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莫名其妙的低头嗅了嗅自己特地拿熏香熏过好几遍的新衣服:“你从哪儿闻到的?”
“浑身都是,”林逸根本就啥也没闻到,全是心理原因,又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花落不依不饶的贴过去把人拉进了怀里:“我来之前换过衣服了,不信你再仔细闻闻。”
“我说有就……”林逸推了他一下,话音一顿,仔细的在他身上嗅了嗅:“……还真换过了?”
“当然,”花落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握住了他被冻得冰凉的手掌:“你要在此处守到何时?冻成这样也不知道让人送件大氅进来。”
林逸象征性的挣了一下,最后还是屈服在了他身上的融融暖意里,轻轻吸了吸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宣璟此人,一般人又信不过,院里就我一个人,我要是走了,他们要是在房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花落闭眼凝神倾听了片刻,忽然轻咳了一声,委婉道:“我觉得他们并不需要我们在此……最好……还是离远一些。”
林逸并没有他的那副好耳力,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春宵一刻,”花落又轻咳了一声:“……传令下去别让人靠近,然后找间房安睡吧,明日早些过来看看就行。”
“你是说……他们……”林逸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往院里看了一眼,“……不会吧???”
花落又凝神听了一耳朵,毫不犹豫的半搂半拖的把人往外拽:“错不了,走吧。”
“这一步也跨得太大了吧,”林逸脸上震惊之色犹在,低声喃喃道:“我还以为宣璟最多就拉下脸主动帮助他一下,毕竟男子中药比女子要好解决得多……”
花落没说话,仍旧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林逸忽然顿住脚步,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他们俩……谁在上面?”
花落神色古怪的回视着他,“我如何得知?”
“真是便宜宣璟这个衣冠qín_shòu了!”林逸想起宣璟从前说过自己就算有一天真的恋慕男子也必不可能做下位的话,又想起安珏被药得神志不清的模样,不甚满意的哼了一声:“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你似乎很是不满。”花落的神色更加古怪。
“是啊怎么了?”林逸斜了他一眼:“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被安珏狠狠的制裁制裁。”
“那你有没有想过……”花落迟疑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日后我们……嗯?”
“闭嘴!”林逸面上一红,一把拍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疾步往自己在临安王府的卧房里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许跟过来!”
花落看着他羞愤的背影,微微倾身靠在身旁的树干上,低声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不急。”
第二日天还没亮,惨遭制裁的临安王与神志堪堪恢复过来的制裁者很有默契的一同在凌乱不堪的床上醒了过来。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意识到他竟然把宣璟给……身为制裁者的安珏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直接炸开了。
嘴唇张合了数次,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被制裁的人一开始倒是非常沉着冷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就要起身。
……结果起到一半又骤然往床上跌去。
宣璟:“……”
“你……”安珏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有些不敢往他身上看:“……可还好?”
“放手。”宣璟冷冷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嘶哑。
安珏又慌忙把他放下了。
宣璟:“……”
在略微有些尴尬的氛围中,安珏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归拢,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的一股脑的往他脑袋里钻。
略带凉意的唇,细腻光滑的肌肤,劲瘦有力的腰肢,以及……既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极其压抑的低咽。
具体的情形他其实记不大清晰,但这些若有若无的感觉却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安双玉!”就在安珏还在出神的时候,宣璟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安珏下意识的侧头垂眸看过去,眼中还带着几分没能完全回过神来的懵然。
迎面而来的是宣璟随手砸过来的软枕。
“本王竟是低估了你!”宣璟的声音隔着软枕传进安珏的耳朵里,隐隐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怎么也没想到中了药的安珏会变得那般强势且具有极强的侵略性,以至于当他意识到安珏是要反客为主时早已失了先机。
其实他当时若是奋力一挣的话也不是不能挣脱,但那时他明显感觉到安珏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加上安珏虽然按住他手腕的力道很是强劲,可吻他的动作却十分轻柔,就连迷离的看着他的眼神中都带着无尽的虔诚和温柔,就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导致他有一小段时间直接迷失在了那样的眼神和温柔里。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是城门失守,只能任由对方攻城略池,连后悔也来不及了。
真可谓是……一着不慎,大意失了荆州。
安珏抱着软枕愣愣的看着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轻轻磨牙,既没有拔剑也没有发怒,闹不清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又陷入了另一轮的失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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