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腹诽,装逼的玩意儿又是从哪里扯了黑云来……
司战君带领数万天兵大驾光临,地上苦苦挣扎的ròu_tǐ凡胎求之不得,纷纷给大爷们让道。但ròu_tǐ凡胎们也不得闲,因为随地蚕之后出现的是大批妖兽,几十只巨大的砂怪打头阵——姑且称为砂怪,它们身上不停地抖落下砂砾,随风一扬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时候就得看谁睫毛长了。背上还有小山丘似的坚厚麟壳,一张嘴就露出尺把长的獠牙,手脚并用从地裂处钻出来。
地裂的缝隙越撕越大,渐渐形成一条条斑驳的裂谷。砂怪爬上平地之后速度更快,每一步都带着麟壳间的碰撞声,但它们丝毫不觉得难受,血红的眼睛灯笼似的,任谁被盯上都得一哆嗦。有天兵们掷出□□,但那些神兵利器碰到麟壳也无计可施,砂怪像西瓜虫似的,一个蜷缩就能原地滚出几十米,压倒成片的大树。
宿遗祯默默吞咽口水,问苍铘:“这些妖怪你吞下去能消化吗?”
苍铘琢磨了一瞬,模棱两可地答:“也许吧。”
砂怪打开了几十条通道,地面上的苍铘宫弟子们伤了不少,紧随而出的妖兵们趁机深入,将他们团团包围。天兵们俯冲而下,也参与到了“大陆争夺战”中。宿遗祯和苍铘对视一眼,齐齐落地,一边一个横切了俩辛勤翻地的大砂怪。
这场大战持续了半天加一整夜,至次日黎明时分,被斩杀的妖兵少说也有五六万,沙蚕的断肢像织渔网似的铺得到处都是,有的滚落进裂谷里,几十个大砂怪全被消灭,其中有近一半都是被宿遗祯用三思剑剐了,他那会儿找到了门道,越战越勇,寻着了间隙就出剑去剐,像剜河蚌一样。
三思剑上浊血浓稠到滴不下来,稍微凑近了点闻都得呕吐。当然,现在漫山遍野全是尸体,踏足之处几乎没有干燥的土壤,血腥气不用凑近都灌满了肺腑。天兵们都已经累得不行,遑论ròu_tǐ凡胎,除了一个伪ròu_tǐ凡胎——苍铘,其余人都是累到虚脱,几乎拿不动兵器。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妖族真正的头目,宿遗祯暗暗生疑:“老苍大哥啊,这次妖族几乎倾巢出动了吧,老妖王不带队的?”
苍铘:“事有蹊跷。”
司战君带领的天兵损失不少,现下还剩两万多些,决意要乘胜追击把妖兵一举歼灭。妖兵们只剩下大几千,冲锋的头目们基本都死绝了,他们没了领队也不敢冒进,纷纷后撤奔逃。只见司战君□□一挑,身后银甲染血的战士们就都振奋起来,声杀震耳,豪气干云。
然后,苍铘腾空而起,广袖迎风鼓荡开来,几千妖兵全都化为尘粒被收了进去。
飞沙走石嚣张了一会儿就渐渐平息,再能看清时这人已经潇洒地落地了。宿遗祯满脸“就你会嘚瑟”的神情,责备道:“弄什么呢,收这么多在袖笼里,得耗费多少心力去压制。”
苍铘望向他,食指伸出帮他拢了拢掉在耳边的发绺,轻声说:“尽力一试。”
宿遗祯捏住那根食指,盯着问:“到底在想什么?”
苍铘:“司战君有禁制在身,此番没能一举歼灭妖兵就不算胜利。”
宿遗祯了然,这一战全部都是妖兵,魔族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参与,这龙是想着让司战君再继续战魔族呢,打得一手好算盘。
司战君的怒气都已经顶上眉梢了,气势汹汹地就要来找苍铘的麻烦,却被苍铘宫的弟子们挡在了外头。弟子们对这位尊主愈发钦佩了,毕竟从来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他们尊主挥袖间收尽万千妖兵的威风。
就在苍铘拉着宿遗祯准备抽身的时候,一道金属光泽闪了一下,宿遗祯眼疾手快推开了苍铘,寒光烁烁的长剑就一下刺上了他的胸口。
“嗡”的一声闷响,以那把长剑和他胸口接触的一点为圆心轰开了一个大范围的能量场,所有人——包括苍铘在内全都被震了出去,那把长剑也碎成了渣。
宿遗祯身上有白光流动,但很快就彻底消失了,像灯盏熄灭。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没等喘过那口气就昏厥过去。
苍铘的瞳孔骤缩成针扎似的两点,望着地上的人,心跳忽然停了一瞬。就在此时,又有一把长剑袭来,苍铘微微侧身,那剑锋贴着他的脖颈时与瞬间生出的鳞片刮擦出金属碰撞声,但苍铘却感受到了令人牙酸的刺痛,抬手一摸,颈部的鳞片竟然被拉出了伤痕。
刀枪不入的龙鳞竟被这人的剑锋拉伤了!
苍铘心中一惊,掌风携着凌厉的杀意劈向执剑的人,不带丝毫往日情份——那执剑之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段教习。
秦兮瑶吓傻了,大声喊道:“师父!你做什么?!”
此时的段教习哪还有身为人师的尊崇模样,满面都是你死我活的戾气,眼睛里闪着一圈血红的光晕。
罗未已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喃喃自语:“师父他是着了魔吗?”
杜若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就是妖王啊,你们看他的眼睛!”
秦兮瑶:“胡说八道!我亲眼目睹师父斩杀无数妖兵,他怎么可能是妖王!”
齐销:“没错,依我看大师伯可能是被妖王附身了。”
段教习的面上浮出一抹冷笑,说道:“被妖王附身?也可以这么说。”
在一旁观战的司战君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观这须发长者身上确实有强烈的妖气,就握紧了□□准备截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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