祝贺演出圆满成功。
“春水!我们爱你!”突然从观众席的后方传来大声的呼喊,戚宇尚扭头一看,二三十个春水的粉丝站在座椅上,手里举着灯牌,兴奋地大叫,有的已经喜极而泣。他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痛快。这时台上的司仪开始宣布筹款事宜,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坐在这种地方,不过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时春水从后台偷偷溜回来,怀里抱着个大大的玩具熊,是个只有五岁的小粉丝送他的。他在戚宇尚和袁峰的中间蹲下,看看两人的脸色都还过得去,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嘿,我唱的怎么样?”他仰起头,一脸希冀地望着戚宇尚,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鱼贯而上捐款的各色人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没有床上叫得好听。”
春水抱着大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好,袁峰此时全神贯注盯着不远处的简捷看,没有听到。
提到床,戚宇尚有点坐不住了,于是决定速战速决。“袁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他礼貌地
起身向袁峰开口。
“哦,您有什么事?”袁峰吃软不吃硬,见戚宇尚突然变成了谦谦君子,自己也不好给人脸色看,也跟着站起来。
“这是一张现金支票,只有金额空着,你们看看盖那所学校需要多少钱,尽管填上就好。音乐剧呢你们要是想接着演下去请随意,但春水是不会再登台,以后这样的大杂烩也不要再找他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袁峰的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看着戚宇尚手里的那张支票,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这时简捷刚好走过来,见此情景紧紧抓住他一条手臂,焦急地冲他轻轻摆头。
春水慢慢站起身,正好处在两个人的中间,他眼瞅着戚宇尚不耐烦地把支票又向前递了递,就像在施舍街边上的乞丐,突然之间感觉怒火中烧。
说实话刚才在后台听见那两个记者的对话他都没有愤怒,他知道戚宇尚的心思,知道他真心喜欢自己。他本来也不在乎被曝光和戚宇尚之间的感情,反而觉得对方的做法就像一个无赖没品的小孩子,符合戚宇尚人一向不为众人所知的某种恶趣味,但现在不同了-----他侮辱人。
“这支票还是请戚总收回,我们受不起。至于演出的事,春水自己拿主意。”袁峰体贴地拍拍简捷的手,语调和温和。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个狂妄的家伙打在一处,最丢脸和最受伤害的只会是简捷和春水。
戚宇尚摊摊手笑了,他扯过春水手里的大熊随手撇在座位上,把支票塞到他的手里。
“等下你交给你老师他们吧,本来就是筹款嘛,弄得这麽麻烦这麽清高做什么。”他潇洒地转身开始向外走,四个保镖不知从哪里现身,不紧不慢地跟上。
“动作迅速点,我在车上等你。”他头都不回地对春水说。
好像所有累积的情绪搜在这一刻爆发,春水的胸腔里终于血肉横飞地炸了,他紧走两步,平静地叫了一声:“戚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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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宇尚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春水,他没有觉察到春水的怒意。相反,听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的名字,是一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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