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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航上显示有近路,再慢不过两个小时能到。]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我奶奶,不是你奶奶。]萧白看着身边的闵经艺一脸悲痛,这也太夸张了。
[其实奶奶走了也好,我是不孝,说这种话。不过我也不忍心看她痛的折磨到连人都认不识,一天中除了输液,喝点稀饭,撑了那么久了,那么痛苦...]
[...萧白,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坏。]车子晃动了饿一下,刚说完话,还没回头坐稳的沈合一头倒在黑瞿怀里,车子似乎在一条没人烟的道上听了下来。
三人一脸错愕的看着黑瞿。
[解手。]黑瞿拉开车门一脚踏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这边已经不属于苏州片区,已经往北了不少,总觉得比地图上看的要近,黑瞿在外边燃了根烟,看到沈合也出来了。
[你出来做什么?外面冷。]
[...谢谢.]
[我做的有什么值得你道谢的?]黑瞿幽深的眸子不经意看向远处的田埂上,黑漆漆的,即使有月光也看不到头。
[我以为是萧白的事,你肯定不会来,见面必定会争执。]
[一事归一事。]
[还是谢谢你黑瞿,没让我为难。]
车子只能停在村外,四人还是下车走了一段距离,夜晚相当冷,幸好几人都穿着沈合送的白线高领毛衣。黑瞿还将大衣盖在沈合身上,跟在后头的萧白叹了口气,面露苦笑。
[怎么了?]
[我也脱!]萧白将外套豪爽的脱下来踮起脚跟扣到闵经艺的头上。闵经艺一脚蹬在萧白膝盖后骨,萧白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前面的洼地,[做什么啊。好心没好报。]
[我答应过你奶奶好好照顾你,我不冷,你自己不要受凉了。]
沈合拉了拉黑瞿的手悄悄的说了一句[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萧白有对象的,今后不要怀疑我和他的友情了。]
因为萧白提前告知快到家,他姑父还有两个孩子都没睡,站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整个庄里就这边一片通明了。
板床横放在正门右边,萧白奶奶已经是气若悬丝,姑父见话带了两个同学,[闵先生不好意思还让你送他回来。]说着又冲了几杯茶水端了过来给沈合他们。
这男人倒也客气,萧白蹲在他奶奶身边,喊了几声,老人家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只是待闵经艺过来时眼睛瞪大了些,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
[快了。]他姨说了一句。
这里没有暖气,闵经艺双手冻得通红,这大半夜的,萧白就守着,沈合被他姑父劝去斜对面那平屋里去睡觉,黑瞿沉默的看了一会,感觉气氛不对,也去了沈合那屋。
凌晨快五点时,鸡打鸣前一刻,人就彻底断了气,不过先发现的是他姑父,萧白已经睡着了,被闵经艺轻轻摇醒,[萧白,人走了。]
萧白裹着小被眼睛往那一瞄,眼泪就圆滚滚的掉了下来,本以为自己会很平静的接受老人的离开。
六点时,小姑打了干净的水,要给死者抹身洗面,并为老人换上早准备好的装衣。
第二天正亮时,一切装扮好了随即出门抬进厅正中。挡尸椅前面放一小桌,小灯碟子点在头边,希望真的能给奶奶照明,顺风万里行,小桌上放置装式的倒头,并放饭一碗,筷子以插饭中。
此时萧家已经聚了不少人,大多是些搭亲的本庄人先到,远门的亲戚下午七七八八必然也到。
黑瞿本来打算先离开,只不过小姑说既然来了,就陪陪萧白也好,然后单独将闵经艺叫了出去。
[闵老板,你上次说你父亲和萧乐是朋友,过世后将萧白托你家照顾,我上次就想问了,为什么在他父母去世后你们没照顾他呢?]
闵经艺已经换上了框架细边眼镜,上面蒙了层淡淡的水汽。要说原因,这其一,闵经艺也是后来机缘巧合才认识萧白,自己也是不知情。
其二,这女人至少是萧白的小姑,说到照顾,所了解到萧白十六七岁后就开始在店里虚报年龄打工了,这两年成年后挣得钱基本都寄回来了,到底谁更应该负责呢?
不过这两个原因闵经艺都不能明里说破了,与萧白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他闵经艺的父亲曾经对这个女人的哥哥又做过什么,闵经艺只希望这些事和这个死去的老人一块葬到地里,就这么过去,死去的人好好上路,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下去,不要再翻出来算这种烂账了。
闵经艺远远的看了眼在堂屋里的人,然后低下头来邪邪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这次来为前些年的忽视带了礼。]
说着将一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递了过去,[我知道,你并没有给你母亲看病。]
小姑楞了一下,没敢接,[你...]
[拿着吧,到底也照顾了老人几年,我不会说什么的。]
小姑低下头将支票收起,这些钱对于种地来说,不是敢想象的,对于闵经艺来说这些钱不多不少,对于这个女人尽得职责来说却是嫌多了。
一天一夜后,老人尸体送去火化,而后送下了地,沈合几人没跟去,黑瞿水土不服,沈合正炖着小米粥给他,本来棱角分明冷俊的脸,此刻看上去显得有些柔弱的样子。
萧白在黑白照下磕了几个响头,几人身上都挂了白布条,黑瞿难得没有摆臭脸,实在想不到之前明明没有交集的人,现在能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饭,外面的刚搭的棚子里摆了两三桌,待第三日,走得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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