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县城就这么大,购买力有限,像进口随身听这种称得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消费品,一年也只有七、八、九这几个月份和年底时销量高一些,平时很少有人问津。
毕竟对于初、高中生来说,零售价200多元的进口货好是好,可消费不起,相对而言,还是价位在30至50元之间的国产低档货及仿冒品更受欢迎些。
连电子一条街上的商户包括在内,县城经营幸电的商户不过十几家,这些商户大都刚起步没几年,哪一家的规模和实力都不足以一次吃下全部的货物,而且也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要不是杨昆定的价实在够低,比他们自己拿货还要便宜许多,恐怕没人敢接这种来路不明的货。
至于随身听的质量,倒不在众人担心范围之内,不得不承认的是,小日本在家电方面的技术制造水平确实具有其优越‘性’,不管是哪个牌子的随身听,在制造工艺和细节设计方面都做到了‘精’益求‘精’,内行人一眼就能把它们和那些粗制滥造的冒牌货区分开来。
不管怎么说,杨昆总算做成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桩买卖。
拿着林老板当作附赠品送给他的太阳能超逼算器,杨昆细心算了好几遍,扣去全部开支,这一趟净赚了将近4000元,算是把借款利息拿了出来。
如果不是急着脱手,他完全可以赚得更多。
听儿子说短短几天时间里赚的钱抵得上一个工人全年的收入,刘素芬很欣慰。
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长大了,也出息了。
这比赚钱本身更让她高兴。
到了晚上,她破例多炒了个菜,还给杨昆买了两瓶冰镇啤酒。
饭桌上说起赵一民的事,杨昆不屑地哼了一声,“活该。”
。
刘素芬奇怪为什么赵一民被抓走都好几天,到现在也没个处理结果出来。
杨昆却知道这事牵扯得有点广,不是短期内就能尘埃落定的。
回家后的第三天,购齐了工程所需的物料之后,杨昆跑到镇办预制板厂,定了两层屋顶所需的空心板,然后找到何平,想请他吃顿饭,作为牵线搭桥的酬谢。
何平坚决不受,俩人争执不过,干脆跑到早已倒闭的电影院,在影院广场小烧烤摊上去吃羊‘肉’串,杨昆管‘肉’,何平管酒。
嚼着1块钱5串的‘肉’串,喝着1块5一瓶的琥珀啤酒,何平感慨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咱镇上几家像样的饭店我都去过,还特么就好这口,有时我就想,等攒够了钱,自己开家小饭馆,别的不做,就是烤串加啤酒,甭管挣不挣钱,一天到晚吃他娘的,喝他娘的!”
杨昆哈哈大笑。
他问何平最近过得怎么样。
何平叹了口气,说:“幸亏收手早,听说这几天折进去好几个,轻的罚款,重的劳教——只是心里安稳了,钱包却瘪得很。”
杨昆问:“录像厅应该‘挺’挣钱吧?”
何平摇头,“又不是我的买卖,替人看个‘门’,把个风,一个月给100块钱,还不够买烟‘抽’。”
杨昆明白他说的“把风”是什么意思。
县城里十几家录像厅,为了竞争客源,都会偷偷放些明令禁止的片子招徕人气。
何平问杨昆:“这趟赚得不少?”
杨昆比出俩手指头,说:“家里盖房等着用钱,着急出手,只挣了这个数。”
逢人说话留一线,不能全‘交’一片心。
何平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一趟挣2千也不少了,下次关照哥们一回?”
杨昆算了下时间,“等三两天吧,到时我找你。”
何平说:“先声明,本钱我是一分没有,就跟你‘混’吃‘混’喝,事后给个跑‘腿’费就成。”
杨昆笑笑,把瓶子里剩的啤酒一饮而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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