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上自顾自的喝着,北北厌恶的说:“走开,不要在我眼前乱晃。”
“国王殿下,可怜可怜我吧,给口水喝吧。”月月懒到北北眼前,伸着手臂紧紧抱住他,从他嘴角吻起,一点一点把果汁抢过来,舌头舔到北北的喉咙里,慢慢的身体也摩擦起来,手指按着北北短裤移动。
你不能带着我的吻死,那时候北北吻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北北在梦中还是会紧紧地搂着他,好几次北北惊惶的看着他意外的伤口。
你不要害怕,这让我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月月独自温情着,北北已经握着他的一只手臂一个大转身把他撂倒在地板上,一只脚踏上去道:“告诉你,不要轻易碰我了,我想去玩四驱车,想去潜水,想去坐热气球,买了那么久我也没坐过,都是你,一天到晚只会做做做,我只好每天在这里做姜太公。”
“我养家啊,老婆,你是这样对待你男人的?”月月除了自己买下一个小岛,还在本地投资一家中国餐馆,客如云来,不过这个老板只出来秀过两次,其中一次还因为一个客人要求搂着他合影,而大打出手,毁去器具无数。
“你养家?那是我在管理的吧,帐是我查,师傅是我请的,连桌子都是我选的。”北北将月月拎起来,遗憾自己的快艇没有桅杆,不然就把月月挂上去风干。
“你……你好坏啊,”月月一个媚眼过去,恶心的北北立刻放手。“你不但学会骗小孩子,还越来越暴力。”嗲声嗲气的持续妩媚下,北北被折磨的要生不能,要吐不行,吐了也得是他自己擦。
心中暗道,我这是和谁学的?
“北北啊——”月月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为什么不论你在那里,好象都没以前老实了呢?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北北,你要不要回北京。”
三年来他们走过世界上公认最美丽的城市,然后半年前在这里落脚。
但是少了点什么?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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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月月和北北,从北北想象中的火星回来,北北在他出生的土地上踩了一脚,兴奋的几乎叫起来。
北北太恋根,这块生他的土地就算再不好,他也甘之如饴,何况他还看着挺美的。
他拉着月月以逃荒难民的速度,迅速侵占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小餐馆,拍着桌子要了两碗炸酱面,只一刻钟,北北就消灭掉这两碗面,并且开始叫第三碗,一边吃一边象饿了八辈子一样泫然欲泣,嘴里还像老头一样念念叨叨。
餐馆服务人员都看怪兽一样参观北北,月月脸红的到处找地缝,他自己觉得从来没让北北饿着了,怎么今天就这么给他长脸?
打从回来,北北就有没打算离开的意思,但是月月不习惯,国内的大街上不可以接吻,国内的餐馆里太过亲热会被瞩目,国内两个男人住时间长了肯定被八卦到家,即使他们结婚了,即使他们家长都认同了,他们仍然每天都紧张的象地下工作者,国内的障碍也多的让人无法承受。
他想找北北好好谈谈,不过只要说起这件事情,北北的性欲立刻变的亢奋起来,用各种小sè_qíng伎俩蒙混过关。
好不容易今天月月下定决心克制自己的本能,结果吃完晚饭,北北兔子似的一窜就没了,把月月气的啊,恨不得组织个特别警卫队挨家挨户的搜。
他这边正气,走到阳台透风,就看见北北坐在下面不远的花坛边如痴如醉的看着一群老头老太太扭秧歌,一口鲜血险些喷出来,他可也从没发现北北这样看他,立刻精确扫描有没有英俊的老头,发现没有才松了口气。
急忙赶到楼下,月月看见北北连姿势都没有动,抓着两个大白塑料袋子,在鼓点中激动的都升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看到月月,北北有些抱歉的笑笑,在长长的唢呐声中看起来有点释然,也有几分萧条地沧桑,一群看秧歌的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笑着站起来走向月月。
“我买了方便面,什么时候走你说吧。”眼光从舞着扇子的大妈身上移回来,北北有些失望的样子看起来,可怜的象断奶的孩子。
有些意外的月月,看见北北惆怅的从他身边走过,走过一堆看热闹的人,走过一队买小吃的,向屋子的方向走去了,他有一种就义的沉重。
“谁说我们要走?”月月站定了说。
北北没听清楚,回过头看他。
胸口其实是翻涌的,因为我们是同性恋,所以连自己的国家也不能待吗?
又觉得好笑,连生死这样的大关都熬过来了,为什么还在乎这些。
他望着月月,他拧着的眉毛,一付豁达又纵容的样子,隔着烟熏火燎的羊肉串和毛蛋摊,月月的口型在动。
………
终于等到了,原来不止是他的心房被攻破,他也终于攻破月月的围城。
北北觉得自己该哭,但是没有,这一刻来的太意外,然后他看见月月青色的眼睛化开了,一个手臂向自己展开了,心脏随着鼓点擂动,萌动出最壮烈的旋律,北北没有犹豫地扑了过去。
后记没有一个是坏人
作者:月关
看电视总关注坏人,坏人的终结,代表着快剧终了。
如果非要强迫在这一堆没有做成好人的人里找个坏人,那么我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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