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粗活在行,可这端汤喂饭的差事他却从没做过,可眼下室内除了沈爷就剩自己,喂饭的事,舍我其谁……
近日曾见厨子薛大妈给孙儿喂饭,大顺心一横,决定依样画葫芦,如法炮制。
沈越在大顺准备间隙,坐上床沿,将寻壑上身稍稍托起,见寻壑双目失神,沈越伏低身子,温声道:“吃饭了。”
盛好粥,大顺上前,蹲**舀起一勺,就往寻壑嘴里送去。
甫一入口,寻壑就全数吐了出去——太烫了。
大顺以下,汤匙‘哐啷’一声丢回碗中,捉了袖子就替寻壑抹嘴,却被沈越拍开手,又挨了呵斥:“毛毛躁躁,走开。”
沈越自怀中取了锦帕,替寻壑细细擦了一遍,才从大顺手中接过粥,只舀了小半勺,吹温,才送入寻壑口中。
不多的一碗粥,却愣是喝了半个多时辰。
末了,沈越叫大顺湿了手绢,接来替寻壑擦干净嘴,将人自股上放下。沈超突然跑进,气喘吁吁。
沈越诧异:“怎么?”
沈超喘息着道:“皇上和子翀……来府上了。”
“什么!?”
第22章 鸿飞那复计东西2
闪神不过瞬间,沈越目色恢复镇静,吩咐大顺:“叫玉漱立马收拾。”
沈超惊愕:“你是说皇上会……”说着眼神指向睡榻。
沈越已拔步出门,淡淡撂下话:“以防万一。”
中正堂花厅,南向位置已端坐一清秀公子,旁侧侍立的男子虽短小圆润,却面现雍容。奉茶丫鬟只觉得二人合该调换位置,心下腹诽着,面上倒是规矩侍奉。
“二位公子,请用茶。”
沈越远远就见成帝接过茶盏,当下庆幸府上待客一概用顶好的茶叶。兄弟二人快步迈入堂内,齐齐拍袖下跪。
“臣沈超叩见皇上!”
“臣沈越叩见皇上。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方才奉茶的丫鬟见二位主子双双跪下已是目瞪口呆,此刻闻言,差点没吓得松手把茶盘子摔了,神志蒙蒙退下堂去。
“私下造访,就不兴那些虚礼了,快起来吧。”成帝盖上茶盏。抬手示意兄弟二人起来。
沈越沈超垂手站着,外加一身后侍立的子翀,成帝不由蹙额:“说了不拘礼,各自坐下。”
闻言,三人才纷纷落座,子翀最尊,坐在成帝近侧左手靠椅,沈越紧随其后,最后是沈超。
成帝将杯盏放下,随意道:“登基至今才得了个空,拉子翀陪朕在京城走走。路上得知寻壑被你救下,并接回府里养着,而今他情况如何了?”
沈越没有听出其他意味,但仍谨慎道:“不劳皇上挂心,臣请了钟太医亲临诊治,这几日眼见寻壑病体渐愈。”
“钟太医?去年离开太医院的那位?”
“是,皇上心较比干,日理万机尚能记住这些琐事。”
成帝笑道:“钟太医之名如雷贯耳,朕想不知道也难。听说他致仕后便云游四海,该是仙风道骨的人物。能请动他,想必阿越费了一番心力吧。”
沈越略加斟酌,解释道:“臣不敢隐瞒。钟太医与府上有一段渊源。钟老少时家贫,家祖见其醉心医书且颇有天分,不忍明珠蒙尘,遂资助他完成学业。臣近日恰巧闻得钟太医回京,便将他请到府上诊治。”
“原来如此。当年久闻姑苏四家之中,沈府居‘善’名,朕而今方才领略。寻壑叫你找着,也是他的福气。”
“不敢、不敢。”说罢沈越借余光看向子翀,却见他面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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