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况杨文韬还常忘记报,更是心虚。
这样没过多久,助班终于找上门来了。国庆假后没几天的夜晚,上完晚课的杨文韬跟陈钟说笑着回到宿舍,只见宿舍门口对出的走廊上站着个面容好看的高大男人,杨文韬多看了几眼,没想到那人竟然叫出了杨文韬的名字,杨文韬一愣,马上躲到陈钟身后,伸出脑袋试探着问:助班?
吴助班点点头,不悦道:躲什么,过来。
杨文韬一步步挪过去,被黑着脸的助班带走了。
一个小时后,宿舍门才再度打开,陈钟打算对被抓去做教育的杨文韬幸灾乐祸一番,没想到后者笑容满面地进来,然后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助班带他去学校后门的小吃街吃了什么。
陈钟问:他没骂你?
杨文韬摇头:没有哎,好奇怪。
师姐又说他难相处?
他话是不多,但是人超级好,我跟你说,那个车轮饼我去到的时候刚做出来,香得不得了
☆、02
前一晚杨文韬尴尬地离开,季凡以为起码好几天见不着他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笃笃笃地敲门。
季凡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的人锲而不舍。
季凡忍无可忍,一脸阴沉地起床猛地打开门,门外的杨文韬手还举在半空中作敲门状。
愣了两秒,他举起右手晃了晃:嗨,凡哥!早餐我买了,你快去刷牙,我跟你一块去上课。
季凡沉默地转身,杨文韬以为他要上阳台洗漱,谁知道这人直直向床铺走,然后竟干脆利落地往床上一倒。
喂,还睡!八点的课哎,你昨儿不睡一天了?你以前没这么懒啊,有段时间不还早起晨跑来着
当时时值十月初,清晨薄雾笼罩的校园里空空荡荡的,杨文韬跟季凡是为数不多清醒的人之一,两人每天沿着校道慢慢跑着,一步一步,从晨光熹微到旭日东升,两人最初的友谊就是从一块儿晨练建立起来的。到十一月底,杨文韬跟季凡熟识了,季凡却以太冷的借口不起来了,现在看来季凡也不是真的想锻炼。
季凡拉过被子遮住脑袋装作没听到,两只大脚丫露在空气中。杨文韬气乐了,把早餐扔一边,一屁股坐在那团被子山旁边,伸手推了一下:起来啦。
岿然不动。
再推一下。还是不动。
不停地推:季凡季凡季凡哇!
被子里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然后一股巨力将他拉倒在床上,杨文韬眼前一花,他师哥的头径自埋他颈侧,呼吸挠得他脖子痒痒。杨文韬边推边缩脖子,可是身上的人沉得要命,他动弹不得。
杨文韬把手绕出去用力拍季凡的背:你耍什么流氓,起开!叫了半晌,身上那人竟然嘘了一声。
杨文韬气炸了:嘘你妹啊!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我自己上课去,管你被不被记名。
季凡终于坐起来了,他翻身坐在床沿,背对着杨文韬,睡衣皱巴巴头发也没理好:我没叫你管我,我让你来叫我起床了?没,可是那就行了。
杨文韬支起身子,看着季凡头发凌乱的后脑勺:你这人怎么就,非得以前那样有什么不好的?
那是你的想法。算了吧杨文韬,少个人宠没必要这么遗憾。除非你当我的人,不然以后别靠近我。季凡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把话说狠了,五分是真心,五分又带着期待。他这样逼杨文韬是卑鄙,但他没有更好的方法。
等了半天,身后的人一句:早餐赶紧吃,我先上课去了。床铺一轻,然后是门被带上的声音。季凡久久坐着不动,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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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韬望着课室门口发呆,自上周自己落荒而逃起就没再见到过季凡身影。不止没找自己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逛街,这门自选课季凡也没有来上。虽说以季凡的能力就算一直不来,平时成绩为零了,也可以靠期末考试的分拉上去,但他就是觉得别扭。
有人这样喜欢人的嘛?对自己凶巴巴的不说,还避而不见。
韬,韬!
哈?你叫我吗?
陈钟无奈地用下巴指指讲台:老师点你回答问题。
啊?哦!杨文韬急忙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老师问了什么,在陈钟提醒下好不容易磕磕巴巴地回答完,他坐下,早春湿冷的天气里硬是起了身冷汗。
下课之后,陈钟手指敲着桌面问道:你这几天搞什么鬼?
杨文韬无精打采地趴着玩手机:没什么事。
就扯吧你。陈钟瞄了他一眼,跟那季凡有关?
杨文韬坐直,惊讶地看向陈钟: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都认识你多少年了。有啥解决不了的,放开来说个清楚不就好了,你跟子君不也闹翻过。
杨文韬苦闷:这跟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他蔫蔫地又趴倒在桌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我也懒得理你,你俩一直就怪怪的。我睡一会儿,上课叫我。哎等等!干吗。你堂姐,大二那个,不是喜欢季凡嘛,咱帮着撺掇下如何?
陈钟头枕在手臂上懒懒看他:怎么突然这么热心,你跟季凡不还吵着?
没吵!当帮我个忙啦,你堂姐也高兴
奇奇怪怪。陈钟合上眼,行,你别说话了,吵着我睡觉。
杨文韬嘴一撇,望着黑板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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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然就着花生喝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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