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词?”相荣心里咚咚直跳,“调寄哪一支?”
“鹧鸪天。”大卫扣住覃相荣的手,摇头轻笑,将一首原本哀怨缠绵的词,念得喜气洋洋:
沉醉尊前梦色绯,彷徨明月照空帏。
杏花疏影吹淇奥,杨采薇。
怀昨是,叹今非,
剩将霜鬓对斜晖。
无情牢锁多情客,不问覃郎胡不归。
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都会里各大报纸的文学版块,均刊载了一则消息,不大、不小、不显眼、不低落:旅加著名作家覃相荣回流,加入大卫出版社。
欢迎酒会快要开始,酒店房间里面,一双有些风霜痕迹但依旧修长有力的手,正在扣起一对金色袖扣,袖口里头细看进去,一圈圈齿痕密布。另一双光阴珍爱未曾磨砺的手伸过来,小小白皙手腕再往下的皮肤,看得到吸吮出的红痕,十指灵巧,替那人扣上。
手挽住手,再不害怕,门开了,两个人相视一笑,走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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