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轻轻的问话.刚刚站稳的我抬头以自己的意识瞪着小黑,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用语言描述,只是看着我,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就移开眼神,说道,“我去做饭了.”
说罢他飞快地转身,竟然好像落荒而逃一般离开.
“等等.”我轻轻一句话阻拦他的脚步,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挺直了身子,只是眼神就好像等着被我裁判一般,但又像是期待.
“半个时辰前我们刚吃过午饭.”
我只是指出他刚刚那句话完全是个借口,为什么他的眼神好像受到伤害,哦了一声低了头往外走,好像急于从我身边逃脱一样
我是不舍得他这个样子.
这样不说一句话就要离开,他好像是想找个地方自己舔舐伤口一般.
小黑就应该是骄傲的,目中无人的,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的才对,不是现在这样委委屈屈的背影,好像受了伤害却不能反击的可怜样.
我突然很肯定,就算上天注定你将受到伤害,伤害你的那个人也不能是我.
看着想着,某根本来通往头脑的神经突然断掉,于是我心里的一阵不舍直接通过嘴就化作了语言,“我也喜欢你的.”
他停下脚步,迟疑着,偏着头看我,并没有立刻回应我的话.
他的动作我想起以前老寡妇家的一只大狗,我每每对它摊开手掌,可是在它还没有分辩出我手上红色的一团是牛肉还是涂上辣椒水的馒头之前,它绝对不会贸然靠过来.
于是我又补充,“像师父喜欢徒儿那样的喜欢.”
这话说得我也不自信,于是再补充,“最多也就比那多一点.”
我这样地再三补充,他才突然相信了一般,露出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就想向我扑过来.我及时地制止了他,“去做饭!”
“半个时辰前我们刚吃过午饭.”他急切地说,又想再扑,“更何况,就算真要提前吃晚饭,先运动运动也会比较有胃口.”他笑得太坏,神情太露骨,明显是不打算理会我似的朝我走了两步.
“去做饭!!!!!”我几乎是用吼的了!
看到我坚决拒绝靠近的表情,小黑悻悻地停下来,收敛了一下太过夸张的笑脸,说道,“好吧,做饭就做饭.”
呼~~~~~~~~~松口气.
他伸出两个手指,再我面前晃晃,“师父,第二次了.”
35
其实,我对这法术还是有点不敢太信任。
因为从最初公布的考场顺序,三个考场里面,我们要和于镜同一个(他一定是故意的!),多危险啊。
考试前最后的晚上,小黑破天荒地没有来骚扰我,一个人藏在房间里面写写画画,不知道搞什么鬼.管他呢,我只要到时候抄写他的就可以了,这么想着,我心安理得早早上床睡觉.
考试的那天下午来临了.
平心崖上张灯结彩,门口临时搭起了三丈多高的台子,气势恢宏!每一根木料,都是掌门亲自选定的贵重紫檀木,底座是更为芳芳的降香黄檀,上面的雕花精湛,出自从各地请来的能工巧匠之手.据说是重金定做的超长锦缎是江南最负盛满的巧手绣房十日来连夜所为,此刻正闪亮地铺在台面上,华丽的流苏垂下,随风轻扬.而作为背景而挂起的这副挂毯,织的正是这平心崖的景色,手工精湛,美轮美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面手书大字一个“赌”!
又在聚众赌博…
如果朝廷有点脾气,就该来查封平心崖…
幸或不幸,我又一次成为了众人注目的交点,据说李梳能不能考过关的赌注已经发展到一赔五百.不知道谁做了什么宣传,平心崖上呈一边倒的情况,几乎都赌我要失败.虽然考试在即,所有考生们都还在热情洋溢地下注,气氛热烈.
从另一个角度再次证明这个门派的无聊.
为了鼓励大家加入赌博,平心崖的三个大厅不到时间是不会打开的.烈日炎炎之下我就地坐下,和几个已经下好注的弟子一起看书.虽然心里默默背诵咒语已经很顺溜了.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把写好的咒语拿出来复习.但是在正午之后的烈日下看书,阳光实在刺眼.我和那些个弟子都是看一阵,揉一阵眼睛.
正背得凄凉呢,小黑已经到了我面前,对我扬扬手上的东西.
“你也买了?”小黑手上的,明显是赌据.
“对啊,既然一赔五百,怎么能不买.”
我拿过赌据来看看,他果然是赌我赢!放下心来.既然他这么有信心,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再度专心看书.
这次很顺利,等我看完,又复习了一遍.小黑拍拍我的肩膀,“门开了,走吧.”
“你去占座位,我要和你坐一起。”我叮嘱。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点头先去了。
我站起来,刚刚跟我保持距离一起看书的弟子也起来,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我连忙扶住他,那弟子抱歉地对我笑着,“师叔,麻烦你了.刚刚在太阳直射之下看书看久了,我眼前发花.”
“可是我的眼睛没事啊.”我眨巴眨巴眼。
“那是因为典墨师兄一直站在你身后.”他揉着眼睛,走了.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看书的时候,确实有个阴影缓解了刺眼的光.
原来是小黑啊.
……
对了,他占座位占哪里去了,我考试还要靠他呢!
一号大厅里,小黑在窗边,占了并列的两个位置。
其实不必多此一举,平心崖的弟子好像对他都颇为忌惮,大部分弟子走路见到他都会拐弯。只要他一靠近,弟子们会呈扇形退开。虽然他们会远远看着他,指指点点,或是艳羡或是敬畏,但是决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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