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而即使神明也未必逃于心魔。
金在中不是神,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只是一个热爱文艺事业的普通人而已。
先识其文再识其人,文章自是心声,这样的一个作者,每一个读者都免不得猜测过他的样子。
起范也一样,而当他真的见到金在中以后,那双清澈又阳光明丽的眸子,却还是亮得让人由不得恍神。
可这次。
却是这样。
但与月初那时相比,明显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来时就被暴瘦的郑允浩吓了一跳,又想起自己家里那尊日夜奋战的姓沈的瘟神,顿时一颗心揪得两个疼。
真的难为允浩哥了,竟能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让在中恢复这么多。
毕竟,心病都是慢性病。
但他还是觉得,他该跟在中说点什么。
这样的金在中,不要说郑允浩,就是他也不忍再多看一天下去。
在中哥
在中顿了顿,然后缓缓转过头来,眼中一片茫然。
在中哥,起范组织了下语言,可能你并不想听我说话,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因为我觉得这些事,是你应该想知道的。
从车祸之后,他所不知道的郑允浩的一切。
就这样,起范轻轻地说,在中默默地听。
感动和心酸止不住这天下午,金在中从头到尾没有吐过一个字,但起范却看到他泛红的眼眶,以及闭上眼强忍泪水时紧抿的唇角。
夏日的午后,阳光舒服得让人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儿。
允浩推着他,走在下午三点,阳光中的花园里。
小径两旁明媚柔软的花随风轻摇,万紫千红,花香沁人;不远处乳白色的洋房静立着,却与轻风跳跃相应,整个院子不透着单纯明快的气息。
俊秀家,去年他们一起过圣诞的那个地方。
出院了,终于。
曾经,他拉着他兴高采烈地跑到房顶上,吹着哈气躺在垫子上看星星,似乎可以说上几辈子的话。
曾经,他与他一起被第一窜焰火吓到,夜空照亮,他们看着焰火,照亮彼此的脸庞。
也许曾经从那时甚至更早时,金在中和郑允浩就已经被命运牢牢绑在一起,然后永远不会再分开。
在中任由允浩推着走在花园里。花香沁满心脾,他却不知怎么想到半个月前那味道突然变得奇怪的补汤在一瞬间急转直下的厨艺,却在之后的半个月里日渐精进,直到几天前,他吃到那并不好看、但却让人尝了一口就几乎能感到幸福味道的料理。
起范说,郑允浩在一个多月前赖上sherry当学徒学厨,却是直到半个月前才敢拿给他。
在中看着越来越近的洋房,想起去年圣诞连在厨房打个下手都费劲、还充酒神帮那个所谓酒精过敏的他挡酒的郑允浩。
两人停在洋房前,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托起,允浩抱着他走上通往二层楼顶的楼梯,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稳。
曾经金起范一把抄起腿伤的沈昌珉,在昌珉一脸震惊中也是走上这个屋顶,当时他和允浩看着昌珉憋得通红的脸,看着被大家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依然故作镇定的范范当时他笑得在垫子上打滚,坐在旁边的允浩也是肩膀抖动直不起腰来。
那时他们都在一起,一起看焰火,大笑得毫无形象可言。郑允浩曾说最喜欢他的笑容,而在中本以为失了笑意的自己再也配不上郑允浩。
如此阴暗的自己。
起范说,郑允浩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这一点,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不敢想到。
从回家,允浩每天变着花样带着出门,即便只是在花园,也选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天气,看得出不一样的情怀。
在中依然沉默,只有允浩偶尔出声,但两人却似乎并不因为这样的沉默而感动任何一丝的不自在。
也许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渐渐习惯。
直到这一天,七月盛夏,如初燃的火焰渐渐腾起。
这天一大早,在中像往常一样任由允浩推着出门。
这天,风和日丽,天不算热,时不时有温柔的暖风轻抚脸颊。
允浩推他来到了车库,小心地将他抱上车,系好安全带。
这是要去哪?
他不解地看着允浩。
山上,有人在等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r54.
山上?谁在等?
也许还不习惯说话,在中没有问出口,于是揣着这个疑问一直到晚上。
车子稳稳地驶上盘山公路,却没有按预想的到达峰顶,而是在过了半山腰不久就停在了一处平台上。
出发时耽误了工夫,这时日头已近正午,两个人坐在车里听听音乐吃过了午饭,又小休了一会。
我们要走过去。
下了车,允浩推着他,慢慢走在路上。
俊秀今天能回来,他和有天在山上等我们。
听说昌珉他们也会抽时间过来,我们很久没聚,难得见个面。
庚哥本来也在,可惜临时有事,早上先回去了,我们过一阵再去看他们。
允浩一边走一边跟在中解释,依旧是允浩淡淡地说,在中默默地听,但好像一些东西就渐渐透着不一样。
像习惯一样听着允浩的声音响在耳畔,在中久久凝视着辽远的天空。
声音很好听,天气很好。
走着走着,路越来越窄,渐渐地不能再保持轮椅的平稳前行。两个人在小径前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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