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很快就把碗里的东西吃了。双飞见他这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坐着等他把饭吃完,然后去洗碗。
而薛凌风则是奔卧房去了。
卧房也不大,除了布置和小木屋里的类似之外,最让薛凌风满意的就是,房间里摆着一张单人床。看来他的影卫是独居的,没有和别的人同住一起。
薛凌风做到床上,从带过来的行囊里掏出了七七。
按着习惯,他把七七放在枕头边上的被子里。这小小的单人床比小木屋的那张床窄了许多,七七睡进去以后,竟然显得拥挤了。
他还要和双飞一起睡进来呢!
于是薛凌风又把七七拿出来,试着放到床头的架子上,可怜的七七没有腿,根本站不住,薛凌风每次把它扶正,它又歪倒了。
没腿的木猴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个安身之处。无可奈何的,七七被放进了墙角的柜子里。
柜子里空空的,只叠放着几件衣物,基本都是他眼熟的,离开蟠龙山庄两年了,薛凌风发现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添加过什么。
薛凌风把自己的衣服也放了进去,和那人的摆在一起,就好像他们从此以后要永远在一起了。
七七放在柜子的最上层,那里什么也没有。木猴安静的躺在木架上,两年过去,它陈旧了很多,只是眼睛里的幸福和脸上愉悦的神情仍然清晰可辨。
忽然,薛凌风脸色一变,显得紧张起来。他“嘭”地关上柜门,转身便往厨房跑。
到了厨房,他的影卫正在擦桌子,薛凌风立刻扑过去,紧紧把人抱住,才一会没见,他又想念他了。
“你还在,太好了!”薛凌风抱着男人不肯松手,“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这不是梦,我真的找到你了,我怕你忽然就不见了,就像在梦里时那样。”
他的影卫什么也没说,静静等他放手了,便继续擦桌子。薛凌风没干过家务,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但他却没走,在凳子上坐着,直愣愣的看着双飞——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人,是个愿意为他出生入死,付出一切的人,为什么他就没有好好珍惜过他呢?
薛凌风悔死了。
其实被人一直从背后盯着,双飞也觉得怪怪的,他不用回头也感觉得到薛凌风那两道滚烫的目光正打在他的背上。
这样的情形难免让人别扭,双飞一边低头刷碗,一边说道:“我帮你烧了水,你想不想去洗个澡?”
他只是想让薛凌风能有件事情做,使他不要再这样盯着他了,可是哪知薛凌风竟立刻激动的站起来,“好啊!一起!”
但见他影卫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薛凌风又颓败的坐下去,悻悻地说:“我等会再洗行吗?我就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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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终于降临了,薛凌风泡在木澡盆里,又把等会准备在床上里说的话复习了几遍。
小木盆的舒适度自然比不得活水温泉,薛凌风把话都记牢了,然后便从盆子里站了起来,随便擦了擦,套了里衣便直接奔卧房去了。
进了卧房,他顿时又泄下气去,他看见他的影卫已经从储柜里拿出了另外一套床被,正准备到外间去。
“你去哪呢?”
薛凌风急了,连忙堵住门,一脸的委屈。
“你累了吧,早点休息。我去外房睡,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吩咐就行了。”
他的影卫看着他,淡淡的。
“不行!你和我一起睡床上!我们从小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去外面睡,这算什么啊?!”
可是他的影卫仍抱着被单,无动于衷,薛凌风一咬牙,狠狠道:“这是命令!”
双飞看了薛凌风一眼,转身把被单重新放了回去。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薛凌风的心情已经变得闷闷的了,他还得受多少冷脸才能让这个人变得像从前一样对他好呢?
薛凌风垂头丧气的走到床边,脱了衣服钻进去,他心情低落,习惯性的想要拿捏七七的胳膊,可是空荡荡的枕边,七七已经去柜子里了。
身边半天没有动静,薛凌风转过身一看,他的影卫正在窗边站着,虽然已经脱掉了外衣,但是却没有到床上来,反而是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的看着窗外幽静的树林。
两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再要回到那个怀抱,竟感觉到害怕和恐惧。
薛凌风借着月色,也读懂了双飞眼睛里的挣扎,他心里一阵难过,但是还是打起精神说道,“你过来睡吧,我把床睡热了,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我不会怎么样的。”
双飞惊讶的看过去,薛凌风正坐在床上,揭开被子的一边,等着他过去。那带着依恋的眼神,竟然他恍惚觉得好像回到十多年前那些相依相伴的夜晚,那时他也是这样等着他来。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那两道清澈的目光,也被岁月染上了沧桑和深沉。
双飞走过去,躺进了被子里,真的挺暖和,不像以前进来是冰冰的,真的挺舒服的。
进了被子以后,薛凌风很老实的尽量睡在靠里的地方,双飞背对着他,朝外躺着。但这就是单人床的好处,薛凌风既可以显得很守信的缩在一边,也可以因为客观条件原因很满意的和他爱的人贴在一起。
唯一难受的就是,这样一来,对方那性感的臀正贴着他那里啊,而他还不敢让它硬了。
“这里白天挺热的,没想到晚上这么冷啊。”
薛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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