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脸颊,虔诚而细致,如同透过它在亲吻另外一个灵魂。
渐渐的,男人的面容又变得委屈寂寞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小猴仅有的细小右臂,“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不喜欢这。但是要是我离开了,凭我一个人怎么找到你呢?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浅黄色的木猴含笑的双眼也静静的回望着薛凌风,它永远无法回答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开口。
虽然它的肢体残缺,但看上去却健康快乐,仿佛融进了雕刻它的人最后的祝福。
“双飞,你回来吧,我会对你好,再也不伤害你,再不会看不起你。以前都是我错了……”
自言自语的时候,小木猴又被重新抱入男人的怀中,裹进了被单里,只露出一个浅浅的后脑勺。
月亮渐渐落下去,男人的呢喃也渐渐微弱下去,快天亮的时候,薛凌风和往常一样,终于睡着了一会。
第二天,王三畏畏缩缩的站在从小木屋出来去大路的岔道口上,等着薛凌风。
见薛凌风过来了,他立刻焦急的迎上去,“庄主,小鲜他不肯走,他要二千两。”
薛凌风没停下来,从王三身边经过时,淡淡说道:“那就给他。”
王三又在后面口齿不清的说了几句,薛凌风根本没耐心去听,直接去主殿了。
等到晚上薛凌风回到小屋时,没想到却见到小鲜等在那里。
薛凌风看见是他,不耐的皱起眉:“你怎么还没走?”
小鲜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见薛凌风回来,立刻又激动起来,眼圈再次发红,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自己知道。”男人说得淡淡的。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鲜拼命摇头,边喊边哭,挡在房门口。
薛凌风看他一眼,紧紧抿着唇,准备绕开他进屋去,没想到小鲜却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我不走!我不想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而他很快被男人甩开,因为力道过大,他摔倒在地上。等他爬起来想再追过去时,男人已经关上门,把他挡在外面。
夜晚依旧很安静,树林间的小木屋里透出橘黄色的温暖光线。本来还能听到虫鸣,但是今晚的虫鸣已经被少年在门外的哭喊和打门声完全盖去了。
“你开门好不好?你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他只是一个男宠,像他这样的人,永远不该动真正的感情,可是他却深深陷下去。他就是爱上了这个人,怀念这个人抱着他时,笑着对他说“你好软啊,和一个人很像。”
“双飞,今天又没有你的消息,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你呢?你躲到哪里去了?”少年的声音仿佛已经被隔绝在屋内的世界之外。薛凌风趴在桌子上,看着烛光里那只残疾的小木猴,他想象着那个人生活在这里时的一举一动,回忆着他对自己的宽容和忍耐。
“你开门见我一面,你在让我看你一眼我就走,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小鲜仍在屋外哭叫,但是声音已经渐渐沙哑下去,打门的力气也弱了很多。
薛凌风站起来,走到床边,把被子铺好,先把小木猴放了进去,自己则在床边坐下来,慢慢抚摸着被单,枕头,这些都是双飞用过的,它们都带着他的气息。
好像回忆到幸福的时候,男人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薛凌风站起来,把蜡烛吹灭了,然后搂着小木猴躺下,眼睛却看着打在窗子上的树影。他的双飞曾经在那里,默默无声的守在他的窗外,独自一人谨守着当年的诺言。
但是那个人再也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那样爱他的人。他的离开,他的放手,是薛凌风最无法回想的事,时至今日,他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人真的舍得离开他。
小鲜在屋外看见薛凌风的房间已经熄灯了,终于知道他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希望。
少年的嘴角忽然上弯,似乎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薛凌风!你会得报应!你总是无视践踏别人的感情,总有一天要遭到报应!总有一天,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你!”
屋里静悄悄的,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小鲜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惨笑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到死,他也不觉得他做得有错。他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为了他自己的幸福。
不管此生他是否有幸得到,他至少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他会去伤害双飞,只是因为于他而言,这是他唯一能用的方法,至死不悔。
陷入永恒黑暗之前的那一刻,小鲜竟看到他和薛凌风初遇的场景,他穿着的大红色的长衫,在游船上轻唱,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然后那个白衣男人走过来,对他弯下腰展眉一笑,“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他那一刻是那么傻,几乎是瞬间就被那个男人吸引住,明明知道那人心里想的是别人,却也想得到这样浓烈的感情。
躺在床上的男人仍是默默望着树影,他仿佛看见那个人又轻盈的跃进他的房内,无声无息的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在他的命令下,带着难堪和尴尬,却又不得不服从的脱去所有衣服,任他享用戏弄,忍不住浅浅的低吟。
想着想着,薛凌风的手不自觉的探向自己的下面,然后抓起它在被子上摩擦,想着那个人曾褪去衣服,在这被子里睡过,那里便飞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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