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过得不错。
“怎么今天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公司很好,顺风顺水的。我打算明年试着和晟融合作,正在准备竞争一下投标,文件也备着呢……不说这些了,我现在来接许先生,他还没下班,我不能随便打扰他工作啊!”顾逢理直气壮地道,“哥,你就陪我聊两句不行吗?”
顾谦:……
顾谦想说,他也没下班。
四十岁的老男人实在是不能理解他这种热恋期的年轻人:“那个许淮到底什么人啊,怎么把你迷的七荤八素的,给你下mí_yào了?”
“什么mí_yào啊!许先生又帅又迷人,会做饭,工作认真,什么都会,是个人都会喜欢他啊!你就是没看过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喜欢就行……”顾谦撑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咱们家也不指望你能开枝散叶,不管是男是女,别委屈自个儿,听见没?还有,什么时候回家?老太太想你了。”
顾逢捏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我今年不回家过年了。”
“过年不回来?这不行,小逢……”
“哥,”顾逢打断了他的说辞,“我不是任性。我回去了是一家四口团圆,可是许先生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那是一个人的除夕夜,太难熬太残忍了。但是我留下来,就是两个人的热闹,我不能撇下他,自己回去……我要陪着他。”
话筒里沉默了很久,久到顾逢以为顾谦已经挂断了电话,才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悤:“小逢,我明白了,你对他动真感情了……那明年,你把人带回家来看看吧。”
顾逢摸着电话,渐渐地抿出一个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顶的他整个人往前扑了一下,手机也摔到了车底。
顾逢揉了一下被撞到的额角,打开车门下去,看到自己这辆大奔屁股上接着一辆宝马的车头,他弯腰在车底把手机摸出来,挂了和顾谦的通话,立刻给许淮打电话: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停车场撞车了,东面c区16号,你下来找我。”
宝马车上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比顾逢高了半个头,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骂他:“你怎么回事,这车他妈是这么停的吗?你停在道上了!”
“先生,我的车停在这熄火等人,是您撞上来的,如果这是您的车位,您大可以按喇叭示意我离开!”顾逢也有点火大,但还是强忍着,“多少钱交给保险公司评估吧,我还有事,约了人。”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人一手拎着胳膊给拽回 去,男人的手劲很大,攥得顾逢很疼,他皱眉盯着眼前的人,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一脸的无赖相:“赔,老子这宝马是上个月买的,赔十万块钱。”
“你别不要脸!”顾逢冷笑道,“是你自己先撞上来的,更何况,你这车只是前头撞了,修理费还没我的车的贵,我凭什么给你钱?”
男人扬起手就要打人,顾逢心里想,他要是敢打下来,他顾逢就敢把这无赖送进牢子里!
然而这一掌并没有落下来——顾逢感觉身上—轻,抬眼就看见许淮的身影。他把身上的呢子大衣一脱,蒙在男人脑袋上,一拳捶在男人肚子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许淮。
充满野性,又危险又精悍。
许淮捏了捏指骨,在惨白的灯光映照下,笑得瘆人:
“我们家小朋友,金枝玉叶的,你也敢碰?”
顾逢默默地把掉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抖干净,在原地抱着衣服顶着星星眼成了迷弟。
男人根本不是在黑道上练出来的许淮的对手,个子挺高,光有被打的份儿。许淮身手矫捷,下手又狠又快,横扫腿右勾拳,被打的男人连连哀嚎,在停车场里显得有点凄惨。
顾逢看得津津有味,光顾着欣赏自家老公的长腿阔肩,就差拿个灯牌和荧光棒嗷嗷尖叫了。
男人大叫:“别打了!这位爷!别打了!!我赔我赔!!!”
许淮拎着他羽绒服领子,单手把人拎起来,温声道:
“你当然得赔,但你赔的不是车,是精神损失费,你吓到他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大爷,放过我,我不敢了!”
顾逢看见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轻轻笑了出声,走过去拉了拉许淮的衣服,劝道:“好啦,不打啦!你的手痛不痛?别为这个猪头消耗太多力气,我们去吃饭!”
许淮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那个倒霉蛋,在顾逢的车里翻出一只碳素笔,在宝马车的车窗上刷刷写下了顾逢的卡号:“你的车修理费我全掏,医药费我也给,但是后天之前我要看到这张卡里多出来二十万,这是精神损失费……不汇也可以,后果自负。”
许淮揽着人,从车库里出去了。
顾逢因为那句“我们家小朋友”,那个晚上,格外热情,缠着许淮做了一遍又一遍。
哪是小朋友,明明是个妖精。
年底公司开完年会,两个人都闲下来,干脆一起去了香港过年。
在酒店海景套间里,顾逢为许淮倒了一杯红酒。
“许先生,新年快乐。”
“谢谢。”
许淮抿下一口酒。
这句话是真心的,许淮本以为今年也会是一个人在上海过年,没想到顾逢愿意留下来,一直一直陪着他。
许淮想,这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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