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没有看他,抬手从衣柜顶层取出一条毯子,展开了丢到他身上,又走出去。阿诺跳下床,赤身luo体地跟在他身后,扑上去蹭他,连同湿热的ti液与爱意一并蹭上去:“你跟我做,我不会告诉他。”
“我只跟毛小洛zuo爱。”时间的语气有点冷,握住他的手腕,身体跟他拉开距离。
阿诺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很淡漠,过了很久,那股被淡漠掩饰的悲凉终究还是泄露了,他低头藏泪,扭动了一下手腕,挣脱他的钳制,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洗过手,坐到餐桌前,乖乖等着吃晚饭。
时间这几天不再掩饰自己进食的过程,不是为了恶心谁,只是为了让毛小洛认识到这是现实而非幻想,毕竟他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
阿诺看着他往血袋里插了一根吸管,像喝一袋红色的饮料,姿态很坦然随意。
“你从哪儿弄新鲜的牛血?”
“郊区有一家牧场,每周一和周四会送‘货’过来。”
“每次都这样定量包装好”
“不会,那是我父亲的产业。”时间看着他吃饭,表情褪去了刚刚跟他对峙时的坚硬,很温和的态度,像对天天,像对徐凯,唯独不像对毛小洛,少了那份情侣间的暧昧和亲昵。
阿诺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过了一会儿问:“如果我跟他融合,你真的能像爱他那样爱我吗?”
这句话何其卑微,可阿诺问出来了,放弃了他所有的骄傲,低垂着眉眼,没有了往日生动的光彩。
时间的神情明显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阿诺,你们的融合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生活步入正轨,因为你们原本就是一体……”
阿诺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很大,里面像是有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理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问:“如果我跟他融合,你会不会像爱他一样爱我?”
“……如果你跟他融合,你们就是一个人,不分彼此,我爱你们的整体。”时间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垂下了眼皮,嘴里的腥味儿更盛,没再开口。
阿诺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有点哑,透出一股荒凉:“不要愧疚,我不想你最后对我的感情是愧疚。”
天天出现的时候时间还低垂着眼睑发呆,血包像是果冻包一样立在那儿,天天看见问:“你在喝什么?”
时间抬起头,脸上有些迷茫,反应过来答:“是血。”
“你怎么喝血?”
“因为我是吸血鬼。”
天天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对血不感兴趣,看见自己面前的黑米粥,问:“我能吃吗?”
“可以,不过阿诺吃过一口,如果你介意,我再给你盛一碗新的。”
天天摇摇头,低头吃起来,表情很满足的样子,吃了一半又说:“你上回跟我说要教我做猫爪汤圆的。”
时间强打起精神应付他:“你要长大啊,长大之后我才教你做猫爪汤圆,你还可以多玩半个小时电脑。”
“你还答应带我出去逛商场。”
时间想了想,说:“我跟小洛商量一下,如果这周末没事,就带你去逛商场,好不好?”
天天点点头,又自言自语:“看来我得快点长大了。”
晚上睡觉时,时间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给他念了一会儿童话故事,把天天念睡着了。他才收起平板,走到外面的沙发上躺下,想到阿诺晚饭时的表情,心里像坠了个什么东西,沉得发闷。
月光很凉。
毛小洛半夜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身边没人,找出去看见时间果然又睡在沙发上,他蹲到旁边,借着月光看了一会儿时间的睡颜,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梳理开。
刚刚又有别人出来了,时间为了避嫌甚至不能跟他睡一张床,每天要在床和沙发之间徘徊……
“小洛?”时间睡得不沉,被他一动就睁开了眼。
毛小洛嗯了一声,说:“去床上睡吧,抱着你睡。”
两人回到床上,毛小洛像只小动物,拱到时间的怀里,抱着他,过了很久,很低声地说:“对不起。”
40.
三班学生搞娱乐活动比应付正经考试拿手,短短两分钟的歌,不到三十句词,安排得很有点儿正经节目的舞台效果。前奏部分陈柏涵故作深沉地低头念白,那句“我学习不好”简直发自肺腑唱出了他的心声,最妙的是主歌rap部分二十个元素二十句词竟然每人安排了一句,唱完挺得意,一个个等表扬似的仰着脸,二十来朵祖国的小狗尾巴花儿,心思全用到应付老师的邪路上去了。
毛小洛两手撑在讲台上,看着他们哭笑不得,半晌叹了口气,抬手鼓了鼓掌,问:“谁是这节目的策划导演?”
之前跟他表白过的那位女同学犹犹豫豫站起来,女同学叫葛凌,大眼睛扑闪扑闪,技巧性地狡辩:“老师,您只说不看歌词全班会唱,也没说非得大合唱不是?”
毛小洛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建议你大学读个电视编导之类的专业,挺有天赋的。”
葛凌一时分不清他是夸还是讽,脸上堆出个讨好的笑容坐下,毛小洛的眼睛在他们班里扫视了一圈,说:“一天时间,唱成这样很不错了,都给自己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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