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听到白飞飞和瞳瞳进卫生间洗漱的声音,看了看在床上昏昏欲睡皮开肉绽的李海军,心里无端觉得一阵悲凉。
正在安铁双手撑在地板上,喘着气,仰着脸看着天花板的时候,安铁听见客厅里自己的手机响了。
“操!天还没亮,谁他妈给老子打电话,报丧啊!”安铁心里骂着,疲惫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客厅,拿起手机一看,电话居然是柳如月打来的。
安铁心里一动,这姑娘这么早给我打什么电话。
安铁有点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喂!”
安铁“喂”了一声之后,对方却没有说话,安铁再次问:“是柳如月吗?”
安铁的话音刚落,柳如月就在电话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安铁心里一急,急忙问:“别哭,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柳如月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下贱啊,我没脸活了……我想见见你,我有话跟你说,就现在!不知道可不可以?”
安铁握着电话,听着柳如月在电话里一直哭,然后终于说:“你在哪?”
柳如月说:“在——在家!”
安铁说:“你等我,我一会过去。”
安铁刚放下电话,白飞飞就从浴室出来,诧异地问:“这么早,谁啊?”
安铁看了白飞飞一眼,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说:“柳如月,她好像出了什么事,一直哭,让我现在就过去,说是有话跟我说。”
白飞飞围着浴袍,对安铁风情十足地笑了一下,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赶紧去吧。”
安铁看着白飞飞道:“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过去看看,一会就回来,你告诉瞳瞳一声。”
白飞飞收起笑,奇怪地说:“我知道了,这些日子怎么了?那么多事?!去吧!快去快回。”
安铁匆匆从家里走出来,来到小区门口等了好一会才能到一辆出租,一上车,安铁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靠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狐疑地看了安铁一眼,问:“先生这么早干嘛去啊?这个时候基本上一个人都没有。”
安铁睁开眼睛看了司机一眼,没吭声。
司机又说:“你还真挺走运的,这个小区这个时候一般出租很少,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有车,我也是刚送一个客人来这个小区,才被你碰上。”
安铁翻了一下眼睛说:“那你还说一个人没有?开你的车。”
司机一看安铁不愿意搭理他,也就闭上嘴认真开车。到了柳如月家楼下,计费器显示的是26元,安铁掏出30块钱扔给司机下车就走。
刚走出几步,没有想到司机却在背后没好气地喊道:“先生,你站住!”
安铁愣了一下,回过头,问:“有事?”
司机闷声闷气地说:“找你钱!”
安铁说了一句“不用找了”转身又要走。
司机马上说:“给你,你以为我是乞丐啊!”说着从车窗里伸出手,手上拿着4快纸币。
安铁愕然地回过身,从司机手上拿过钱转身就走。安铁听到司机呼地踩下油门,出租车快速窜出去,同时安铁听到司机扔下一句话:“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见钱眼开,你以为有点钱就了不起啊。”
安铁没有停下脚步,心里一阵郁闷:“操,越急越碰上事逼,这世界都疯了,我像很有钱的样子吗?”
安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柳如月家的门口,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就开了,就在安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温软光滑的就扑进了安铁的怀里。安铁赶紧把身后的门带上,然后才定睛看了柳如月一眼,惊得张大了嘴巴。
怀中的柳如月居然着身体,浑身都是伤,伤口细细的,好像是用柳条一类的东西长时间地抽打过。
“你怎么啦?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安铁惊得把柳如月从怀里推开,然后上下打量了柳如月一眼,只见柳如月微闭着眼睛,椅着似乎要跌倒,安铁赶紧上前一步扶着柳如月,让柳如月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慢慢把柳如月搀扶到床上。
柳如月慢慢在床上躺下来,拼命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睛里闪动着仇恨的火光。然后安铁就看见一滴眼泪在柳如月的眼角慢慢留下来,嘴微微张了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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